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捉奸捉双
陈翠花脑子一片空白,像是开进一列火车,“轰隆隆”响,接下来他们俩说了什么她都听不清了。
李强抓着诗婷的手,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诗婷,从你回来我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了你。
我想你想的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心里脑子里全都是你,你就答应我吧。”
诗婷受惊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李强你别这样,你还有伤。”
诗婷说话的时候,大眼睛一眨一眨,两排长睫毛刷子一样刷着李强的眼神。
李强赶紧一只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做出一副伤口疼痛的可怜状“昨天村医说了让我多活动,免得里面粘连。”
听他这么一说,诗婷心底里又升起愧疚,就连往回抽手,都少了几分力量。
李强趁势把诗婷推倒在床上,使劲扯诗婷的衣服,嘴里还胡乱说着“诗婷,你放心,我很快就和陈翠花离婚,我要娶你,我要和你过日子……”
诗婷自从离开刘家兴家,再也没碰过男人。
以前为了生计,没那心思,现在生计不愁了又没有机会。
如今面对李强的热情表白,她也只挣扎了几下,就放弃反抗。
……
李强在叫唤,诗婷在叫唤,那张床也在叫唤。
叫唤的声音大的陈翠花脸都红了。
床的质量太不好,一摇一摆,就像小船在大海里面,像大风吹过树林,山摇树动……
声音如同大海的波涛跌宕翻滚,越来越大,然后就越来越小……又变成小猫哼哼。
动作也渐渐慢下来……
陈翠花终于忍不住,现场直播了一场她想都不敢想的真人版床,战。
她心里大骂着四个字“真不要脸!”
陈翠花想起娘来给她下奶,说的那番话“也没啥大不了的,什么锅配什么盖,你吵我闹是一辈子,你恩我爱也是一辈子。
慢慢过吧,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现在,这还能慢慢过下去吗?
自己一直以来把矛头对准程闰月,觉得李强只要不和她有事,那就没关系。
可是千防万防,他给自己来了个釜底抽薪,居然是和诗婷搞上了。
要是自己的注意力不在闰月身上,早早转移到这边,她不至于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
两大串泪珠从陈翠花脸上滚落下来,直到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捉奸的!
陈翠花鼓足前世今生所有的勇气,终于颤抖着推开了仓房的门。
床上的两个人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李强还以为是诗婷的爹娘回来了,吓得差点萎了,从床上直接摔到地上。
诗婷也大惊失色,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陈翠花。
两只手胡乱放下自己的裙摆。
“你挺白啊!”陈翠花眼睛通红,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然后手里的笤帚高举重落,就朝诗婷露肉的地方招呼。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打死这个真正的狐狸精!
都这时候了,陈翠花都没舍得打李强一下。
李强从地上爬起来,三两下系好腰带,一把搂住陈翠花的腰,就想把她从仓房里拖出去。
只要离开现场,就陈翠花这德行,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
可是他刚才用力过度,现在全身都软绵绵的,根本就拖不动火山爆发的陈翠花。
还是诗婷一嗓子,让陈翠花住了手“陈翠花,你再打我,我就去告李强,告你们两口子入室……强*!”
陈翠花高举的笤帚,“啪嗒”掉落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要是诗婷一口咬定他们俩这个罪名,那蹲大牢是肯定的了,弄不好还得赔钱赔的倾家荡产。
诗婷的话,把李强也吓了一跳,要是诗婷真这么做,那自己的前途名声,不全没了?
关键是在村子里丢了脸还怎么呆下去?
这种事,是挺丢人的!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抬拳朝陈翠花身上就招呼。
拳拳不落空,用了实力。
这个男人忘了是他自己有错在先,他把出轨暴露的恼怒,完全撒在这个和他过日子,给他生孩子,生怕失去他的女人身上。
也把这些年自己一事无成的羞耻,全都用拳头宣泄出来。
他拳脚相加的打了陈翠花。
打累了还扔下一句“回家,离婚!”
然后自己背了手,劲劲儿的走了。
不管陈翠花也不理程诗婷。
陈翠花整个人都木了,李强的拳头落在身上的疼痛,也没有她心里流血的伤口痛。
找诗婷麻烦的事也忘了,陈翠花幽魂似的往出走,出了三叔家的院子一路向东。
心里也没想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觉得没法活了,活不下去了。
满心想着不活了,一路就走到村里的一口大井旁。
那井还是民国的时候挖的,六角形,井壁全是镶的木板,长满了青苔。
以前青牛村的人都是从这口井里担水喝。
后来各家各户嫌费事,各自打了井,这口老井便荒废了。
没有井绳和辘轳,井架也要散架,一动咯吱咯吱响。
陈翠花坐在井台上,朝井里看了几眼,全是鸡毛蒜皮,柴和沫子。
陈翠花叹一回气,婆家不想回,跟娘家又没法说,心里难受她就开始哭。
先是很小声地啜泣,然后啜泣声变大,连成一条线。
然后细线变粗线,粗线又变得更粗。
如同一个麻袋划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东西倾倒出来。
终于变成敞开嗓门的嚎啕大哭。
越哭越觉得委屈,越没有活路。
牙一咬心一横,“噗通”跳了进去。
刚一落水,陈翠花就看见井里有两条游动的蛇。
吓得她“啊”的一声惨叫,伸手朝井壁上抓了一把。
滑溜溜抓不住,陈翠花留了四个指印,冰凉刺骨的井水趁机灌进她的嘴里。
咕噜噜吐出一串气泡,陈翠花沉了下去……
去刘猛家帮忙的村里人,正挨家挨户借桌椅板凳,看见陈翠花坐在井台哭,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又不敢过去问。
等到听见一声惨叫,出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几个人跑到井边,往里一看,只看见水面漾着脏兮兮的波纹,连气泡都没看见。
“跳井了?是不是村长老婆跳井了?”
一个人问另外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