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百五十二章:令人崩溃的梦境与现
他动了动自己由于坐了一整晚僵硬酸疼的背,果然,自己还是有知觉的,只是心脏的某一个位置剧烈的疼痛。
经过了这一整晚的煎熬之后,他更加不知所措了。
杨晓峰满脑子里都是之前萧茵对他的点点滴滴的好。
她会主动告诉他拍戏需要哪些技巧,教给他在记者面前该如何应对。
她会在他拍戏的时候悄悄来探班,还带来他最喜欢吃的零食。
她会在他最孤独无助的时候选择站在他的身边,一直陪伴着他,鼓励着他。
她会在原本是属于她自己的新闻发布会上为他打歌,宣传他的最新单曲。
她会在自己的家里永远给他留一副备用碗筷,而且命令自己的老公不许吃醋。
她会…………
萧茵对他的好太多太多,难道这些全都是骗他的吗?就在他即将心软的时候,他又想到那个每次在网络上利用“安流辰”这个名字跟他讲话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们会不会一边以逗弄他为乐,私底下还要嘲讽他是多么的一往情深?
可笑,真是可笑。
杨晓峰站起身来,拿着昨天自己亲手为萧茵做的蛋糕,离开了家门。
如果可以,杨晓峰真的宁愿自己压根就不知道那张照片,眼不见为净,他宁愿自己一直被埋在鼓里,这样他就还是幸福的,现在一夕之间他立刻被打回原形,曾经他以为他所拥有的全是骗局。
他又回到那个什么也没有,孤独的活着的日子了。
带上他昨天之前对萧茵的满腔爱意和豪情,他毅然决然的出了门。
这个事总是要算算清楚的。
一大早萧茵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间好像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又好像是个梦境。
梦境里的她坐在教室里,旁边黑压压的全是人,仔细一看,季修还在台上讲课呢,但是讲的全都是她听不懂的话。
“季修,”她在台下叫他:“季修,你怎么不过来呀,今天是我生日!你要陪我一起庆祝!”
结果讲台上的季修停止了手上板书的动作,转过头来严肃的看着她:“这位同学,请你不要扰乱课堂纪律,好吗?”
萧茵有些诧异的左顾右盼,周围的同学好像也都在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她,只有夏冰倾还在认认真真的听课。
“冰倾冰倾,这是怎么回事?台上的是我老公!”萧茵小声问她。
“别花痴了阿茵,这是季教授给我们上的第一节课,你要专心听课!”
萧茵不知所措的想着,难道是自己穿越了?穿越回去了?不可能这么扯的吧?
再仔细看看讲台上的季修,他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还是最当初的那个他,可是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睛里完全没有爱意。
萧茵突然就生气了,她气呼呼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想着自己的生日,这个大傻蛋居然没有来为自己庆祝,还假装不认识她!
小气鬼!不就是不想送生日礼物嘛!
她心里正画个圈圈诅咒他的时候,门突然响了,进来的居然是杨晓峰?他一脸得意的跑到季修面前,抱住他的脖子就是一口:“亲爱的我想死你了!”
萧茵立马上前阻止:“你干嘛呢杨晓峰?你干嘛亲握男人?”
杨晓峰扭过头来,阴阴的对她笑:“他是我的安流辰,谁说他是你老公了!”
这时候突然好像全班同学都开始对她不满,大声的抱怨着,就连夏冰倾也不愉快的看着她,就好像她闯出了什么大祸。
“他就是我的安流辰!现在我们要去登记结婚了!再见同学们!”杨晓峰得意的搂着季修的腰,转身往门口走去。
在场的同学们鼓掌狂欢,为他们祝福,唯独萧茵一个人大声阻止:“搞错了!你们搞错了!他不是安流辰!他是我老公!我老公!”
可是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话,大家对她视若无睹。
终于,这两个人消失在门口,杨晓峰临走之前还转过身来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夹杂着嘲讽,和鄙夷。
就在门重重的被关上的那一刻,萧茵几乎是被痉挛着的疼醒,她的肚子被踹了一脚。
她尖叫着坐起身来,把睡在一旁的季修吓了一大跳,缓下神来,她的后背已经被季修轻轻拍打着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他柔声问道。
“季修你王八蛋!”萧茵看清楚他的脸之后,没头没脑的大骂了他一句,然后紧紧抱着他窝在他怀里就开始哭。
季修惊魂未定,只得抱着她不断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做噩梦啦?我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你不许跟别的男人跑了!”萧茵猛的把头抬起来,还带着一脸鼻涕对他嚷嚷道。
季修被她这幅样子磨得没了脾气,“好好好,不跟别人跑。”
“呜呜呜呜呜呜……”她被他柔声安慰着,反而还越哭越猛了,季修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以前也见过萧茵做噩梦,醒来之后都是惊魂未定的告诉他,然后他再安慰一番,还从来没有过今天这样的情况,她被安慰着安慰着,还是痛哭一场。
“到底怎么了?”季修有点担心的问道。
萧茵眨巴眨巴眼睛,好像也没什么,可是自己这心里就是莫名其妙的难过,不由自主的就想流眼泪。
虽然说自己刚刚做的那个噩梦比不上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可怕的梦要令人窒息,可是她却几乎是崩溃在这个梦境里了。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能说的,于是就把气撒在自己的小腹上,她气呼呼的说:“季青柠踢我!”
“什么?”季修哭笑不得,这算是个什么理由啊?
季青柠的确是踢她了,而且比以往踢得都要重一些,可也就是这一脚,让她从那个恐怖的梦境中彻底清醒起来。
萧茵躺在床上,看着自己身边躺着的季修,伸出手摸摸他的脸:“答应我,不管怎么样都不要离开我。”
季修有点奇怪,“怎么了吗?怎么突然讲这种话?”
萧茵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他,甚至有点鼻酸。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