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节

  眉毛弯弯,眼睛弯弯,鼻子娇俏,嘴唇精致微微上翘。
  脸蛋是好看的。
  算是美女,虽不是绝色。
  但值得称道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灵气。
  那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每一个表情虽然恬静,但却非常灵动。
  两个孩子写完字后,都交给祝弘主审阅。
  “好,好,好,乖孙儿的字功底越来越深了。”
  “好,好,好,乖孙女的字越来越灵动了。”
  这就是祝弘主,从他嘴里基本上得到的都是夸奖,很少去责怪一个人。
  然后他将祝柠书法凑近了仔仔细细地看。
  “丫头,你过完年就二十了。”
  祝柠充耳不闻。
  继续拿起一本书,仔仔细细地看。
  “该找对象了。”祝弘主道:“你不急,爷爷都有些急了。”
  祝柠依旧置若罔闻。
  祝红屏皱眉道:“爷爷跟你说话呢。”
  祝柠道:“爷爷,我在努力。”
  祝弘主道:“那你告诉爷爷,你想要找什么样的啊?”
  祝柠摇头。
  这摇头是傻意思啊?
  是不能说,还是不知道?
  接着祝弘主目光望向祝红屏道:“你也十八了,明年找对象好不?”
  祝红屏道:“一切由爷爷做主。”
  他一直以来都是最懂事听话的,一直想要成为爷爷最大的骄傲。
  祝弘主道:“丫头,看什么书啊?”
  祝柠把书的封面放到祝弘主面前展示。
  上面的字,绝大部分人根本就不认识,因为这根本不是汉字。
  如果沈浪在的话,应该会认出来这是希伯来文。
  这个世界挖掘出来的果然不仅仅只有中文,还有其他古老文明的典籍。
  祝柠手中的这本书就是一本上古典籍,天涯海阁花了十几年时间才解译出来了。结果就被她借出来了,可见人家的身份地位。
  整个越国能够读懂这本书的,应该不超过五个人。
  这个女孩是真正的博览群书。
  她简直把能够看的书全部都看过了一遍,而且学会了好几种语言文字。
  科学,哲学,数学,艺术,美学,神学等等书籍,她全部都看过。
  每一本书都读得津津有味。
  然而,她却没有交流者。
  因为除了她之外,压根就没有人看过这些书,也不喜欢看这些书。
  许多青年才俊来向她求亲,然而交谈不超过一个时辰,就直接逃之夭夭。
  因为毫无尊严。
  男人总是爱面子的嘛,总是想要女人崇拜的。
  所以这些新科进士见到祝柠之后,忍不住要显摆自己的学识,一副学富五车的样子。
  然而开口之后。
  这个女孩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你懂的她也懂。
  你不懂的她也懂。
  这些新科进士为了科举考试,肯定专攻国学啊。
  但就算是诗词歌赋,他们也比不过祝柠。
  因为祝柠看的书太多了,视野太开阔了,各种经典名诗,不管是上古的,还是近古的,全部信手拈来。
  就算她自己做的诗,也因为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知识,而充满了灵气。
  这些进士在她的面前真是自卑得不行。
  男人一旦在女人面前自卑,他们自己就会放弃的。
  久而久之。
  祝柠成为了国都第一才女。
  无人能娶。
  祝红屏就对她的这种读书方式很不满。
  他觉得书肯定是要读,但是要精读,要有选择的读。
  像祝柠这样,每天都要读好几本书,学问又怎么能够精深呢?
  不过,每一次祝弘主考两人学问的时候。
  祝红屏通常是落败的,但他的策论写得很不错,通常能赢。
  祝柠不喜欢策论,她觉得太拘束了。
  “主人,陛下驾到!”
  此时,外面的老仆喊道。
  紧接着听到了宁元宪的声音。
  “都说不许说,不许说,还要说。”
  国君在责怪祝氏老仆,他本来想要直接进来,不想让祝弘主出门迎接。
  潇洒倜傥宁元宪直接走了进来。
  祝弘主上前拜下道:“老臣参见陛下。”
  祝红屏则规规矩矩跪下叩首:“学生参见陛下。”
  而祝柠简简单单行了一礼。
  宁元宪哪里会让祝弘主拜下去,直接上前搀扶。
  “宁元宪,见过相父。”
  听到相父这两个字,祝弘主眼皮子微微一跳。
  哎!
  国君不仅仅是他的君主,也是他的女婿,还是他的学生,几乎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太了解了。
  每次一喊相父,绝对没好事。
  接下来,宁元宪兴致勃勃地检查祝红屏和祝柠两人的书法作品,啧啧称赞。
  而这个时候,宰相祝弘主在心中不断念道:不要题字,不要题字。
  他实在是怕了宁元宪题字了。
  国君的字是写得挺好看的,但也就好看了,书法造诣真的也就是一般,最多算还不错,距离登堂入室还远。
  偏偏这位陛下自我感觉良好,走到哪题字到哪里。
  而且他题过的字,你总得装裱挂起来吧?
  家里实在摆不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祝弘主内心祈祷起作用了,国君宁元宪果然没有题字。
  看来是有正事了。
  其实,此时宁元宪心中也有些悲哀。
  从今往后他也不怎么能够题字了,因为手发抖会从字迹上显示出来。
  他不能让人看出端倪,不能让人看出他有病。
  可惜了。
  寡人这么好的书法,这一病,世上少了多少墨宝啊。
  祝红屏和祝柠告退,让宁元宪和祝弘主谈正事。
  ……
  “听说陛下向隐元会借贷并不顺利?”祝弘主主动问道。
  换成别人这样说,国君已经勃然大怒了。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在取笑寡人吗?
  但从他的相父嘴里说出来,他是不会责怪的,反而点了点头。
  “舒伯焘说让宁翼去谈。”宁元宪道:“相父,您说这是什么意思?”
  祝弘主皱眉,这从某种程度上是离间君王父子的感情啊。
  宁元宪接着挥了挥手,表示不愿意再谈这件不高兴的事情。
  “今天来找相父,是有另外的事情。”宁元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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