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以身试毒
等到苏染名誉扫地，她倒看看陆斯年和楚辞谁还会爱她？
药的检测，当天下午，赵姝涵就安排助理去做了。
结果晚上就出来了，果然，朱小小偷出来的那份所谓出自九木堂的息腐生肌丸，里面的成份不过是些寻常的补物，且朱砂的成份严重超标。
就这种几块钱一盒，满大街都能买到的寻常药，苏染非说是九木堂出品的，简直笑掉人的大牙。
“赵总，还真让你说中了。这个苏染给陈老吃的，果然是假药！现在我们也算证据确凿了。不过，我们要怎么把结果跟陈老说呢？”朱小小又犯了难，“我听阿红的意思，陈老十分信任苏染，我们直接告诉他，他吃的是假药，只怕他也不会相信，反而会知道我们去偷药的事。”
赵姝涵得意于自己抓到了苏染的小辫子，仿佛已经看到苏染向她跪地求饶的惨样，对于后面的事，她早就计划好了，志得意满的说：“放心吧，我有办法。
……
转眼三天过去。
苏染已经泡在实验室整整七十二小时。
最后一道工序完成，试管的底部慢慢产生出白色的结晶物。
陆斯年将结晶物提取出来，跟之前制作好的药水混和在一起，透明的药水慢慢变成了乳白色，性状跟之前他交给苏染那十支一模一样。
“成功了！”
陆斯年看着那瓶药水，拉下面罩，虽然眼睛熬的赤红，却兴奋得像个孩子。
他向苏染报喜，可一回头，苏染趴在工作台上，已经睡着了。
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的，一张清丽的小脸上写满疲惫。
陆斯年又晃晃手中的药水，给她披了件衣服，继续完成最后的善后工作。
等到苏染醒来，实验室里已经没有了那股恼人的味道。
窗子开着，有清新的风送进来，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工作间没有人，苏染下意识搜寻陆斯年的身影，才一动，便看到桌子上摆放着整整齐齐一排的乳白色药水。
每瓶药水上还贴着药物化学名称，正是她和陆斯年研究三天的成果！
他们成功了！
苏染喜出望外，虽然眼前取得的不过小小的成果，却比吃了蜜还要甜上几分。
这么多药，足够治好楚辞的病了。
“陆斯年？”苏染又唤了一次他的名字，回应她的只有四周的回音。
拧眉，她朝实验室外面走去。
一连找了几个房间，都不见他人。苏染的心，莫名烦躁。
重新回到实验室，苏染又等了五分钟，依旧不见陆斯年的人影，心里的烦躁又添了几分。
看着面前的药水，苏染晃了晃，观察它的稳定性和其它性征。
虽然面前的药水看起来，跟当初陆斯年给她的一模一样，但是苏染仍无法确定，它们的成份是否百分之百一致。
化学试剂，哪怕比例上差一点，效果就可能千差万别。
思忖片刻，苏染果断拿出另外一支装着红色液体的试剂瓶。那里面是从楚辞体内提取到的含有x－6病毒的样本。
任何药物都需要一定的临床实验，最起码，她得证明，生产出来的药对这种病毒确实是有效的。
可她的情况比较特殊，总不能让无辜的人替她试用。
几乎没怎么考虑，苏染手上的注射器已经扎进红色的液体里。
她只汲取了一点点病毒，然后对准自己的手腕……
“苏染，你住手！”
耳边一声厉喝，陆斯年几乎是冲过来的，劈手夺过她手里的注射器。
看清里面的液体是何物时，陆斯年黑眸里怒火冲天，差点同样赏她一个耳光。
“你他妈疯了！拿自己试毒！”
陆斯年的心跳很少跳的这样急剧，只除了四年前，在婚礼上突然听闻她去世的消息。
他扬起的手，在空中狠狠捏成了拳头，又砰的砸向金属做成的操作台。
在他的身后，白色的水仙花散落一地。
看着那些清新的花，苏染才明白，原来，他是帮她去买花了。
苏染有点被他吓到了，嘴巴张了几张，才艰涩的说：“我……总得确保……这药能用……”
“你是想知道这药能不能用？还是怀疑我趁你睡着，给药做了手脚？”
陆斯年扯过她的手腕，死死的盯着她，眼里的怒气半分没减，“苏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卑鄙？我斥巨资，陪你不眠不休的疯了好几个日日夜夜，我就是为了，最后临门一脚的时候，给药里做手脚？苏染，你未免太看得起我！”
苏染：“……”
她真没这么想，她就是想亲自试试药效而已……
“苏染，我跟楚辞这笔帐，早晚要清算！但，绝不是这样的方式！因为，我不屑！”
陆斯年闭了闭眼睛，平息那份让他几欲发狂的怒火，同时松开被他一直紧紧握着的她的手。
等他再睁开眼睛，墨色的黑眸里，是摄人的决绝。
他的另一只手里，依旧捏着那支摄入红色病毒的注射器，当着苏染的面，他抬手，用牙齿咬开另一只手腕上的袖扣。
他看着苏染，目光森冷：“不是要以身试毒吗？我替你试！”
随着他凛然的眸色一暗，他抓着手里的注射器，将针头对准自己手腕，就要按下去。
突然，面前纤细白皙的小手一挥，他手中的注射器被苏染一巴掌拍在地上。
苏染叉着腰，眼睛冒火，气了个半死。
“陆斯年，你有病？我就是试个药而已，你干吗脑补这么多？我不相信你，为什么要用你的实验室？真当我找不到更好的？我不相信你，还要你跟着在这里忙乎三天三夜？我不相信你……”
苏染太气了，自嘲的笑出了声，“我问你，我会在不相信的人面前睡觉吗？明明心里想着你会做手脚，我却在那里呼呼大睡？陆斯年，平时看上去不是很自信吗，在爱情方面，你就不能再多给自己一点信心……唔……”
话没说话，她的唇已被他霸道的堵住。
腰抵在操作台上，她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吻扑天盖地而至，发疯一样汲取她的呼吸，与她唇舌相缠，直到她感到缺氧似的眩晕。
他松开她时，她的舌尖都是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