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四季好吃

  周末过去,江河来做牛肉馅饼,自己带了个大的煎锅,一次同时煎两个。
  第一锅煎好,江河切开放盘子上让利沅拿出去等凉了吃。利沅不舍离开香喷喷的厨房,就站旁边等,瞧着切开的饼一会儿咽一下口水。
  第二锅出来,利沅已经端着盘子吃得抬不起头了。
  江河本来洗干净了和面盆用来放饼,等全做完,利沅正吃着她的第六个,打了个嗝。他看着大盆里撑不起场面的四个饼,“汤好了能放,还有两个菜没做,要不过两个小时吃?”
  利沅怪不好意思,牛肉饼太香了,她吃完一个拿一个忘了数。
  “那你先趁热吃饼,也吃点水果吧,我买了苹果又甜又脆。”
  苹果四季都有,但好吃不在价高或稀有。
  利沅留着肚子在餐桌陪坐,然后主动去洗碗。江河效率高,做饭过程里能洗的都洗了,利沅从厨房出来看他又是干坐着,问道:“怎么总坐这里不动,不嫌无聊?”
  江河:“不无聊,在这待着心里安生。”
  利沅开玩笑:“喜欢饭桌?”
  江河:“喜欢你家里,喜欢你这个房子,第一次来就看中了。”
  利沅:“这房子布局是很好,到处都宽敞,厨房也大,就是老了一点,住进来几乎重新装修了一遍。”
  江河想表达的也不是这个意思,但他找不出词,可能语文课听得还是不够认真。
  利沅:“对了,后面几天下午晚上我都在家,你有空可以来,提前发个消息就行。”
  江河:“好,我明天来。”
  利沅点头表示收到,忽然想到可能有歧义,说:“哦,我月经要来了,只吃饭。”
  江河想了想,“要做补血的菜吗?”
  利沅:“不用,月经是正常生理现象,我身体挺健康的不用补什么。不过……要是额外做点甜口的就更好了。”
  翌日,利沅来潮,江河做了菠萝咕咾肉和拔丝山药。
  行经第二天,利沅点了拔丝地瓜。
  然后是拔丝苹果、拔丝香蕉……利沅经期里江河每天都在拔丝。
  江河爱看她吃饭,她吃东西很专心,眼睛要么看着食物,要么说话时候看着他。
  和她一块吃饭比一个人吃饭舒坦多了,来这儿做饭也比在家做饭情绪饱满,做她点名想吃的菜更不得了,心里跟流蜜一样。
  上床的事顺其自然。
  利沅没刻意想这个,江河也没表露意图。
  但利沅一有需要,江河绝对不拖后腿。
  手指滑入阴道,指节勾起来一点,他的手指粗糙所以不能用力,随着手指的前后移动,指腹轻搓阴道前壁,这点刺激就够用了。
  利沅自己双手揉着乳房。
  她最了解她的身体,手掌从侧面托起软肉,纤长的十指好似在柔软摇动的大地上舞蹈。舞者灵动,大地温厚。观者沉醉,呼吸粗重。
  扩张到位,利沅手指攀援江河前臂,捉住将它拉到面前来。
  她掰着男人手腕,看黏糊透明的液体顺着手指淌过他手背青筋,撸上去,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搜刮走,用在他另一个地方。
  带着点润滑,直直的棒子撸起来很顺溜。
  他的手摸在她身上,有点点黏,两个人都脏了。人一脏就像动物,动物会随便在草地上打滚,小孩子也会,玩耍不怕弄脏才能尽兴。
  他们做着动物的事情,废除成年人的规矩,还有更多汗要出,更多水要流。
  这一天他们交换完口水,江河舔湿了她上半身,把她皮肤上的汗液吸进了嘴里。
  另一天她坐在他身上高潮喷湿两个人的腿,躺平接着做,腿缠腿,粘性加倍。
  总是脏兮兮,总是很尽兴。
  有时候尽兴过头,利沅咬得江河肩膀胸口都是牙印,事后屁股酸腿酸几天去不了健身房——是一口正义的好牙。
  更多时候她的嘴巴不那么悍勇。
  双唇之间呼出欲望,粉红色的舌尖若隐若现。
  她抿唇吐出一点舌头想滋润一下唇瓣,因为一波绵密的快感变得反应缓慢,舌头没有及时收回去。
  江河低头亲她这点舌尖,她不知道舌头在外面呢,“哧溜”缩回,睁眼,见他的眼睛说还想亲,她又闭上眼睛伸出来。
  情欲是雾气,从他们的皮肤上蒸腾起,好渴,亲吻得到彼此津液,让嘴唇泛着湿润的光泽,却只有即时作用,嘴唇一分开,很快又缺水。
  不亲吻的时候他们在呻吟,在喘。
  利沅如果狠心,就不打招呼每隔几下,趁他送进来收紧阴道扭一扭胯,内壁整个搓一遍鸡巴,让他爽里带疼,叫得比平时还要骚。
  再狠心一点,就用屄口锁住前端,专门夹磨,让他紧皱眉头,挺腰发抖,停不了地叫。
  江河不学这些调教人的方法。他渐渐能领会她。
  听到她好像生气一样大声地粗喘,然后像是要反抗什么,用声音夯实台阶一步步蓄着力,她的手在床上挥动,反复握拳,表情挣扎,江河没有改变节奏,又深又重地肏进去,搅一圈再抽出,他知道她当下喜欢这个,阴道里绞得愈来愈频繁。
  “啊!”利沅叫一声,猛地抓住他手腕,立刻就放开,说,“慢一点,还要……”
  想在即将到达顶峰的这片山腰上多待一会儿,要爽爽的又有点急切的、盼着再高又有点满足的。跳得很快的心脏和身体一起化了,咿咿呀呀她颤声,江河抱紧她,随即被她的胳膊紧紧回搂着。
  像经过了一场睡觉的时间,有时在做梦,有时无意识,利沅从高潮中醒来,嗓子干得黏住了。她很有先见之明地准备了一杯热水在床头,现在已经变凉,但身体正好太烫。
  慢慢喝了半杯,感觉从胃里到嘴巴润了,利沅问他:“喝吗?”
  江河从她手上拿走杯子,喝完放回床头。
  她换了片干燥的地方躺下来放空大脑。
  江河事后休息总会坐着看她,这次她被看久了,也转头看回去。
  没有发生交流,只是互相看着,利沅内心平静,有一些小水泡轻巧浮动,“啵”,“啪”,小声地在水面上开放了。
  利沅想到爽晕了的时候眼前失焦看到的满天飞的金灿灿米粒,于是从心所欲说道:“想吃蛋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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