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我们离婚吧
云抒没说话,转过身去继续收拾。
“我说了,临心岛什么都有,不需要带这些衣服。”男人重新复述了一遍刚刚的话。
“可是我没说要去临心岛。”云抒淡淡的道。
霍司寒眸光一沉,大步走上前,转过她的肩膀,“你不去临心岛,那收拾东西要去哪里?”
云抒低垂着眼眸,不说话。
“我在问你话!”男人的嗓音不自觉地冷了下来,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告诉我,非要这么冷暴力,非要偷偷吃避孕药扼杀掉有可能怀上的孩子是吗!”
云抒终于抬起眼眸看他,只是眼底尽是一片冷意,“你派人跟踪我?”
她虽然是当着司机的面吃药的,但是没让司机看见药盒,药盒也没扔在车上,而是塞进包里带下来了,司机不可能知道她在吃什么药。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霍司寒派人跟踪她,去药房问出她购买了什么药。
男人没有否认,“没错,为了你的安全,我的确派人跟着保护你,也知道你去药房买的是什么药。”他面露不解,“云抒,我们已经结婚了,有孩子是好事,你为什么要抗拒孩子,嗯?”
云抒也很不解,“我为什么要跟你生孩子啊?”
男人一怔,“你什么意思?你不想给我生孩子?”
云抒抬手,推开他握着她双肩的手,淡淡道,“霍司寒,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来质问我,那我们干脆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吧,我们......”她闭了闭眼,终究还是开了口,“我们离婚吧。”
霍司寒彻底怔住,“......你说什么?”
女孩清清楚楚地重复,“我说,我们离婚。”
霍司寒俊美的脸上瞬间爬上了一股寒意,努力压抑着怒意,沉声道,“理由。”
云抒平静地看着他,开口的嗓音不急不缓,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错误,现在是时候终止这个错误了,我们没有什么经济上的牵扯,我也不会分你一分钱,离婚很容易的。”
“云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男人倏地握住她的肩膀,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暴怒,“我怕你不高兴,丢下工作跑来哄你,我甚至都没真的怪你偷偷吃避孕药,你居然跟我提离婚?”
夜影打来电话,说她去药房买了避孕药的时候,他几乎要疯了,当场把桌上的文件扔了一地。
她居然吃避孕药,扼杀了有可能怀上的孩子,这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可冷静下来之后,他没那么气了。
她还年轻,还没到二十岁,自己还算是个孩子,现在要是怀上孩子,她一定会迷茫,会不知所措。
他愿意理解和体谅,来这里找她,也不是想发火的,只是担心她心情不好想多陪陪她。
可迎来的却是冷暴力不说,她居然还敢提离婚!
霍司寒的手越收越紧,隐忍着怒意,道,“霍太太,我知道你心情很差,我给你时间调节,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可是我已经说出我想要的了,”云抒的语气始终冷淡,“我想要离婚。”
“云抒!”男人怒吼出声,“非要我生气,你才肯消停是吗?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有在好好说的,只是你接受不了而已,可这的确就是我的真心话。”云抒一点点拿开他的手,“霍司寒,既然说不通,就先别说了吧,我们都冷静一下,我想先收拾东西了,你走吧。”
云抒刚转过身,又重新被男人转了过去,他咬着牙问道,“你不去临心岛,准备去哪里,嗯?”
“我有地方去的,不需要你操心。”
“你是不是非要我生气才肯消停,嗯?”男人突然松开她的肩膀,将她打横抱起,走出衣帽间。
“霍司寒你干什么?”云抒莫名觉得有股危险气息在蔓延,“你放我下来!”
男人充耳不闻,有些粗暴地把她扔在床上,欺身而上覆了上去,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
“唔......”云抒心生抗拒,这样的吻明显不会让她感觉到甜蜜,她下意识地开始挣扎了起来,“霍司寒你不......唔......”
男女之间的力道何其悬殊,她根本无法抗衡得了,熟悉的绝望感又重新涌了出来,她放弃了抵抗,眼泪奔涌而出,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男人没发现她的异样,见她没有反抗,反而更激动了,动作变得温柔了几分,亲吻着她的脖颈。
“看样子,你们霍家的人都是一个德性,”女孩冷笑的声音突然响起,“都喜欢用强的。”
霍司寒猛地怔住,抬起头来,望向她的脸。
女孩的眼神空洞而无助,眼角的眼泪涌个不停,绝望的样子,跟前天他踢开那扇门,看见的时候一模一样。
霍司寒的心有如被一直冰冷的大掌狠狠攫住,疼得他难以呼吸。
“云抒,”他叫着她的名字,低沉的嗓音里满是痛色,“在你心里,我跟霍明远是一样的人,对吗?”
“你现在做的事情,跟他做的难道不是一样吗?”云抒反问道。
霍司寒放开了她,很快爬起身来,大步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沉声道,“想要离婚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所以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给你时间冷静,无论你在哪里,晚上下班我都会来找你。”
话落,他便关上门离开。
主卧里重新安静了下来,云抒蜷缩在床上,抱着被子放声痛哭......
......
霍司寒走出壹号公馆,夜影迎了上来,“主子。”
男人的脸色阴沉如水,“留下看着太太,不管她去哪里,都得跟着,要是跟丢了,唯你是问。”
夜影颔首,“是。”
霍司寒很快上了一旁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现如今身份明朗,他也不需要委屈自己开那辆便宜的车。
前座的庄恒和司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吓得缩了缩脖子。
“三少,咱们现在是回公司吗?”庄恒壮着胆子问道。
霍司寒靠坐在皮质椅背上闭目养神,薄唇轻启道,“霍明远在哪里。”
庄恒感受到了杀气,咽了咽口水,汇报道,“二爷躲回老宅了,说是要养伤。”
“养伤?”霍司寒冷笑,“那就去看看,他伤得是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