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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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1:
外界对于破产公子哥段易言褒贬不一。
有人说他曾经是桐城的顶级男神,生得一副高颜值冷清面孔,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棠梨在晚宴上初次见他,男人身穿白衬衫黑裤,手插着口袋站在灯光下,眼角处的一颗胭脂痣,却意外地……勾人。
经旁人介绍,她才听说这位段公子刚被逐出家族企业,如今身无分文,但是没有半分落魄气质,对什么都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那晚,让棠梨记住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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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重度脸控者,棠梨在面临被首富家族催婚的压力下,主动“资助”上了他。
某个夜晚,棠梨白皙的指尖夹着一张巨额支票,递到男人面前:“你不是需要钱吗?只要答应跟我协议结婚三年,以后我养你。”
段公子维持一副冷淡出尘笑容:“谢谢。”
文案2:
三年后,段易言凭经商手段了得,摇身一变成为豪门无人不知的新贵,身价财富无法估量,重获名媛圈内最完美的梦中情人首位。
合约到期,棠梨心知这场婚姻里两人各取所需,不再纠缠不休,主动搬出跟他同居的公寓,潇洒扔下一张离婚协议书。
段易言靠在沙发冷淡慵懒的笑,盯着她许久:“好啊,走了就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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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之女与段家婚变消息一出,震惊了整个桐城豪门的名媛们,皆是想上位成为新任段太太。直到半个月后,有媒体记者爆料出段易言在停车场与一名神秘年轻女子幽会。
众人震惊:他这么快找好了新欢?
后来仔细看,才发现照片上段易言单膝跪地在棠梨面前,一遍遍亲吻着她的指尖,嗓子沙哑说:“我认输,回来好不好?”
*
段易言生性冷血无情,凡是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唯独没想到有一天,会败在棠梨身上。
#超有钱的首富之女v落魄腹黑公子哥#
【合约结婚/先走肾后走心/追妻火葬场/又名假正经】
此文人设颠倒,女主也不傻白甜,后期a爆男主!
第113章
“这些事,你都记起了?”
温树臣如墨的眸色注视着贺青池, 她坐在床沿, 黑色秀发挽起,微微垂头, 而几缕发丝轻轻贴着颈部的白皙肌肤,不自知地呈现出了女人难得一见的孱弱, 这样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贺青池殊不知自己落在温树臣眼中是这副模样, 此刻还沉浸在那段梦见的记忆中,眼睫下的情绪难忍,只能僵着开口:“一些片段……也不是很清楚, 那时年纪太小了, 只记得你护着我。”
她缓缓抬起了颤抖的眼睫,对上了温树臣的眼神。
掺杂了太深的情愫在里面,皆是字语行间没有办法清晰倾诉出来的。
两人的缘分早在十几年前就结下, 她这三年来反复做噩梦, 记起了温树臣曾在年少时不顾自己性命安危救下她,那时劫匪要不到赎金而失了理智, 根本不管她和温树臣的死活,甚至想弄死一个来打破与温家僵持的局面……
是他救下她,还险些手臂落下残疾。
贺青池也记起, 是她亲手将那串佛珠的红绳系在温树臣的手腕上, 无助的求着当时被砍成重伤的他能熬过这一关。
随着这些重要的片段都零零碎碎的记起,也让贺青池对温树臣的情感发生了变化。
她看着站在窗户前的男人,甚至有种恍惚感, 好似这几年都不曾发生过任何的事,他依旧风度翩翩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泪水已经沾染了眼睫毛,却倔强的不肯掉落下去。
温树臣已经迈步走到她面前,修长微凉的手捧起了她脸颊,眉目皱起的情绪很见不得她掉眼泪,一遍遍重复的擦拭掉那泪珠:“别哭了……”
随着男人一声低低的轻叹,那吻,也跟着落下。
只是仅仅一秒钟,打破了两人之间刻意伪装的生疏和距离感,也很快就被贺青池给推开。
她堆积了三四年的委屈情绪,在这一刻都忍不住的开始控诉着他,白皙的手打着他的胸膛,隔着昂贵的西服面料,她并不会伤到自己,所以温树臣也任由她捶打。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贺青池眼睛哭得很疼,变得模糊的视线紧紧盯着他的俊美脸庞,连哭声都充满了颤抖:“当年你怎么能……怎么能就坐在那里看着我被带走。”
她现在回想起来,心口疼,膝盖也就跟着疼……
浑身上下都是疼的厉害,没有药物可以缓解一分。
多少次午夜梦回醒来,都下意识的想去找他,这个习惯整整三四年过去了,她才能慢慢戒掉。
贺青池哭到连站的力气都没有,尽管已经很克制自己情绪,没有在看见温树臣的那晚开始就爆发出来,可当眼泪掉下来后,是守不住的。
她哽咽着,带着哭腔控诉着他这些年的恶劣。
温树臣手臂紧紧将她环抱住,一言不发,任由着贺青池打骂。
压抑久的情绪发泄出来,人才能得到真正的救治。
主卧的房门紧闭着,半点声响都传不出去。
贺青池也不用顾及到孩子会听见,哭到几乎都没有力气站稳,额头紧贴着男人的胸膛,肩膀处还在微微的颤抖着,整个人完全脆弱到不堪一击。
温树臣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背,眼神太深,同样隐藏着对她很深的情愫。
贺青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哪怕连身上的馨香都是他想念的。
等她的哭泣声渐渐的平息下来,温树臣薄唇贴着她耳朵,低低的说着;“都是我的错……青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照顾你的机会。”
贺青池眼睛很红,还没有彻底原谅他当年为了不把她卷入温氏这场内斗中,就狠下心把她送回了贺家……
“你放开我。”
她声音还隐着哭腔,要挣脱出男人的手臂。
温树臣被她推开,脚步后退两步。
他此刻西服被眼泪染湿了一片深色痕迹,雪白衬衣也乱乱的,衬得俊美的脸庞略苍白,神情也很是落寞,明明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连身体都险些被家业给弄垮了。
贺青池发现自己不能这样打量温树臣,一看到他这副模样,就会忍不住想掉眼泪。
哭的太多,眼睛实在疼的厉害。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出声说:“你让我好好考虑清楚……”
温树臣看她这样,顾及她抑郁过也还在服药,倒是也没有逼迫的太紧。
贺青池痛哭了一场脑子也乱糟糟的,她走到床沿重新坐下,白皙的手指捂着眼睛没有放开,视线变得漆黑的情况下,耳力也比平时要灵敏些。
她听见温树臣坐在身边的动静,无声的陪着。
即便眼睛看不到,依旧能清晰察觉到他的存在,以及那股熟悉的气息。
过了五六分钟,贺青池慢慢地把手放下,眼睫毛轻眨,视线从模糊渐渐也变得清晰起来,她低着头,先看见温树臣修长的手指,在勾着她旗袍的裙摆,也不知是重复着这个动作多久了。
胸口的气,也被他又是认错的态度又是主动贴近而消了一大半。
贺青池今晚被留在这栋别墅里,不过她没有和温树臣睡一间房,两人在主卧里待了整整近一个小时后,等出去,也没有被保镖和孩子看出什么异样来。
她洗了脸,眼睛的红色淡去不少,静静地坐在餐厅陪孩子吃夜宵。
趁着这个功夫,贺青池几次想把手机还给温树臣,都被他不动声色给推了回来。
倘若没有这部手机,两人的联系就变得更少。
小家伙吃得嘴巴油油的,完全不清楚爸爸妈妈之间的问题,等吃饱喝足后,抱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奶声奶气地说:“小池妹妹,今晚我想跟爸爸睡睡。”
他是温树臣亲手养大的,从小就是跟着一起睡。
这点上,贺青池在小家伙第一晚留宿在她房间时哭闹中也看出来了,以至于没有很失落,唇角弯了起来,尽可能在孩子面前保持着温柔的状态:“可以呀。”
小家伙扭头看向爸爸,却发现爸爸没有笑。
温树臣口吻淡淡拒绝了儿子的邀宠:“你跟妈妈睡,爸爸晚上还要视频会议。”
小家伙眼中明显有失落的情绪,又不敢忤逆父亲,童音都变得低低的了:“好叭,爸爸别太累哦。”
贺青池现在最看不得就是孩子委屈,她在旁,伸手碰了碰他白嫩的脸蛋儿:“你先跟我睡,等爸爸忙完公事了,再来抱你回去……”
小家伙眼睛马上亮起了小星星,怕贺青池会改变主意似的,急着跳下椅子:“那,那我要去洗香香啦。”
贺青池笑了一下,而很快便注意到男人的目光深深凝望着自己。
她突然又不笑了,佯装不知的跟着起身,也上楼去。
全程是对温树臣一副爱答不理的架势,又忍不住地会去观察他的状态。
只见温树臣还坐在餐厅里,灯光柔和的映着他五官轮廓,无端给人一种过于静默的气息,好似不该是这样的才对。
贺青池的脚步在楼梯停留了一瞬,重新继续朝前走。
*
这几天小家伙的洗澡,都是由贺青池亲手负责的。
而到了温树臣这边,孩子反而不让她帮忙了。
小小的身体躲在浴缸里,只露出湿漉漉的脑袋,奶声奶气地说:“小池妹妹,你不要让爸爸知道啦,我会自己洗哦。”
贺青池看他才三岁多,结果也知道怎么放温水,用沐浴露给自己弄出泡沫来。
小家伙坚持着要自己洗澡,她只好站在浴室门口,时刻关注着里面的水声。
“小池妹妹……你不许告诉爸爸哦。”
贺青池:“……”
她低垂的眼睫,看向了五分钟前走进卧室的一道挺拔的身影。
心想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小家伙还坐在浴缸里洗刷刷着,又自己小手小脚的爬出来,拿宽大的白色浴巾擦拭着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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