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他愈发的感兴趣了”。英康宁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他真的被判有罪,那可就不好说了,即便是缓刑,人身自由也是受限制的,至少出唐州要汇报吧,而且一个被判刑的人,你的公司是上市公司,恐怕对股东也不好交代吧?”莫小鱼说道。
  “嗯,说到底还是要把他的事了结了再说”。英康宁沉吟道。
  “其实这事不难办,只是董市长想的太多了而已”。莫小鱼说道。
  “嗯,我试试吧,成与不成,我都会尽快给你信”。英康宁说道。
  莫小鱼回到唐州,开车直奔春熙路画廊,看看姬圣杰到底鼓捣的怎么样了,不过莫小鱼刚刚停好车,店里就出来一个女孩,冲着莫小鱼就喊道:“哎哎,这里不许停车,画廊还没开业呢,这里不能停车”。
  莫小鱼莫名其妙,此时姬圣杰从里面出来了,说道:“娜娜,这是老板,你瞎咋呼啥呢?”
  姬圣杰上前招呼莫小鱼,两人一起进了店,莫小鱼边走边问,“这谁啊,咋咋呼呼的?”
  “我招来的营业员啊,这不是等你面试的嘛?”
  “营业员?懂字画吗?”莫小鱼问道。
  “当然,我问过她,确实是懂一些,但她是学市场销售的,用她的话说,凡是东西,都是以卖出去为标准,说的再好,卖不出去也是白搭,我一听也是这道理,所以就先留下了,你待会再面试一下?”姬圣杰问道。
  莫小鱼看向姬圣杰,又看了看楼下的小女孩,说道:“我说姬圣杰,你不会是看上了人家小姑娘了吧?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把这画廊弄成夫妻店,你趁早回北京开你的古董店去”。
  “哎哎,你有没有良心啊,我这里辛辛苦苦的工作,你一分钱工资都不付给我,还说这话,唉,我好心寒啊”。姬圣杰哀叹道。
  “我是怕你搞大人家的肚子,到时候我这画廊可就惨了,我靠,我大师兄是怎么被人赶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想在这里捣鼓这事?”莫小鱼警告他道。
  “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姬圣杰信誓旦旦,但是莫小鱼始终还是不放心。
  就在此时,蒙秋娜慢慢的走到了二楼,可怜巴巴的看向正在争吵的两人。
  “老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着,咱们画廊还没开张呢,但是无论怎么说,那也是我们画廊前的位置,不能让别人停车的,所以,我要是认识您,我肯定不会撵您的”。蒙秋娜装的可怜兮兮,别说是姬圣杰了,就连莫小鱼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人家还不是正式员工呢,都这么维护店面的权益了,这小姑娘没的说啊。
  莫小鱼也不是相不中她,而是因为这小姑娘确实长的漂亮,自己又长期不在店里,就是姬圣杰和这个小姑娘在店里混,日久生情,再搞出点事来,这画廊保不齐还是被砸的下场。
  “我没说你,对了,你家是哪儿的?”莫小鱼问道。
  “广东佛山”。
  “这么远跑这里干么?”莫小鱼皱眉问道,他一听对方家这么远,倒是不担心她家里人来砸场子了,又开始担心她干不长久了。
  “打工呗,唐州还是很好的,我喜欢这座城市,所以就留下来打工赚钱,我大哥也在这城市里打工呢”。蒙秋娜解释道。
  “哦,那不错,算了,你先在这里干着吧,跟着姬经理好好学习,尽快上手”。莫小鱼说道。
  “谢谢老板”。蒙秋娜高兴的冲着莫小鱼和姬圣杰鞠了一躬。
  此时她的心终于算是放下了,其实她早就认识莫小鱼,不过那都是远远的看着,这次见莫小鱼的车停在门口,她也是临时起意,就是为了给莫小鱼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才撵他的。
  第391章 没有白花的钱
  看着蒙秋娜高兴的下去忙活了,莫小鱼看向姬圣杰,警告他道:“我告诉你,千万别惹出什么麻烦来”。
  “咳,我知道,对了,现在店里也没多大事了,走吧,去看看你的别墅,北京的那家公司人说那些系统都装的差不多了,你去验收一下,把钱给人家结了”。姬圣杰说道。
  “安装完了?前面那套别墅也安装完了吗?”
  “好像是都安装完了,不然人家也不会让你去验收啊,准备好钱,这公司也是我找的一个朋友的,千万不要让我难做”。姬圣杰嘱咐道。
  莫小鱼开车拉着姬圣杰一起去了老市委家属院,直接将车开到了莫小鱼的别墅前,这个时候看到房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正在边抽烟边打电话,看到莫小鱼和姬圣杰来了,赶忙挂了电话迎了上来。
  “杰哥,老板什么时候来验收,我北京那边还有一堆的活,这不刚刚老板又催我了”。
  “这就是老板,这不来看看你干的怎么样,走吧,给老板演示一下”。姬圣杰阴阳怪气的说道。
  莫小鱼看着姬圣杰的样子,笑道:“怎么着,我怎么听你好像不愿意当我的员工啊,叫个老板都这么费劲”。
  “嘿嘿,我哪敢啊”。姬圣杰欠欠的笑道。
  按照莫小鱼的意思,主机安放在了地下室,而且还是一个独立的小房子里,这个小房子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外面没锁,看不到从哪里关上的,平时就是敞开的,但是人一旦进到里面去,只能在里面打开,外面是打不开的。
  “老板,主机在这里面,按照你的要求,这个小房子也是采用您要求的钢板焊接的,光这个东西就焊接了一周时间,通道和换气口都在地板上,有管道连接到地下室的通气口,外面看不到,都藏在墙里了……”安保公司的人的确是很厉害,虽然是按照客户的要求做的,可是处处都还是考虑到了安全。
  “这是蓄电池,平时通电时就在不断的充电,充满后自动断电,外面要是断电的话,蓄电池会在一秒内自动启动,这样装的这些设备还是一样可以启用……”
  “无缝对接是吧。”莫小鱼问道。
  “对,我再说一下防盗系统,按照您的要求,进门处没有安装很复杂的指纹和视网膜之类的防盗系统,只是布置了一个隐形的门禁系统,如果有人进来,越过门禁的线,门口安装的感应装置会自动把信息发到您的手机上,您可以选择报警,当然,也可以什么都不做,而且这套系统是围着房间做了一圈,包括窗户边也是如此,只要不是在五秒内到门口关闭这个报警系统,哪怕你是在国外,只要是有网络的地方,都会发给你实时视频资料”。
  “我靠,你这是要把这里打造成一个堡垒吗?”姬圣杰啧啧称奇。
  “老板,按照您的要求,这间房子里一共安装了五个摄像头,分别在这几个位置……”
  屋内屋外,安保公司的人可谓是费尽心机,尤其是院子里的摄像头,为了掩护摄像头的存在,他们甚至还栽了一株假树,树上停着好几只小鸟,而其中的一只小鸟的眼睛就是摄像头,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非常的巧妙。
  杜曼雪还没来,莫小鱼有一起去了杜曼雪的家,同样是安装的那么详细,而且更为隐秘,不过,莫小鱼按照白鹿教给自己的方式,在安保公司的人没有指点的情况下,将摄像头都一一找了出来,让安保公司的人也是颇为惊诧,因为这样的工作非他们这些专业人士是找不到的。
  “行,很不错,我很满意,辛苦了,结算一下账单,一共多少钱?”莫小鱼看了一圈后感到还不错,尤其是地下通道的两道门,挡住了两头,还是密码开锁,这样既方便又安全。
  “一共是五十七万三”。安保公司的人早就算好了,就等着莫小鱼付钱了。
  “小伙子,这段时间辛苦了,也别五十七万了,六十万,剩下的三万是给你的,不用开票了,谢谢”。
  “啊,这多不好意思,谢谢老板”。员工非常高兴的说道。
  “把账号给他,让他去转款,你再教教我怎么用”。莫小鱼指了指姬圣杰说道。
  “哎,没问题”。
  姬圣杰去转款了,而这名员工把自己带来的一个同事也支出去跟着姬圣杰去转款了,莫小鱼开始时还真是没想什么事,但是到了自己地下室里,才明白,那三万真的是没白花。
  “老板,这是我在这家公司的最后一个活了,我接下来准备自己开公司了,所以,有些事,我还是想告诉老板,这台机子上的杀毒软件是我们公司自己开发的,我劝你还是卸了吧,买一套正版的国外杀毒软件,那样更安全一些”。小伙子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开始时没明白什么事,但是看向这小伙子时,这家伙点点头,看看主机,没再说别的,还用再说吗?那意思很明显了,杀毒软件有问题。
  “换了杀毒软件会不会影响使用?”莫小鱼问道。
  “不会,有些程序都是多余的”。
  莫小鱼明白了,这个安保公司很可能在主机的程序上设定了后门,那样他们进出自己的防盗系统还不是和进出自己家一样了?
  想到这里,莫小鱼感觉上当受骗了一样。
  “那我干脆换个主机不就完了嘛?”
  “这台主机上有我们公司唯一的识别码,换了主机,和我们公司的云数据库就不匹配了,没法继续为你提供报警服务,你也只能是自己坐在这个小铁屋里自己看着玩了”。
  “靠,这里面道道还真是不少啊,谢谢”。莫小鱼无奈的说道。
  “其实我们公司每天都在安装这些防盗系统,谁也不是没事整天在这里面乱逛,我告诉您,也只是提醒您,以防万一吧”。
  送走安保公司的人,莫小鱼感觉到一阵腻歪,不论怎么说,杜曼雪家的那个必须自己的主机,否则老是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那还了得,而且莫小鱼觉得,必须都准备两套主机,回家就换过来,这样保险一点。
  第392章 耿耿于怀
  为了工作方便,来唐州不至于每次都是住酒店,所以英康宁在西郊的卧佛山下买了一套别墅,一回到唐州,立刻邀请董天明到这里来休息聊天。
  虽然已近初冬,英康宁和蒋玉然两人坐在露台上,一壶热茶,暂时驱散了身体里的寒冷,露台的一角,厨师正在往一只羔羊身上抹各种酱料,羔羊身上本没多少油脂,但是在碳火的炙烤之下,还是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这一次董天明败北,很意外”。英康宁说道。
  “但是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退路了,我现在担心的是董天明还能否再站起来,之前他的表现的确是令人失望,那可谓是被人追着打”。蒋玉然说道。
  “也许上面考虑的对,一旦董天明上台,可能斗的更厉害,所以,为了稳定唐州的局势,董天明只能做出牺牲了”。英康宁说道。
  “不过他还有机会,今年才五十岁吧?就算是新来的书记干十年,到时候他才六十岁,如果可以再进一步,还是可以的,再说了,现在鲜有书记能在一个地方干十年的”。
  “十年?时间太长了,这十年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万事瞬息万变,我们是来赚钱的,不是陪着他玩政治的,政治,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但是现实是你一毫米也离不开,还得深入其中,如鱼得水才行……”
  “他来了”。蒋玉然看向山间的公路,一辆奥迪穿梭在山间,转过一道弯,就会到这栋别墅前,这里不是小区,而是一栋孤零零的别墅,所以,说话就到。
  英康宁和蒋玉然不再说话了,双双起身下了楼,到别墅门口去接董天明了。
  董天明这次来这里没带司机,秘书程伟安担任的司机,可见董天明还是很谨慎的,毕竟现在风声很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董市长,实在不好意思,还让您跑这一趟”。当汽车停稳时,蒋玉然已然侯在车门旁打开了车门,而英康宁也到了车门前。
  “谢谢,英总,北京之行还顺利吧?”
  “很好,走吧,屋里说,这山里比市区还是冷一些”。
  “冷点好,让人精神”。董天明说着摘下了手套,和英康宁手挽手进了屋里,而蒋玉然没有跟着去,而是站在门口等着程伟安停好车,他们才一起进了屋里。
  房间的壁炉前已经沏好了茶,而壁炉里的炉火正旺,这里是山里,所以取暖只能靠自己烧,除了电,其他的能源都只能依靠火。
  英康宁看了一眼蒋玉然,于是蒋玉然说道:“两位慢谈,有事叫我,我去看看烤全羊好了没有”。
  “等等我,我也跟着大师傅学一手”。秘书程伟安也跟着一起去了露台。
  两人一前一后,倒像是真的去看烤全羊了,站在烤架前,指指点点,但是两人都明白,屋子里在谈,他们俩也需要谈。
  于是程伟安坐在了刚刚英康宁的位置上,喝着茶,开始了他们之前的谈话。
  “离开唐州快要一个月了,唐州这边没什么新鲜事吧?”蒋玉然问道。
  “新鲜事天天有,不知道蒋助理想听哪方面的?”程伟安笑道。
  “程秘书,你我都是为人办事,你最懂我了,我为英总服好务,你为董市长服好务,我们有什么消息要互通一下,信息共享才能为领导服好务嘛”。蒋玉然笑道。
  程伟安点点头,考虑了一下,说道:“其他的事,你们想帮忙也帮不上,即便是真的需要你们帮忙,也得看屋里谈的怎么样,所以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董市长的公子倒是最近在忙活一件事,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参与一下”。程伟安想起了董子墨要开画廊的事,既然如此,何不卖个人情给汉鼎集团呢。
  “哦?董公子在忙什么呢?”蒋玉然问道。
  “他和朋友在春熙路开了一家画廊,小孩子,闹着玩呗,我已经替他办好了手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业,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春熙路就一家画廊”。程伟安说道。
  “董公子是搞艺术的?”蒋玉然问道。
  “不是,我听他说好像是和人合伙开的,具体我也没多问”。程伟安的确是没多问,领导的事问多了不好,领导家属的事问多了更是罪过,所以程伟安这个秘书当的也算是合格。
  “嗯,好,我记下了,回去就过去看看,谢谢程秘书了”。蒋玉然举起茶杯敬程伟安道。
  相较于露台上这两位的客气,屋子里的那两人可就随便多了,英康宁斟茶,董天明喝茶,两人因为靠的壁炉很近,所以现在脱的只剩下衬衣了。
  “说实话,这次的事我很意外,也很抱歉”。英康宁说道。
  “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结果出来时,陈部长给我打电话了,解释了一下,其实没必要,这事也不是陈部长一个人说了算的,我理解,英总,你放心,这件事不会影响你在唐州的投资利益,我还是市长,接下来的很多事还是需要你这个外来公司搅混水,这样才能形成有力竞争,这些年,有些人霸道惯了,这样的情况也该改改了”。董天明脸色阴沉,看得出,对于这次的上位失败,他依然是耿耿于怀。
  说起来董天明和英康宁在半年前还不认识,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有一次董天明去北京医院看望前任市委书记秦一山时,秦一山向董天明引荐了一个人,那就是组织部的陈部长,陈部长和秦一山是朋友,就这么着,董天明搭上了陈部长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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