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闻洲行问,为什么道歉?
  温兰说,这个时候你本来该陪你父母的。
  闻洲行说:没必要道歉。
  温兰试探问,为什么?
  闻洲行缓了缓才说,他们早就不在了。
  温兰一时哑住。
  楼上,温兰的妈妈打开阳台灯,温兰,上来吃饺子了。
  温兰回道:好。
  温兰对闻洲行说,去我家吃饺子吧,我妈包的最好吃了。
  除夕那晚,闻洲行在温兰家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饺子。
  温家父母、爷爷奶奶非常好客,对闻洲行嘘寒问暖,闻洲行一直紧绷着的冷硬面容稍稍有所缓解。
  温兰的妈妈人美心善,事前温兰提醒过她,千万别在闻洲行面前提父母的事,温妈妈心领神会,更是主动提议道:小闻你是兰兰的同事吧?外面大雪的天,不如在家里住一晚再走。
  温兰也一起留闻洲行,因为他知道闻洲行回去可能也是一个人。
  闻洲行礼貌表达了谢意,但最终还是拒绝了温家的好意。
  温兰送闻洲行到小区门口坐车,不好意思让你特意跑了一趟。
  温兰一句话,就把闻洲行喊到了家里。
  他们分别时在苏城高铁站门口,如果闻洲行没回家住,大概率会住在高铁站附近,高铁站离他家起码半个小时的车程。
  闻洲行顿了顿,说:不会,你妈妈包的饺子很好吃。
  两人分别之后,温兰回了家。
  他躺在床上,感觉心灵和身体一阵空虚。
  平时忙着训练消耗了全部的精力,如今闲下来,就会渴望有人能抱住自己,亲吻自己,甚至做更粗暴的事。
  温兰打开加密文件里的视频,纾解压抑已久的谷欠望。
  当晚,温兰的奶奶突发急性胰腺炎,温家人急坏了,连夜把奶奶送到医院。
  温奶奶本身有脑梗和心脏病,急性胰腺炎更是差点要了她半条命,温兰坐在病房里满眼愧疚。
  第二天早上六点,温兰忍不住给闻洲行打电话。
  闻洲行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没睡醒,低沉性感,怎么了?
  温兰说:我奶奶住院了,我挺对不起她的,她从小把我带大,我出去比赛一年回不了几次家,原来她有这么多病,还一直瞒着我不让我担心。
  闻洲行那边问,你奶奶会理解你的,你在哪家医院?
  温兰说,市人民医院。
  挂了电话,温兰靠在医院墙边,眼睛发红。
  路过的好心阿姨问,小伙子,你怎么了啊?你家人发生什么事了?
  温兰摇头,急性胰腺炎,没什么事了。
  阿姨说,哎呀,胰腺炎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多注意饮食,切忌太油腻,太生冷的食物
  父母已经回去休息,温兰跑了一早上手续加上彻夜未眠,体力透支到了极限,他后脑靠着墙,目光游离。
  不知过了五分钟还是半个小时,闻洲行赶了过来。
  温兰。闻洲行喊他。
  温兰强打精神睁开眼,看到闻洲行的一瞬间,压下去的那股酸意又涌了上来。
  闻洲行揉了揉他的脑袋。
  温奶奶已经清醒,正在跟临床聊天,说他孙子多厉害,每年挣多少钱,临床只当老奶奶在吹牛逼,一个22岁的年轻人,没读过大学,能年入百万?
  温奶奶看到闻洲行来了,又向临床说,瞧,这是我孙子的同事,他年入千万呢!
  临床:
  闻洲行有一米八五,个头极高,一进入病房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温奶奶却这么想,这个年轻人对他孙子多好啊!老人家眼明心明,看得比别人透彻,她拉着闻洲行的手,小闻啊,我那孙子从小娇生惯养,麻烦你多多照顾他,我人老了不行了
  奶奶。温兰打断老人家,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温奶奶笑得合不拢嘴,行行,我不说。
  中午一点过,温兰的妈妈和爷爷过来换班,还请了一个护工,兰兰,你回家睡一会吧,今天不用来了,顺便带你外地来的同事在苏城逛逛。
  闻洲行的口音不似苏城人,被误会成了外地人。
  出了医院。
  温兰说:我请你吃一顿饭吧。
  闻洲行问:能点菜吗?
  温兰笑道:可以。
  闻洲行道:我要吃昨晚的饺子。
  温兰家的饺子没吃完,还有一些冻在了冰箱里,吃饺子的话就得去温兰家。
  两人到了温兰的家,温父出门上班,爷爷去了医院,家里只剩他们两人。
  温兰把饺子蒸上,同时把电脑打开,我去洗澡,你排位玩一会吧。
  闻洲行道:行。
  温兰有台外星人电脑,闻洲行没什么心思排位,想找部电影看看。
  一点开视频软件,列表里排满电影,一个日文名掺杂中文的电影名格外显眼。
  **男人*美少年**gay**
  闻洲行眼眸深了几分。
  浴室里。
  温兰一夜没睡,进浴室洗完澡,发现架子上一件干净的衣服也没有。
  他竟然忘记准备干净衣服了。
  叫闻洲行送进来吗?
  可是闻洲行不知道他要穿什么。
  温兰思忖再三,随即笑了一下,天下哪有那么多gay?
  脏衣服是不想穿了,于是温兰套上内裤往房间里走。
  温兰一推门,看见闻洲行正在看电影,他蓦地想起昨晚看过的电影记录还没有删,一打开播放软件时会自动弹出最近看的片子。
  闻洲行回头,与他四目相接。
  温兰皮肤白而细腻,四肢匀称修长,胸膛不厚实,劲瘦削薄,锁骨处凹陷明显,放一元硬币上去都能稳稳立住。
  此时他脸颊微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
  闻洲行问:怎么了?
  闻洲行态度很正常,没有丝毫的厌恶,或者躲闪。
  温兰松了口气,忘记拿衣服了。
  说完,温兰撤回视线,拉开衣柜找衣服。
  干净的内裤在最下方的抽屉。
  他蹲下身认真翻找,后背脊梁骨弯曲,一路蜿蜒而下,臀部饱满沟壑分明。
  闻洲行一览无余。
  温兰问,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闻洲行说,没有。
  温兰说,你嗓子怎么哑了,感冒了吗。
  闻洲行道:可能是吧。
  温兰找到要穿的衣物,来到闻洲行身边,一只手落到了闻洲行的额头,好像是很热。
  两人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温兰贴的很近,胸口正对闻洲行的脸。
  闻洲行眸色如黑夜般深沉。
  温兰把手贴回自己的额头,咱们温度差不多。
  闻洲行说,去穿衣服,别着凉。
  温兰笑道:今晚去你那吧。
  闻洲行喉结滚动,去我那做什么?
  温兰说,干什么都行。
  在闻洲行开口之前,温兰又凑近了点,聊天,玩游戏,睡觉
  温兰看见闻洲行发红的耳梢,笑道: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用了小天使起的cp名=3=
  第82章 番外温闻尔雅
  闻洲行掌心发热, 眼前没有波涛汹涌,只有一马平川,只是那一点樱粉色格外诱人, 招摇过市, 想要忽略都难。
  呼吸越发粗重,樱粉色却突然离开了视线。
  准备出门。温兰笑着从闻洲行身边离开,找了一件紧身打底t恤套上,樱粉色被遮盖在了布料之下, 却微微凸起一粒饱满的形状。
  闻洲行挪开视线,不能再看了。
  *
  闻洲行的家原本在高铁站附近, 这些年由于高铁站修建,他的家早就没了, 他回苏城只会在高铁站附近酒店开间房,住三四天就会离开。
  他们来到酒店楼下,出门时吃了温兰奶奶包的饺子,但对于两个年轻的大小伙子来说, 饺子不顶饱, 便在附近的夜宵摊吃烧烤。
  闻洲行是个闷葫芦, 温兰不开口,他就没话说。
  温兰逗了闻洲行一天, 也累了,用手机打开了景南的直播间。
  大年初一也在播?他想。
  景南回了首尔,跟他哥在一起,吃完年饭正在散步。
  镜头里一晃而过沈夜赫的身影,弹幕嚷着要看leo和夜神合体。
  温兰淡笑了一下,把小号上的免费礼物全给了景南,然后关掉手机。
  闻洲行问:是景南的直播吗。
  温兰没否认, 嗯。
  闻洲行说,你好像很喜欢他的直播。
  温兰一顿,掩饰笑道:是吗?我也经常看吴德的,只是他太闹,没跟他说而已。
  烧烤上来了,羊肉串配啤酒,劲辣爽口。
  温兰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脸上泛着薄红,额间冒着细细的汗珠,那模样看起来又谷欠又纯,只是眸中有一抹化不开的郁色,格外招人疼。
  闻洲行按住温兰拿杯子的手,够了,你光喝酒不吃东西,身体受不了。
  温兰弯起唇角,争取三十岁得胃癌。
  闻洲行说,你醉了。
  温兰打开闻洲行的手,没醉,别挡我喝酒。
  呵呵,小弟弟喜欢喝酒啊?来,叔叔陪你喝啊。
  一道像从下水道里爬出来,黏腻嘶哑的声音打破两人的僵持。
  温兰回头,眼内满是戏谑,一个油腻的胖大叔带着两个干瘦的小弟,坐到他们面前,没桌了,介意拼个桌吗。
  温兰说,介意,请你们走开。
  别给脸不要脸啊!瘦小弟中的一个大声嚷嚷。
  老板这时赶紧过来协调,不好意思啊,桌椅不够,你们只有两位,大家一起拼个桌吧。
  温兰说,不吃了,结账。
  油腻胖大叔一拍桌,怎么?小弟弟看不起叔叔啊?你也不去周围打听打听我是谁,你要是叫的好,这一顿叔叔请你吃了。
  温兰起身,两个干瘦的小弟立马挡在他面前。
  我大哥让你坐下!
  小娘皮看着nen,骨子里挺烈的啊,真带感。
  两人话里的意思相当明显,怎么出来吃个宵夜都会碰到gay?温兰遇到这种同道中人只感觉恶心。
  温兰蹙眉,厌恶之色毫不掩饰。
  闻洲行挡在温兰身前,他个头极高,nox被称为长腿男模队不是吹的,连胖子吴德都是高壮的身材。
  胖大叔说,哎哟,有个小男朋友保护啊?
  闻洲行道,老板,结账。
  胖大叔不依不饶,声音艰涩滑腻,你敢走一个试试看。
  说罢,两个干瘦小弟把闻洲行围住。
  闻洲行走出一步,干瘦小弟上前推人,手刚一身处,干瘦小弟手腕就被一股铁钳似的手抓住,一人肚子上狠狠挨了一腿。
  闻洲行一动手,胖大叔大骂一声祖宗十八代,浑圆结实的拳头朝闻洲行猛地砸过去。
  啪
  闻洲行灵敏躲开,胖大叔砸到了隔壁桌,烧烤啤酒撒了一地。
  两个干瘦的小弟立马加入战局帮他们老大。
  四人战成一团。
  温兰拿起手机报警,不到五分钟,就近的派出所民警火速赶到,把闹事的胖大叔和干瘦小弟全部抓了起来。
  有老板和周围客人作证,加上监控视频,闻洲行进去录了个口供就出来了。
  闻洲行的拳头和手臂被玻璃碎片擦伤,不过胖大叔和两个干瘦小弟更惨,浑身青紫,被踹的胃内一直吐黄水。
  温兰有些诧异,职业选手常年训练,疏于锻炼,像景南和沈夜赫那样的异类少之又少,没想到闻洲行也这么厉害?
  在派出所给闻洲行处理了一下伤口,他们一起回了酒店。
  闻洲行脱掉被划破的外套,他肤色呈健康的小麦色,后背劲瘦修长,肩膀宽阔有力,受伤后激起了他成年雄性的荷尔蒙,显得暴虐又性感。
  咕噜。
  温兰咽下一口唾沫,他渴望被粗暴玩弄的身体微微颤抖。
  闻洲行问,吓到你了?
  温兰回神,没有,只是没想到你这么能打。
  这么能打都是客套话,温兰想说没想到你的路数比那些地痞流氓还野,还狠。
  闻洲行说,爹妈走得早,这一带以前混混多,国家严打之后才好一些,那时候我经常混迹黑网吧,不用登记身份证,走个路碰到就能打起来那种,习惯了。
  野蛮生长,温兰脑海里只有这四个字。
  闻洲行说,晚上不安全,今晚你睡我这,明天白天我送你回市区。
  温兰笑道,好啊。
  温兰中午才洗过澡,不过他有点洁癖,只要出过门,睡觉之前还得再洗一次。
  他进了浴室,这里摆着闻洲行的洗漱用具,牙刷、电动剃须刀、黑色毛巾,满满都是闻洲行的味道,脑中满是今晚闻洲行打架时如猎豹般强悍的身姿,他压抑下去的躁动又涌了上来。
  温兰看向指尖的液体。
  实在太饥渴了,还没碰,就这样了。
  他吹干头发出去,看见闻洲行坐在书桌旁的沙发上,上身和下shen呈钝角折叠,腹部紧实有力,裤腰滑至人鱼线的位置,像头精悍、充满爆发力的猎豹。
  温兰说,你去洗澡吧。
  闻洲行嗯了一声,长腿落地,起身去浴室。
  温兰躺在大床一侧,他精神很困,身体却很亢奋,便闭目缓一缓疲惫的大脑。
  他能清晰的听到水停止的声音,接着开门,然后一个力道压在了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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