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他将行笔箱放在一旁,想伸手将人抱进怀里,不料向自己跑来的人速度不减,直直冲进了他的怀里。
  双腿环着他的腰,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像极了树袋熊。
  廖凡叙急急将人托住,就这么去看她眼里的星辰大海,听她笑着说:“廖总,好久不见。”说完她便收紧了手,脑袋在他颈边蹭蹭,“好想你。”
  就这么个宝贝,他多想藏着掖着,谁也不让瞧。
  “叫廖总也没用,不给发工资。”
  颈边的脑袋蹭得他有些痒,但他偏偏享受着这种真实拥有她的感觉。
  盛夏已至,心愿半了,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你这次什么时候走?”
  “不走了。”
  许晨星积极地帮廖凡叙推着行李箱跑在前头,听到他的话就停下来怀疑地看着他。
  “好啦,不骗你了,陪你今明两天,后天就要走了。”廖凡叙向许晨星走近了些,惯性地伸手揉了揉许晨星的脑袋。
  听到实话的人心里也了然,他忙。便冲廖凡叙眨了眨眼睛,神秘地说着:“你再等等我。”
  说完便推着行李箱往前跑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廖凡叙不知道许晨星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宠溺一笑,快步往她的方向追了。
  ***
  夜幕降临,廖凡叙看着还赖着他的书房不肯走的人,她正穿着睡衣翻着之前那本《惩罚与责任》,看得津津有味,她装的像模像样,可他知道她哪里是在看书,那翻书的频率完全及不上她偷瞄他的次数。
  “晨星,十点啦。”
  “我洗好澡过来的。”言外之意是还不晚,反正随时能睡。
  廖凡叙索性也去沙发上坐着,贴近她耳边轻轻说了句:“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话说完,许晨星便一把合上了书往外跑了,廖凡叙庆幸这话至少还管用,许大律师跑得贼快。
  可事实证明,有些人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廖凡叙回了卧室就看见刚刚跑了的人此刻正占领着他的床和被子,她见他来了便笑嘻嘻地开口,“等你那句话等好久了呢。”
  廖凡叙觉得有些头疼,一时看着床上的人不知说些什么。
  许晨星真诚地盯着廖凡叙,看他不说话,就立刻表明了自己心意,“我今天不方便,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后天就走了,我一分钟都不想浪费,我不要回去睡。”
  廖凡叙对许晨星说的愣了愣,反应过来时就去一旁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空调吹的有些凉,转身看见床上的人想爬下来,廖凡叙按住了她,认命地钻进了被子里,侧身将人抱进怀里。一只手覆上了许晨星的小腹。
  “我不走,你别乱跑着了凉。”
  听着廖凡叙醇厚的嗓音,许晨星的心格外安定,就放弃了抵抗。睡衣料子薄,她清晰地感受着他温暖宽厚的大掌,整颗心都满满的。
  “睡吧,不早了。”廖凡叙哑着声,尽量让自己的下半身离许晨星远一些,不让她感受到他的欲望。
  “廖总,你房间怎么都是黑黑灰灰的,真的又单调又丑。”怀里的人安静躺着,却毫无困意,只是歪过头这么看着他。
  “不喜欢的话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要!”
  夜深了,怀里的人睡甜了,男人极其眷恋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不想让你后悔,又不想放你走,你说我该怎么办?
  再留些日子便好。
  第45章 和你睡可以吗
  夏天日长,六点多天便大亮了。
  廖凡叙醒的时候怀里的人还睡着,没有转醒的迹象。男人贪恋地把玩着她倾洒在枕边的发丝,不住轻柔地吻了吻许晨星的眼睛。
  “结婚一周年快乐。廖太太。”清晨的嗓音沙沙的,格外勾人。
  睡梦中的人估计是被弄得有些痒,用手轻触了触眼睛,微牵着嘴角往男人怀里钻了钻,躲避着光线。
  廖凡叙庆幸她睡甜了,感受不到他隐忍的狼狈。
  许晨星多半是被硌着又烫着了,睡了会儿又往另一边滚了,廖凡叙得了解脱,将被她转至脖子后面的项链轻轻摆正了。
  链子在光下闪着,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廖凡叙强迫自己移了眼,轻手轻脚离了床。
  许晨星转醒的时候,身边空空的。脖子下面像有东西被硌得有些疼,闭着眼不耐烦地伸手摸过去,轮廓是个x形状,她想扯出来却把自己勒得生疼,瞬间清醒多了。
  迷惑地看着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项链,她昨天不是没喝醉吗?怎么又失忆了莫非半夜有人想勒死她?
  急忙下了床就往楼下跑,想去问问廖凡叙是不是他想谋杀她好另娶。下了楼,一眼便看见厨房里正忙着的人,玩心一起,许晨星便蹑手蹑脚地潜了进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
  “在做什么好吃的?”
  廖凡叙看着身侧突然冒出来的脑袋,第一反应是咋这么早就醒了?
  “原来之前的三明治都是你做的,我还以为是你买的呢。”
  “咳咳。脸洗了吗?头梳了吗?牙刷了吗?”反正人赃并获了,廖凡叙也不打算解释,原以为她还要睡好久,没想到他才刚起炉灶就被她一锅端了。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不要转移话题!”许晨星对廖凡叙的话不以为意,先前还会不好意思,现在想着反正自己以后什么样子他都要见的,索性放飞了自我。
  “你的项链真好看。”
  “对啦,项链怎么回事啊?”
  “我送的,喜欢吗?”奸计得逞必然得做点牺牲,原来还想逗逗许律师的廖总现在只好坦白了。
  “为什么突然送我项链?”
  “上次情人节的礼物啊。”男人索性转身过来继续认真忽悠。
  许晨星觉得时间逻辑不对,却也又觉得没太大问题。
  “嘶。怎么又不穿鞋,地板凉。”
  廖凡叙转过身才看见身后的人原来一直没穿鞋,怪不得走路没声。略皱了皱眉,直接将人拦腰抱起送回了三楼。
  “你生气啦?”看着廖凡叙一脸严肃的样子,许晨星小心翼翼地开口。
  将人放在床上后,廖凡叙就把拖鞋给人穿上,“你呀就是不长记性,生了病才知道后悔。”
  许晨星听着这话却笑了,双手直接环上了男人的脖子,一本正经地讲道理;“保证谨遵廖总教诲!廖总,小的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为什么我上次送你的领带没见你带过啊,是不喜欢吗?不喜欢也要带呀,你看你‘偷鸡摸狗’就往我脖子上套了这么个链子,也没问我意见,所以你也要无条件带上我的心意。”
  “你啊,什么时候学会乱用成语了。领带我放在行李箱了。”廖凡叙轻刮了下许晨星的鼻子,对她的抗议有些失笑。
  许晨星闻言立马收了手直奔行李箱去了,拿了那个眼熟的盒子,将领带取了出来。
  “你会系吗?”
  “我没系过领带,还没见过别人系啊,放心好了,小的肯定将大爷服侍得服服帖帖。”
  对廖总的质疑打着包票的许律师,原想礼尚往来的给廖凡叙也来个爱的佩戴仪式,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被啪啪打脸。
  五分钟后,廖凡叙看着背对着自己瞎捣鼓的人终于转过身来,笑嘻嘻地看着他,她说:“我弄懂了系法,你闭上眼睛,我给你带上,快点快点。”
  拗不过她,廖凡叙认命地闭上眼,一会儿工夫他就听见她下楼梯的声音,拖鞋“啪嗒啪嗒”的。
  “好啦,可以睁开眼睛啦~”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廖凡叙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脖子,嗯!系法新奇,衬出了些不同的味道。她打蝴蝶结的手法可真娴熟,领带早已失了原先的灵魂,正式更名为“大大的领结”。
  真是哭笑不得,捣完乱,人倒是跑得挺快。廖凡叙无奈地将领带解开,再自己熟练地系好。他的心愿已了,只是效果不大好罢了,不过对她,要求确实不能太高。
  许晨星在看到廖凡叙胸前得体、低调又奢华的领带时,眼睛便亮了。暗自感叹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错,男人和领带都挑的恰好。原来三十岁的老男人打领结的技术这么好啊,好吧,最有问题的就是她了。
  “咳咳,好看。”
  “好啦,不闹了。快先吃早饭,吃完早饭换衣服,等会儿带你出去玩。记得不要再穿昨天那样的短裤了,容易着凉。”廖凡叙大度地上前去替眼里正放着光的人布好餐食,坐下和她一起吃。
  “哦。”
  许晨星暗叹自己明智,早早将小默送去了杰逊家,果然她比较期待二人世界。
  ***
  “赵助理,廖总不在办公室吗?”
  “啊,对。出差了。”赵由看是销售部的经理,多半是来汇报最近的销售额的。
  “那我给廖总打个电话,我有点重要的事情要请示。”
  “别别别。”赵由看着眼前的人拿出手机就要拨号码,赶忙阻止了。廖总临走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这两天天塌了也别打扰他,他可不能看着人往枪口上撞啊。
  “可是情况有点不好,我们初涉电子产品的领域,还不了解市场,新产品一出销量和收益都很可观,但是这碍了这个行业的领头公司‘远达’的道,我们夺了他们的利益,他们立即就出了对策,现在正在和我们打价格战,我们现在客源已经有了较大的流失,所以我想问问廖总我们旭恒要不要做些什么。”
  “远达?”
  “对,就是手机业发家的远达。”
  赵由对这两个字太熟悉了,在美国时廖总可是把他们分部给端了,他们肯定记了仇,这次又挡了他们的生意,他们肯定来者不善,价格战后面还不知道有些什么。赵由想到这里,也不禁皱了眉。
  “先不要盲目降价,我们的产品性价比耐的起考验,我们先观望一下远达的下一步动作,一切等廖总回来再说。”
  “好,那烦请赵助理及时向廖总反应一下情况。”
  “嗯。”
  赵由有些头疼,任萱请了长假,廖总又陪媳妇儿去了,两个决策者都不在,让孤独弱小又可怜的他怎么办?
  ***
  “好累。”逛了一天,许晨星一回来就瘫在了沙发上。
  廖凡叙无奈笑笑,放下了手里的大袋小袋,揉了揉许晨星的脑袋,“累就先休息会儿,我先去洗澡。”
  “哦。”
  “等等!”
  “怎么啦?”
  “我今天还要和你睡可以吗?”
  男人原本离远了,听到许晨星这话索性折了回来,弯下腰灼灼地注视着沙发上躺着的人。“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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