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小醉猫(十)
程楚辞淡淡地应了一声,“这事,我听说过。”所以,那又怎么样呢?
陆三少挑了挑眉,“我来帝都就是来玩的,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会被那个女人骗。”他抿了抿唇,“我已经和那个女人分开了,所以,陆少若是有什么怒气的话,我任由他责罚,只是这事能不能够不要告诉我家里人。”
他做错了事情,他自己承担就是了。若是被家里的两个哥哥知道的话,他肯定又要被关起来了。
程楚辞倒是觉着这位兰城的陆三少还真的是和陆斯年一个样子,一样的脑子里有坑。
他微微点了点头,低低说道,“这事,我会转达给祈晏哥的。”原本,他查到许明月勾搭上的是这位,也猜到了兰城的陆家和京城的陆家有关系,只是没有细究,没有想到这位和陆祈晏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
这陆家的人,要么陆祈晏一般,精明能干。要么如陆斯年一般,脑袋里进了水。显然这样兰城的陆三少,就是后一种。
“那你赶紧去,我在这里等。”陆三少有些迫不及待。
程楚辞起身走了出去,他吐了一口气,这德性简直和陆斯年一模一样。陆斯年和这位一定才是真正的兄弟。
陆祈晏微微皱了皱眉头,“楚辞,你去告诉他,让他现在就给我回兰城,从今往后也别来帝都了。”他刚刚出差回来,连他的小姑娘都没有见到了,哪有什么心情去见这什么不相干的人。
若不是觉着时间太晚了,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他应该和他的晚晚在一起。
程楚辞浅浅一笑,“晚上已经没有到兰城的飞机了。难道你让他住在机场不成?这样吧,今晚让他在这里留一夜,明天一早我送他去机场。”
他知道陆祈晏并不想追究这位陆三少的事情,显然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傻子计较。
陆祈晏点了点头。
许明月被陆三少扔下之后,只能够走出别墅区去打车,她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脚上都长泡了,她都没有打到车。
她的眼里全部都是对顾念晚的恨意。如果不是顾念晚,她现在还和三少好好的。三少那么有钱,她这一辈子都能够衣食无忧。
许明月越想越火,拿出手机打给了沈沉舟。她知道沈沉舟并不待见她,可是谁让她有钱呢。有钱的就是爸爸,她既然投资了沈沉舟,让他过来接一下并不过分。
二十分钟后,沈家的司机就过来接许明月了。
许明月的双眸里燃着一抹让人无法直视的怒火,她的手指情不自禁的紧握起来,指节泛白,尖锐而冰冷的戾气萦绕着整个车厢。顾念晚那个贱人,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许明月越想就越觉着愤怒,她整个人透着浓浓的沉重和凌厉。她的双眸微微敛着,整个人身上的那股凛冽之气越来越浓。 她的眸子骤然收缩,她的脸上一片森冷。她的人生变成现在这样,都是顾念晚害的,如果没有顾念晚,那么什么都是她的。
顾念晚,她为什么不去死?
第二天,陆祈晏去顾家接了顾念晚一起吃早餐,然后再送她去了医院。
早餐店里,顾念晚正捧着书在看,陆祈晏极有耐心地在喂她吃东西。
“晚晚,喝一口豆浆。”陆祈晏俊雅的脸上透着一抹温润。
顾念晚乖巧地喝了一口豆浆,又乖乖地吃下了他喂给她的三明治。
陆祈晏这样一个男人,做起这样的事情来,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细致。这般清俊俊逸的男人,这般沉稳深邃的男人,对一个女人这样地宠爱,倒是让早餐店里的很多人都不由得多看了他们两眼。
吃过早餐,陆祈晏便送顾念晚去了医院。他的目光一直随着她身影移动,直到看见她的身影消失在医院的门口,他才慢慢地收回了视线。
许明月是十点来的医院,她坐在护士台前,极有耐心地等着。
顾念晚跟着江忆白查完房回来,就被她拦下。
“晚晚,我们聊聊。”许明月勾着唇角笑得格外张扬,“我觉着我们应该好好地聊一聊。”
顾念晚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许明月,低低开口,“我并不觉着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她和许明月除了仇恨之外,再无其他。
许明月浅笑,“晚晚,你若是不想和我聊的话,我就天天来医院。你也不想让我打扰你吧。”
顾念晚皱了皱眉头低低说道,“许明月你别太过分了。我现在不方便,你若是非要和我聊的话,能不能够等到午休的时候。”
许明月勾唇一笑,点头,“也好,那我中午十一点半过来找你。”
顾念晚点了点头,“中午,医院对面的咖啡馆见。”她不知道许明月找她到底是为什么了什么事情,不过若是不去见她,她也知道以许明月的脾气,还真的能够天天蹲守在医院。
江忆白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离开的许明月,问道,“晚晚,要不要给祈晏打个电话?”他总觉着许明月来者不善。
顾念晚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了,祈晏哥哥刚刚出差回来,公司堆积了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这点小事情我就不去打扰他了。忆白哥,你就放心吧,我能够有什么事情呀。许明月还能够把我吃了吗?”
江忆白应了一声,“那你小心,若是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
中午,顾念晚如约来到了咖啡馆。
许明月抿了一口咖啡,低低开口,“晚晚,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要害我。”她的声音不高,却格外地委屈柔弱。
顾念晚冷冷一笑,她皱了皱眉头,低低说道,“如果不是你和你妈总是想要贪图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如果不是你和你妈总是想着要害我,我至于这么对你吗?”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许明月都伪装地很好,只是,现在的她不会相信外表柔弱的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了。
许明月的眸光中闪过一抹阴狠,“我们怎么就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你爸爸是我妈的哥哥,你爸爸是我的舅舅,我们分一点顾家的东西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