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逍遥游记_第58章

  思念及此,脸上自然而然露出了愤慨不平之意,更是上前抢夺曲谱,大呼:“你抢我曲谱做什么!”
  二子见令狐冲动手,合力将他的两只胳膊卸了,而后急忙翻开那本曲谱,二人识字少,只觉得上面都是奇怪的文字,他二人不知这是曲谱,心中既已认定是《辟邪剑谱》,自是更无怀疑,齐声大叫:“《辟邪剑谱》,《辟邪剑谱》!”
  ……
  令狐冲一路是骂声不绝,给王氏兄弟提到后面花厅之中。
  只见岳不群夫妇和王元霸分宾主而坐,王伯奋、仲强二人坐在王元霸下首。令狐冲兀自大骂:“金刀王家,卑鄙无耻,武林中从未见过这等污秽肮脏的人家!”
  岳不群脸一沉喝道:“冲儿,住口!”
  令狐冲听到师父喝斥,这才止声不骂,向着王元霸怒目而视。王元霸手中拿着那部曲谱,淡淡的道:“令狐贤侄,这部《辟邪剑谱》,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令狐冲气极反笑,说道:“你们连曲谱剑谱都分不清,你既说是《辟邪剑谱》,便算是《辟邪剑谱》好了。但愿你金刀王家依样照式,练成天下无敌的剑法,从此洛阳王家在武林中号称刀剑双绝,哈哈,哈哈!”
  王元霸只道:“既然令狐贤侄已将剑谱交出来,那便将他的手接上吧。”虽是如此说,王元霸自己也看不懂册子中所写的到底是什么,想来想去,必定是有人将这本剑谱装作的曲谱的样子,掩人耳目。
  令狐冲怒道:“我令狐冲又不是木头人,我的手臂你们爱折便折,爱接便接!”向左两步,走到岳夫人面前,叫道:“师娘!”岳夫人叹了口气,将他双臂被扭脱的关节都给接上了。
  令狐冲道:“师娘,这明明是一本七弦琴的琴谱,他王家目不识丁,硬说是《辟邪剑谱》,天下居然有这等大笑话。”
  岳不群不作声,岳夫人一人也不好与王家牵扯不清,只好提出请通晓音律的人瞧瞧,看看到底是剑谱还是曲谱。
  王家有一位易师爷通晓音律,瞧了半天,只道:“这看起来是曲谱,但是这封面上写着《广陵散》,知晓音律的人皆知《广陵散》已成绝响,无人可证其真伪,再者……再者这是抄本,不是原本,更是无法判断。”
  王元霸呵呵一笑,不作回答,王家驹立刻答道:“这必是剑谱,作者将它做成失传曲谱的样子,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谁知道《广陵散》如何弹奏?”
  却听那位易师爷低声说道:“也是有人能……”
  岳夫人听见了,连忙问:“易师爷是说有人能知道《广陵散》如何弹奏?”
  “嗯……城郊外住着的绿竹翁曾说过,有人偷挖数十个晋代前的古墓,据说是找到了《广陵散》,想必也只有那绿竹翁才知晓这曲谱是真是假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脑子里忽然在想新坑,呵呵,一定是被门夹了~
  第39章 绿竹小屋
  洛阳城郊。
  清晨,万物刚从沉睡中醒过来,竹林的翠绿愈发引人,几声稀疏的鸟鸣清亮,其中似还杂着“嘎嘎”鸭叫声。
  天刚亮不久,刚到卯时,想来林子里住着的人应当未醒才是,却是几声古琴铮铮,如山涧泉鸣,似环佩铃响。李慕白嘴角微勾,想不到盈盈如此闲情逸致,大清早便抚琴自娱了。
  刚入了院子,便见一位身着浅绿色麻布长袍,白发白须的老者正编着竹篮,想必这个老头便是绿竹翁了。
  见绿竹翁抬头往院子入口看去,忽现白衣俊朗的公子,心头一跳,看来此人轻功卓著,自己竟丝毫未有察觉。
  突然出现在别人院子里固然失礼,开口道:“李慕白前来拜会圣姑。”
  因为东方的要求,李慕白在来洛阳的路上耽误了许久,她成为副教主的事早已传到了任盈盈的耳中,绿竹翁自然也是知晓的。显然想不到他人口中的“男宠”竟然武功如此高深,窥探不得,什么凭借皮囊魅惑东方不败的传言想必也作不得数。况且如东方不败那般的枭雄如何能被一禁脔迷惑了心智,看来有人韬光养晦,故作迷阵,黑木崖上必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老篾匠去转告姑姑。”
  绿竹问转身进了竹屋里,背影挺拔,一身的风骨,隐身世外,又是一位高人。
  ……
  “姑姑,白公子来了。”绿竹翁本意是称“副教主”或黑木崖来人,可圣姑提及此人皆是一口一个“白公子”,自然随她的意。
  任盈盈先前并非没听见外头的动静,自然晓得她来了,本是欣喜地起身去迎她,却是在帘子前生生停住了。李慕白如今是副教主之位,她来此是何意,是东方叔叔让她来的?
  “知道了。”
  朝门边的绿竹翁答了一句,还是抬起手撩开帘子,走出去。
  忽而竹屋里传来一阵笑语,如玉珠落在了玉盘上,好听。“白公子消失了好些时日,黑木崖上皆传言公子失宠了,倒是没有想到……白公子却成了副教主了。”看盈盈一身漂亮的紫纱长裙,明媚动人。
  本就是相识,也不愿多做那些个虚礼,抬脚便进了屋里。一边脱下靴子,一边回道:“盈盈莫要打趣,照实说确乎是失宠了,只是后来……这宠爱又回来了。”
  盈盈身姿款款地摆弄着茶具,举手投足间都是风雅,心中暗叹,若是东方也学得一身茶艺该多好,嗯……还是我先学来?
  听她扑哧一笑,道:“呵呵,想不到我神教的副教主竟这般无赖。那时我还未下崖,每次去寻你习琴皆是找不到人,后来连东方叔叔也闭关不见,传言说叔叔是为练功,亦有人说她受了伤,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每次?有找我很多次么?整理了衣摆盘坐在桌案前,欣赏着盈盈斟茶,稍作思考,答道:“东方……教主也是这般说,我发现这无赖嘛……也是颇讨人喜爱的。”笑看了眼任盈盈,既而再说道:“教主她先前受了些伤,如今已全然无碍了。”瞄了眼盈盈,看她并无异色。
  见盈盈呼出一口气,将茶盏递上来,说:“太好了,本是传言,没想到竟是真的,东方叔叔没有大碍最好了。白公子可知东方叔叔作什么受的伤?想叔叔她武功天下第一,何缘故就能伤着了。”语气里的关心情真意切,只是后话才是要点。
  这人问了我便会答么?微微一叹,回道:“唉……我亦不知其中缘由,只是听教主提起,应当是吃了什么坏了肚子,竟然严重到闭关修养了。”虽说这话听起来就作不得真,但确实没说假话,东方的确常年食用大补壮·阳之物,加之疏通不得,燥热之气淤积,最后欲·火焚身,自爆而亡什么的……
  盈盈听言嘴角一抽,白了对面人一眼,心忖这人口风倒是紧的,这种瞎话都能说的出口。
  抿嘴无奈一笑,讪讪地饮下一口茶,茶香沁人,余味缭绕。
  忽闻门外那一摊子的小黄鸭“嘎嘎”作响,侧耳一听,便知是有人来了,还不少。
  “来人可是与副教主大人一路的?”
  听她调笑,仰头将手里的茶水饮尽,笑答:“不是,来时跟了个人,一到洛阳便做其他事去了,我一人来的。”话音未落,便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贵客枉顾蜗居,不知有何见教。”
  易师爷在院子外面提着嗓子喊道:“竹翁,有一本奇怪的曲谱,要请你老人家的法眼鉴定鉴定。”
  绿竹翁道:“有曲谱要我鉴定?嘿嘿,可太瞧得起老篾匠啦。”
  屋里的二人不作声,默默听着外面发生何事。李慕白却是心中疑惑,“没想到令狐冲没得《笑傲江湖》却仍跑来了,他与盈盈这红线是如何也剪不断的,这是天注定啊……”朝着盈盈暧昧一笑,惹得她疑惑不解,被瞧着竟一时红了脸,颔首不看李慕白。李慕白心下也是不解,盈盈怎么忽然害羞了?这令狐冲还未见到呢就如此害羞,若是真见着了那该……吧唧吧唧嘴,画面太美,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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