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朕的鹿呢?

  狩猎开始,由凤执射出第一箭,然后带人率先进入猎场。
  狩猎自然是有彩头的,拔得头筹者,官升两级,黄金千两,御赐金刀。
  一听说这赏赐,一群人顿时来了精神,争先恐后的往里面冲。
  凤云双看着慢悠悠上马的玉子归:“你看起来一点儿不急,不想升官?”
  玉子归不紧不慢:“狩猎又不是谁跑得快就猎得多,不急这一时半刻。”
  凤云双倒是看得透,玉子归是压根儿没想冲着升官去,他深得女帝信任,稳打稳扎,升官是迟早的事情,这彩头玉子归拿了也就没有意义了。
  当然,不是说玉子归一定就能拿到,只是这么个道理,看得透了,也就淡然。
  两人上马,玉子归检查了一下东西:“走吧,我带你去走走。”
  凤云双倒是第一次来这个猎场,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路上看到很多地方还在修建,有些奇怪:“这是在修什么?”
  玉子归淡然的回道:“之前发生大火,烧了不少东西,这是重建。”
  一路往里走,凤云双看到了不少树木身上都有灼烧的痕迹,总觉得有什么内情,转头看了玉子归一眼,心里有疑惑,但又不知道问什么。
  一路上,玉子归猎了几只猎物,那血淋淋的猎物,凤云双都不愿挂在自己马鞍上:“够了吧,要猎多少?”
  这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啊,而且还有几日呢。
  说完没听到回答,凤云双看过去,就见玉子归望着一个地方发呆。
  “怎么了?”
  玉子归回神:“没什么,突然想到些事情而已,走吧。”
  两人走到一段距离,凤云双突然道:“夫君看起来心神不宁的,可是因为陛下?”
  玉子归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凤云双抿唇没说话,大概是直觉吧,她知道玉子归跟陛下直接是君臣关系,可就因为陛下是女子,这种忠心的君臣关系也有些别的意味。
  她心里相信玉子归对陛下没有男女之情,陛下更不会对玉子归有什么,可外人一旦提起两人,都会把他们放在一起说,说玉子归是陛下的宠臣,陛下有多宠爱玉子归,听多了,心里总是有那么点儿不舒服的,而这点儿不舒服会让她格外敏感。
  刚刚一路来都听到那样的话,看她的眼光也奇奇怪怪的,让她没办法不在意。
  玉子归倒是很坦荡:“你要说是跟陛下有关,倒也不算错,当初我还是官奴,被送来这里,被猛兽追逐、撕咬,已经绝望的时候遇到了女帝,那时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只是为她的气魄和气势折服,绝境之中孤注一掷,没想到最终竟然走到今日。”
  玉子归伸手握住凤云双的手:“不过我心神不宁并不是因为陛下,而是这个地方,一到这里就能想起那时的场景。”
  凤云双瞬间心头羞愧,她竟然有那样的想法,简直是太不应该了。
  下一刻身体腾空,竟是玉子归一把将她捞过去抱入怀中。
  “啊!”凤云双瞬间羞红了脸:“你这是干什么?让人看见了......”
  玉子归强有力的手臂扣住她的腰:“别动,等下掉下去了。”
  凤云双紧张得都出汗了:“等下要给别人看见了。”
  “那又如何?咱们是夫妻,看了也只会羡慕咱们夫妻恩爱,羡煞人也。”
  真是......太不要脸了......
  “你闭嘴!”
  凤云双羞得不行,但欢喜也是真的,让她面红心跳,抵挡不住。
  走了一段距离,两下马坐到一处溪边,凤云双连忙下马去洗吧脸,去去脸上的燥热,玉子归坐在一旁喝水,等她过来,把水壶递给她,顺势把人拉到旁边坐下。
  玉子归握住她的手:“陛下于我有再造之恩,这辈子我都会效忠于她,这是不可更改的事情,但陪着我走一生的人是你,不管是粗茶淡饭还是荣华富贵,都与你共享。”
  “外面各种各样的胡编乱造的传言都不可信,不过是那些人一时恶趣,你不必放在心上,有那时间,不如想想咱们生几个孩子好。”
  前面多得挺让人感动的,但最后那句话,顿时听着就不对了:“你胡说什么呢?”
  玉子归低头看向她的肚子:“也该有了,若是没有,为夫再努努力。”
  凤云双脸颊羞红:“......混蛋!”不知羞。
  ----
  这边玉子归跟凤云双你侬我侬,那边相爷和女帝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女帝打猎可不是单独的,有禁军保护,一众臣子拥护。
  不少骑射技术一般的人,知道自己没本事拿那彩头,干脆就跟在女帝身边,若是能多说几句话,混上一个熟脸,那也是赚了。
  在巨大的利益驱使面前,一群人愣是无视了来自靳相的威慑,一个个都往女帝面前凑,因此靳晏辞的脸也越来越难看。
  可惜,吃醋难受也是没用的,谁让自己媳妇是女帝?
  没办法赶走这些人,更不能把女帝藏起来,吃醋、愤怒,最终还得顾全大局......
  呵,谁要管大局?
  “陛下,前面有鹿?”
  “哪儿?”
  “跑过去了。”
  “追!”
  靳相和女帝突然加快马速去追鹿,后面的人慢了一拍,还是很快追上去:“快,跟上陛下!”
  一群人顺着道路一直追,可追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女帝和靳相的身影:“咦?陛下他们去了哪里?”
  “咱们分开找找。”
  一群大臣立刻分开去找。
  一处偏僻的小道,凤执勒住了马儿,转头看向身侧的靳晏辞,似笑非笑:“靳相,朕的鹿呢?”
  靳晏辞:“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的鹿自然在陛下的疆土之上。”
  这回答,怎么听着那么敷衍呢。
  凤执策马慢慢往前:“用这么拙劣的招数来骗朕,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靳晏辞含笑颔首:“臣有罪。”
  心情愉悦至极,请罪也很爽快。
  他确实是故意骗凤执,而凤执也并非会为了一头鹿好胜的人,不过是愿意由着他罢了。
  一甩缰绳:“走吧,陛下不是要找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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