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第十四章
  盛夏到家时,任彦东正好从浴室出来,他若无其事问她,“要不要泡澡?”
  “不着急。”盛夏把包扔到沙发上,上前搂住他的脖子,“手机屏保给我看看。”她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任彦东揽着她的腰,“你自己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
  盛夏:“那不一样。”
  她缠着他,要看。
  任彦东没给,抬手把卧室的灯关了。
  浴室的灯亮着,透过门缝,铺设了一束在地板上。
  “给不给我看手机?嗯?”她抓着他的衣领,强势里带着撒娇。
  很快,她在他的亲吻里,在他的指尖下,融化成一汪水。
  后来盛夏累得直接睡着,早就忘了要看手机屏保一事。
  翌日清早,盛夏六点多就醒了。
  早上的时间对任彦东来说特别宝贵,要锻炼,要赶着去公司处理事情。
  不过只要她想做什么,他都会满足。
  盛夏拍拍他的手臂,任彦东抬手,她钻进他怀里,在他脖间亲了下。
  任彦东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未睡醒的沙哑,“想要?”
  盛夏没吱声,又亲了一下。
  任彦东缓了几秒,起床,将她一个公主抱,抱进浴室。
  洗过澡,任彦东低头亲着她。
  盛夏现在才问跟昨晚热搜有关的,“是不是你们公司内部,谁无意间发出来的?”
  半晌,任彦东‘嗯’了声,之后把她的唇都含进嘴里。
  早锻炼的时间,任彦东花在了浴室,都给了她.
  盛夏今天没什么要紧的事,结束后,她又冲个澡,把头发吹干,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任彦东穿戴整齐,准备去公司。
  今天欢爱的时间表较长,早饭也来不及吃。
  “你今天在家?”离开前,任彦东问她。
  盛夏困的睁不开眼,“上午睡觉,下午看剧本。”
  任彦东走到床头,“把你手机调成静音?”
  “嗯?”
  过了几秒,她又说了句:“随便。”
  她意识已经迷糊。
  刚才在浴室那次,她筋疲力尽。
  任彦东输入密码,每次输她的密码,他都无语。
  她密码是:2333
  把手机铃声关了,他将手机又给她放回床头,搁在她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任彦东到公司时,秘书办的人早就到齐。
  今天远东集团的人,除了向秘书,其他人都在私下议论,不知道是谁把任总的视频给发了出去.
  “任总,这是沈总前天送来的信。”向秘书把一叠信封放到他办公桌上。
  任彦东颔首,扫了眼那些信,大概有二三十封。
  他这两天没来公司,工作都堆成了山,根本没时间看这些信,他吩咐向秘书:“你把这些信拆开,信纸放到文件袋,出差时我在飞机上看。”
  向秘书点点头,“好的。”
  她找来一个文件袋,现在就开始拆信。
  任彦东原本是周三下午的飞机,不过因为盛夏周二下午就跟小姨奶飞省城,她不在家,他便把机票改签到了周三清早。
  之前没订一早的机票,是因为早上的航班需要五点多就要起来赶去机场,他早起会影响盛夏睡觉。
  周二那天中午,任彦东从公司回了别墅一趟。
  盛夏已经收拾好,准备去奶奶家。
  她跟任彦东这几年一直是两地分居的状态,飞来飞去是家常便饭,谁也不会去机场送谁。
  “证件带了吧?”任彦东再次提醒。
  盛夏:“在包里。”
  任彦东把行李箱给她提到后备箱,他们之间也没什么煽情的话要说,盛夏坐上车,降下车窗,“我先去那边看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下次带你去。”
  任彦东说不出话,点点头。
  汽车发动,缓缓开出院子。
  后座的车窗,探出一只手来,只伸了三根手指,然后晃了晃。
  任彦东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三哥,再见。
  汽车驶离,他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才进屋。
  书房的书桌上摆了一张素描纸,盛夏又给他留言了。
  这次的画工程量不小,分为两部分。
  画的右边,画的是延绵不断的大山,山坳里有座小村庄,亮点是在山顶的一棵树上。
  一个q版的盛夏爬到了最高的树杈上,手里拿着类似望远镜的东西。
  望远镜上写着:盛氏黑科技
  边上还有独白:三哥,我看见你了。
  望远镜眺望的方向,是一座大都市,还有一栋高楼,写着帝国大厦,边上某栋办公楼里,有个办公室给了特写。
  房间的灯亮着,办公桌前,他正在看电脑。
  电脑旁是手机,手机屏保是q版的她。
  这一幅画里,大山这边的天空,湛蓝,飘着朵朵白云,太阳高高挂在天空。
  而城市那边的夜空,漆黑,皓月当空,还有许多小星星。
  任彦东对着这幅画看了许久,拍下来后放到抽屉。
  *
  盛夏没想到小城会那么偏,她跟小姨奶坐飞机到了省城,市里没有机场,只有坐火车过去,还是普通的列车,没有高铁。
  到了市里后还要乘车到县里,山路盘旋在山腰,路又弯又陡,不过沿途的景色美不胜收,是她没见过的。
  小姨奶问:“夏夏,累不累?”
  盛夏回头,“不累,挺好的。小姨奶,我们要几个小时才能到县里?”
  小姨奶朝外看了看,“还得两个多小时。”
  这么远?
  盛夏接着问:“那从县里到村里呢?”
  小姨奶笑了,“还得一个半小时。”
  盛夏难以想象,在六七年前,夏沐是怎么走出这一片山区的?她每次到北京上学,该有多不容易。
  难怪纪羡北会将夏沐捧在手心里疼,她都觉得夏沐不容易。
  小姨奶说起她们村:“现在从县里回去方便多了,以前路都是土路,坑坑洼洼的,颠得不行,现在都修好了。”
  她问盛夏,“夏沐,你听过没?她主持节目,我们村里最有出息的女孩。”
  盛夏浅笑:“认识,还一块玩过,很漂亮。”
  小姨奶:“就是她对象,给我们那边出钱修了路。”又说起村里,还有人给建了学校,还有人在县里开发了旅游。
  一路上,小姨奶和盛夏聊着小村庄这几年的变化,时间过得很过,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县城的车站。
  来接她们的是小姨奶的儿子,盛夏见过,喊他大伯。
  大伯跟夏沐一个姓,也姓夏,他们那个村子有三分之一人家都姓夏,大伯是那个村的村书记。
  大伯开了面包车过来,后面两排座位上全是书包,作业本还有文具,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新书包的味道。
  盛夏转身看了看,“大伯,你怎么买这么多学习用品?”她记得大伯家的孙子还不到一周岁。
  大伯:“这是在教育局领的,给村里那些孩子用。”村里的老师没车,村干部加上他也就两个,还有一个既当会计又当电工,也不会开车。
  这些学习用品都是一些大公司捐赠,每学期都有。车上新领的这些是下学期用的,马上放寒假,都会提前发给孩子们。
  后来大伯专注开车,盛夏就没再多聊。
  她拿出手机,终于有了信号,她给任彦东发过去:【三哥,我到了。】
  任彦东现在还在飞机上,他那边已经是清晨。
  睡醒一觉后,他正在看那些孩子们给他写的信。
  有一封是二年级一个孩子给他写的,字写的很工整:
  沈老师,我们都很想您,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们学校有图书guan了,有好多好多的书,都是我们没看过的。
  老师告诉我们,那些书是您买给我们的,我们可高兴了,我们图书guan还有个xuan传lan,上边有我们很多人跟您一起zhao的zhao片,真xi wang您能看到。
  任彦东没再接着往下看,他想了想宣传栏,还有照片。
  他对宣传栏没印象,大概是学校有了阅览室后,在阅览室那边设的。
  关于照片,他过去给他们上课时,跟不少孩子合照过,没想到学校冲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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