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这是什么黄道吉日?救命啊,她不想骑马啦!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妹儿问,所有男人都喜欢曼曼吗?
木有哒,还有喜欢别的小姑娘哒~
曼曼这种重生前老实巴交,重生后以为自己突然就撩人技术一飞冲天的小囡囡,其实……
也就撩撩本来就爱她爱得要死要活的男主男配了啊哈哈哈哈
对了对了,玉玉每天中午12点更新,晚上21点捉虫,不捉虫也会趁机蹭蹭更新玄学,中午看过的宝贝晚上不用再点啦啦~
第26章
宁兰今日照顾元馥和宁莲,选的是一匹矮小、脚程慢的小母马。头脸温温顺顺的,看起来和她一样乖。
贺兰翎打马到元馥身边,与她交谈近日猎场的趣闻。元馥起初有些心不在焉,但是男人风趣幽默,又有心为她排解,注意着她的表情揣摩她感兴趣的话题,渐渐逗得元馥愁云一扫,笑了起来。
她原先是听说只有四皇子才肯来的。突然看到六皇子那一刻,心下一跳,五味杂陈。
六皇子倒是对她的到来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状,还是满腹注意放在曼曼身上,她也无可奈何。别说六皇子喜欢,她也喜欢看曼曼。
但是也许她本性洒脱,也许贺兰翎的讨好确实起了作用。出来纵马一会,心里阴郁散去不少,看着太子和六皇子轮番向宁兰献殷勤,也不再那么酸涩,觉得高高在上的男人们这般有些好笑。
霍起则一个人安安静静纵马,面上表情一贯的淡漠,也没有人敢烦他。
秋天的原野一望无尽遍是金黄,宁兰穿了一身绣着迎春花枝的黄栌如意绣衫,是滚到草地里就看不到了的颜色,很不打眼,却偏偏总有人把目光往她身上挪。
一群人行不多远就遇到了元露和以她为首的浩浩荡荡贵女马车群,不知是闻讯而来,还是今日不用去皇后宫里,大家都在外散心,倒是更添热闹。
不多久又遇到了跑马的魏瑛和魏妙妙姐妹,于是也一并汇合。
太子特意请了皇帝的旨意,允许贵女们进入猎场外围小兽区骑射。少女们难得休息,又从没去过猎场,都十分好奇。
因事关洛阳泰半豪门子弟,皇帝又派了人手给孩子们,特允许他们在猎场外行宿一宿。但是白日里只许在外围打转,天黑了就得出猎场,不许生事。
得了皇上的旨,更多少年少女们向队伍汇集来,一路上欢声笑语,衣衫如斓。
宁兰似乎也被这种青春洋溢的情绪感染,弯着唇小心翼翼控制着目光向左边看去,目光扫过所有人,在男人身上没敢多停留,反倒一瞥而过。
又觉得自己这样躲避的眼神太过欲盖弥彰,万一惹别人多想呢?掩耳盗铃地放纵着自己又看了一眼。她的马慢,又要顾及姑娘的速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今日穿了一身鸦青武袍,衣角的麒麟被秋风吹得微微翻卷过来,绣工精致地仿佛活过来一般。
她这一看,才发现身边很多贵女都在看他,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狮子黑脚力强健,颠簸细微,男人背影看着腰身挺拔,随着马的幅度微微上下,让她想起……
宁兰脸忽然红了。
接着又不免想到,其他女子看他时,也想到这样的画面吗?他吻她吻得那样好,又是谁教会他的?
宁兰心里烦着,手无意识地挥了挥,马鞭不小心抽在小母马背上,它连忙叫了一声,“得得”扬蹄,左面撞了贺兰玺的马屁股,右面又撞了元露的车辕,两人都探头看她。
宁兰:“……对,对不住……母马骑得少,没掌握好鞭力……”
元露在马车里道:“曼曼不必在意,我知道肯定是意外。”
元馥和魏瑛放慢马力,到宁兰身边道:“你还好吗?怎么今天看着怪怪的?”
宁兰道:“……就是,不太喜欢矮脚马。”她本生得就没有魏瑛高,马还矮,只能仰着头看她俩了。
前方不知发生了什么,又是密密麻麻的交谈声,又是欢呼。片刻后,沈厉忽然牵了一匹马过来,对宁兰问道:“侯女,您要试试这匹吗?”
霍起要送自己马!
宁兰神情一振,连忙望向左首的男人。却看见周围贵女们都得了新的马,扭头一看,元馥和魏瑛也有。
霍起胯|下的凉州马高大神勇,送给姑娘们的却明显温驯许多,只是比她们现在骑得更高、更威风些。
姑娘们只是怕马野性难驯,能够骑又高大又安全,品种纯良的凉州马,自然都很开心,一个个簇拥着上去向霍起道谢。
宁兰遥遥看着,将马鞭一卷,对沈厉凉凉道:“我不用换,我就喜欢这匹!”
到了木兰山脚,男人们去围猎,不少没进过围场的贵女都热情参与。
宁兰恹恹地转身:“我不去。我去给大家准备晚膳。”想起她的承诺,上前将表姐托给了太子。
太子眼神低沉看着她,似乎对她将表姐塞给自己很是不快。宁兰直如没看到一般,无精打采垂着头又走了,反倒让贺兰玺愣了愣。
“曼曼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
宁莲道:“这几日都提不起精神,也许快到小日子了。”
太子脸上微红,心念涌动。他的曼曼长成真正要盛开的一朵芙蓉了,到了可以攀折也不会损伤的年纪。他心里升腾起期盼和喜悦,也没有为难宁莲的想法了,带着她和霍起一起骑马拈箭准备出发。
霍起则一直在一旁听着,脸上一片平静,似乎不怎么感兴趣。
贵女们不能带侍女,皇子们带来的侍从侍女都忙活起来。宁兰挽起袖子抱了一蓬白菜往上青河走去。太子和六皇子的侍女们连忙要拦,她却摇摇头跟在浣菜的宫女后面走了。
元馥心痒痒,她还没去过猎场,太想进去看看了。可是宁兰上次在围场遇到了危险,现在肯定不愿意再去。但元馥也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尤其是她看起来有些怏怏不乐的样子。
天人交战不已,姐妹情终究战胜了玩乐心,元馥也弯腰握了两根西域引进的胡萝卜跟上了她。
侍从在一旁开道保护,十步一哨,相当安全。
只是没想到宁兰金闺玉质,竟然真的挽了袖口,露出白嫩如玉一般的指掌,蹲在河边搓洗起了菜上的泥。她精美的小脸映在河水碧波上,看起来正在发呆。
元馥将胡萝卜往地上一扔,连忙拉住了宁兰的袖子:“曼曼,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了?来找我时不还好好的吗,路上谁欺负你了?”
宁兰咬着唇,片刻后摇摇头:“没有。是我自找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怎么又不长,让柿子来给宝贝们磕个响头叭!
第27章
没多久,贵女们休憩扎营的林子外传来一阵嘶声,马蹄越来越近。一身清贵的男人利落下马,提住鹿颈摔到地上,吩咐放血熬炖。
侍女看着男人皎如枝头雪,心头如鹿乱撞,红着脸道:“殿下,您今日回来得好快。”
贺兰筹看着她嗯了一声,径自去一旁帷帐里沐浴洗去血气,又换了熏香的锦衣。
不一会,一身螭纹月白袍的男人带了宫女过来,正看到拢着迎春黄衫的少女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几乎和周身落叶融为一体,有些瑟然。
两个小姐妹说着悄悄话。贺兰筹耳力佳,听到她轻声说:“我当时差点越界……我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蛊惑了。馥儿,我是不是病了?”
贺兰筹闻言一怔,越界……是太子?她同太子到哪一步了?
片刻后,他若无其事地放重脚步,踩在树叶上沙沙作响。元馥回头,看到他,突然站了起来。
宁兰也没想到是他,正要起身行礼,眉头微微蹙起。
宫女上前将水晶碗盛着的绛红汤汁呈上,含笑道:“这是殿下刚猎的幼鹿,细细熬了鹿血宫燕羹,最是养气补血,姑娘可以尝尝。”
行竹不在身边,没有人给她试毒。况且就算行竹在,她又怎么敢当着六皇子的面试他给的食材?
宁兰犹豫着没有伸手,贺兰筹干脆自己接了过来,蹲下身,温柔道:“曼曼初次来,这几日会有点痛的,吃些热血的会好受些。不要在河边吹风了,吃完了就回去,好么?你现在不能着凉。”
元馥听他对宁兰如此温柔讨好,倏地扭头就走。
宁兰看着她跑走的背影想喊元馥,又有些发愁。继而反应过来贺兰筹刚刚说的话,脸蓦然红了。
这个人怎么……连她第一次来小日子都知道!
贺兰筹看着她低垂着头,脸颊绯红,如一朵兰花临水被风催开,兀自娇羞,心里不由一动。
他右膝屈下,半跪在少女身前,舀了一勺鹿血血燕,便要喂少女。宁兰连忙忍着害羞拿过来,也没顾上接勺子,小口小口顺着碗沿喝了。
取过来时男人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食指错过她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刮,宁兰抖了一下,差点没握住碗。
贺兰筹满意地看着宁兰乖乖将他猎来的鹿血喝尽,因为喝得急,碗底还余了一些,男人接过,就着她喝过的地方要将那一点也饮去。
半空中倏然一箭射来,将水晶碗推飞进了水里。
宁兰双目惊恐未散,贺兰筹已赫然起身,腰剑在手。周围侍卫迅速戒备,向贵人合拢,林子外响起兵械交斗声。
宁兰虽然看起来娇嫩,抽出腰侧挂的马鞭也要对战,被贺兰筹一把拉住护在身后。原先向着她去的流矢避无可避插进了他护着她的上臂,将月牙色的衣料泅浸出暗红。
刺客明显是向着贺兰筹来的,在四处杀死侍卫后,就向岸边合围。宁兰甚至想抛下贺兰筹自己跑了,但是弘安侯府怎么承受皇帝的怒气?何况贺兰筹护着她,一步步将她往河里推。
最后剑光一闪的瞬间,是贺兰筹抱着她跳入了上青河。波涛翻卷,碧水长流,两人的身影很快被奔涌的上青河水淹没。
*
宁兰醒来的时候,山洞里有跳动的火焰。她的外衫挂在树枝上烤得半干,仅着斓裙的身上仍有些冷。男人靠坐在她旁边的石头上,似乎已经睡着,因为缺血,唇色有些白。
上一世被囚禁于花木馆中,她满心惊恐,固守的礼义廉耻信条全被打破,根本不敢打量这个主宰她命运的男人。
这一世重活,带着让他偿还弘安侯府一百八十二口人命的恨意,虚情假意有之,引风吹火站干岸有之,就是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看过他这个人本身。
这么看起来,也确实齐齐整整挺好看一个人,难怪元馥春心萌动。
为了避免再遇上暗杀的敌人,宁兰只在洞口转了转。她对医书不感兴趣,爹爹和她说过战场上常用的止血消炎药草也没见到,只看到一簇薄荷。
凉滋滋的,有刺激性,正中她下怀。
回去从贺兰筹靴子内侧摸出一把利刃,这是大梁贵族男子围猎的习惯,幸好在落水时没丢。
她割下他一段袍摆,将薄荷叶在布条上碾碎,接着就着火光观察他受伤处的箭口。
手起刀落,箭尾翎羽“咔擦”落在地上,贺兰筹被带动伤口,痛得一下睁开了眼睛。
火光中,少女眼神明亮,离得很近,垂头在看他伤口,被火把晕出玉色的肌肤让他微微出神。
看到他醒来,正在拔箭的少女顿了一顿,半晌后问道:“殿下能熬得住么?您身份尊贵,肯定会有满山遍野的救兵找您。”
贺兰筹神思渐归,直视着她的眼睛,道:“帮我将箭头取出来。”
殷红的血滴滴答答落在石地上,男人左臂靠近肩膀处被划开一个十字,没有止血药。宁兰眼也不眨将刀刃在自己裙摆上擦干净,接着将裹满了绿色草药的布条盖在贺兰筹伤口上。
“——嗷!”贺兰筹有心在她面前逞英雄,刚才划肉取箭都咬牙扛了下来,不料愣是在这一大团薄荷敷在伤口时叫了出来,接着倒吸一口凉气。
“曼曼……这是什么?”
宁兰顿了顿,神色如常:“治你伤口的药。”
她倾着身子靠过来为他包扎,淡淡的兰草气如上佳的香料,附在他胸口,让他不由得深呼吸了几口。
贺兰筹自己将衣领拉开,露出锁骨和左臂。他知道自己有蛊惑女人的资本,目光悠悠望着宁兰,等她目光含上春|情。却见少女压根没有看他裸露出来的胸膛肌肤,只是伸指将布条沿着他手臂伤处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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