第十七章 較勁(1)

  藤井優看著手中的字條發呆，猶豫著該不該打電話給光子。他又撥了羽的手機，今天晚上已經不知道撥了幾通，羽的手機始終關機中。正當藤井優要撥光子的手機號碼時，門鈴忽然響起。優把手機和字條放在桌上，臉上露出笑容，以為是羽來找他了。
  一打開大門，看到來訪者，優一臉失落。
  「怎麼了？看到我就一臉失望？」矢口聖二調侃著優。
  優沒有搭腔，旋即轉身走回沙發上坐著，矢口跟著走了進來。
  「誰的電話號碼？還有地址．．」矢口瞄了桌上的字條一眼，好奇地問著。
  優索性把字條拿走，收進口袋裡，懶得回答矢口。
  「怎麼櫻木今晚沒有來找你呢？」矢口在優的身旁坐下，故意問著。
  優很不耐煩地瞪了矢口一眼，不客氣地道：「你有什麼事，快說。不然，就快點回去。」
  矢口噘起嘴來，道：「藤井，你翻臉比翻書還快。」
  優沒有答話，視線落在一旁。
  矢口冷不防吻了優一口，優吃了一驚，刻意往旁邊挪過去，與矢口保持安全距離。矢口故意黏過去，挨在優的身上，手在優的褲襠間磨蹭著。優把矢口的手拿開，索性站了起來，拿了桌上的手機後，離開沙發，走至餐桌旁，道：「你不回去，那我要出去了。」
  「這麼晚了，要去哪兒？」矢口微蹙眉。
  「你管不著。」優拿了外套，便匆匆出門去。
  矢口很不甘心地看著優離去的背影，腦海裡浮現剛才字條上的電話號碼。
  優搭計程車來到隆史家附近，下車後，正好看到隆史拿著手機，一臉擔心，匆匆忙忙地出門。優小心翼翼地跟在隆史的身後．．．．．
  廿分鐘後，隆史從計程車裡出來，往醫院走去。優把車資給了司機後，也從另一輛計程車下車。
  隆史輕輕推開病房門，看到黑田醫師正坐在病床旁，握著羽的手，羽尚未清醒。
  「黑田醫師．．」
  黑田立刻站了起來，把手放進白袍的口袋裡，轉身看著隆史，「你來了．．」
  「羽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搞成這樣？」隆史擔憂地問著。
  黑田目光閃躲，心虛著，沒有多說。
  優跟到了病房門口，看到名牌上有羽的名字，開始擔心起來，他毫不遲疑地推開門，走進病房裡，黑田與隆史聽到開門的聲音，同時轉身看向優。
  「藤井．．你來做什麼？」隆史驚訝地看著優。
  黑田醫師也一臉驚訝。
  優沒有理會隆史與黑田，逕自繞至病床的另一邊，皺眉，擔心地看著羽。他彎下腰來，雙手緊握著羽的手，喚著：「櫻木．．櫻木．．」
  羽仍然閉著雙眼，沒有醒來。
  「為什麼．．」優轉頭看著隆史與黑田，問：「櫻木他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沒有醒過來？他怎麼了？」
  隆史此時也轉過去看著黑田醫師。
  「呃．．．你們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救護車送過來的．．」黑田目光閃躲，慌張地搪塞著，又道：「不過，剛剛替羽照過斷層了，腦部沒有什麼大礙，稍作休息，應該就會清醒了。．．．我先．．去值班了。失陪。」黑田趁機溜走。
  優抓著羽的手放在優的嘴前呵護著，親吻著。
  隆史看得心裡很不是滋味，隱忍著心裡的怒氣，下逐客令：「藤井，這麼晚了，你該回去了吧。」
  優沈默了半晌，才站起來，問：「請問你是櫻木的什麼人？」
  「一直照顧他的人。」隆史理所當然地答著。
  「一直照顧他的人？他有親大哥照顧他。」優想起記憶中的直人大哥。
  「直人．．」隆史停頓了一下，又道：「直人走了之後，把羽託付給我，我有責任照顧羽，保護羽。」
  「直人大哥走了？」優很驚訝，低喃著：「櫻木怎麼沒有告訴我．．．」
  「你可以回去了吧？」隆史又道。
  優回頭又看了羽一眼，輕聲對著羽道：「櫻木，我明天再來看你，晚安。」隨即走向病房門口。
  「你可以不用來了．．．」隆史冷冷補了一句。
  優的腳步驟然停住．．．
  隆史走至優的身後，道：「你把羽打成重傷的事，我沒有忘記，我也不會忘記。你沒有資格再和羽來往，不要再糾纏羽了，羽是．．．．羽是我的人。」
  優沒有回應隆史，默默地推開病房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