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随君心_67

  让骆迁将人看好,南宫苍敖进入别苑,椅上的人坐得好好的,手边放着一排十多个奔雷梭,亲眼见到他无恙,满是煞气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上前拉了拉他松散的衣襟,“你真的没事?”
  他还要再次确认,君湛然笑起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事?”随即眸色一沉,似笑非笑的看他,“你又当我是谁?”
  当他是需要人保护的残废?还是必须在他身后躲避危险的无用之辈?
  南宫苍敖顿时领会,“是我失言,我这不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你当知道,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
  他牵起君湛然的手,“能与我交手不处下风的人岂会轻易为人所害,但知道是一回事,着急又是另一回事,这完全不是自己所能控制,你可明白?”
  他似乎忘了此刻外面还有不少人在等着,竟拉着他的手放在心口,诉起衷肠来,君湛然扯动嘴角,随即看到那双凝视于他的鹰眸,虽然方才的话像是调笑,他的眼中却毫无半点戏言之意。
  被硬是搂在南宫苍敖心口的掌心下,感觉到一阵阵心跳,见过大风大浪,本当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的男人,心跳急促,若非为他担心着急,又是什么。
  君湛然敛下了笑,心底升起一股暖意来,叹息一声,环起右臂搂在他的腰间,“算你有眼。”
  另一只手紧紧握了握南宫苍敖的手,示意他,“带我出去。”
  “外面的那些人,一是擅离职守让你身处危难,一是对你不利罪无可恕,就让他们多等一会儿又何妨?”双眉一挑,漫不经心的一瞥窗外。
  隔着窗前纱帘,依稀能看到外面围满的人,外头明亮,室内昏暗,里面反倒是外面看不见的。
  狭长双眸往下注视,南宫苍敖拧着眉,“其实本来不该如此,赶回这里的路上我都在责怪自己,若非被先前的情欲冲昏了头,我怎么会没有想到这招调虎离山?湛然啊湛然,你可将我害了,想我堂堂鹰帅,鹰啸盟之首,竟也有失策的一天……”
  他低低叹息,说的是害,转眼眸底却掠过一丝笑意,“你说,你该怎么赔我?”
  俯首之间,说话之时的呼吸拂过脸庞,呼吸微热,若有若无的倾靠过来,嘴唇从他脖颈边轻吻而过,意图明显。
  暧昧的话语和动作,暗示着先前未完的事。
  “你对我做的事你自己知道,我还没要你赔,你就向我索赔,堂堂鹰帅难道连脸面也不要了?”放开南宫苍敖,君湛然一边回答,一边脸上的神情变得深沉难测起来,微微眯着眼,竟将拢好的衣襟拉了开来。
  南宫苍敖眸色骤深,在半昏半暗之间君湛然已解开外衣,一伸手将他拉近身前“这就算抵消了……”
  外面还有人等着,两人的唇霎时不浪费半点时间得交叠到一起。
  第六十二章  暗卫
  肌肤相贴,呼吸相融,两个人仿佛并成了一个人。
  安静的卧房里,唯有床幔轻颤。
  拨开汗湿的头发,君湛然的呼吸粗重,歪倒在床榻上的身体都能感觉到一阵阵热,从腰间一直
  往上烧去,烧进骨髓,烧进最深处,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烧尽,半合着眼,汗水从脖颈流淌下来,又被南宫苍敖的舌重重吮吸舔去。
  床上幔帐不断摇晃,床上的人彷佛有些回忆不起这是怎么开始的,也许当时他的话出口没有细想,也许是被南宫苍敖的热切感染,也许他只是觉得,随心所欲地一回又怎样?
  总之,他看起来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紧紧抓着环绕到身前的手臂,齿间发出低哑的呻吟,似是痛苦又愉悦,浑身泛起情欲的潮红,抓着枕头的手指已拿捏不住,只管撑着床沿。
  南宫苍敖对此非常满意,伏于他身上的动作更剧,碰撞令床榻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男人的呼吸和喘息低沉,未完全 脱下衣衫,被汗水湿透的衣物便贴在两人的身上,和散下的头发一起紧紧缠绕。
  因为难言的欢悦而扭曲的面容,已失去了冷峻,君湛然棱角分明的脸庞在薄汗下彷佛有一层蒙蒙的光华,少见日光,他的肤色比起常人来的要白,虽然白,皮肤之下却肌理分明,不见廋弱。
  若撇开了下肢的羸弱不谈,身下的人该是他所见过将自己状态保持的最好的一个。
  身躯交叠,南宫苍敖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彷佛要将两个人融为一体,嗓音也是暗哑不稳,“湛然,告诉我……舒服吗?”
  夹着呼吸,耳边的问话直接的叫人脸红,又隐含挑逗,令人浑身发烫,君湛然似乎已习惯他的“直言”,回过头去,“……你的话不嫌太多了吗?”
  语声一窒,随即是长长的静默,唯有唇间急促的呼吸,南宫苍敖咬着他的唇,如同品尝什么美味,“湛然,你不肯直接回答,我可要做到你回答为止……”
  调笑的话也充满威胁,南宫苍敖这个男人,即便到了床上也依旧强势,到了有些令人陶冶的地步,“……这时候问这种话……我是不是该提醒你我不喜欢被人强逼……”
  “怎么算是强逼,这回可是你情我愿,还是你自己诱我、”一阵轻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南宫苍敖在很多时候并不如他人所想的,是个豪侠君子。
  “你放心……每一次我都会记下,往后一起还我就是……”屈于人下,眼角发红,却仍旧一片傲然,但君湛然的反应并不让南宫苍敖退却,反而斗志满满,满心期待。
  “好啊,我等着”这就是第一眼便令他欣赏又忌惮的鬼手无双君湛然。
  精壮的上半身在衣衫下半裸着,露出大片背脊,纹理起伏分明,在他一次次的侵占下绷紧了身躯,汗水从背上滑落,几缕黑发贴在潮湿的背上,此等模样比之任何宽衣解带的绝世佳人都要令他血脉贲张。
  南宫苍敖无暇再说别的,两人之间燃烧的那片火已将他们舔食的一干二净,手指摸到君湛然的胸前,拧住那点突起,一手环绕到他的腰间,重重将他的身体按下。
  君湛然急喘一声,两人贴合之处更加紧密,他本就物理的双腿被分开两边,南宫苍敖的体温将他包围,他搂着怀里的人,一次次让他成为自己的,哪怕只是在结合的那一瞬。
  四肢交错。纠缠,他自始至终没有将君湛然放开,这个男人的孤僻冷漠时常令他想搁在怀中好好疼惜,又时常叫他想将他狠狠撕裂。
  南宫苍敖无法否认,这个本该成为帝王的四皇子,如今雾楼楼主君湛然,已抓住他全部的心神,即便起初可能是有几分新奇,几分征服欲,更有重重谜题引起他的兴趣,但不知不觉中,这些早已融汇成某种别样的情感,包含了种种怜惜、
  尽管这种怜惜,这个男人并不需要。
  “湛然……”轻轻的耳语,唇舌吮着他的耳垂,火辣辣的热度。“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也得还我真心,否则我可要挖出你的信赖,收到我手里才会满足……”
  “……你……说什么胡话?”语声发颤,君湛然的发鬓已湿,抬眼望处,窗外空地上还有大片的人在等候。
  别苑之外,雾楼的人在骆迁的号令下原地不懂,也将十二个黑衣人包围起来,几十双眼睛看着那十二个人,此情此景,连苍蝇都逃不出一只去、
  “鹰帅进去与楼主商讨怎么解决这些人已经有好大一会儿了,怎么还不见出来?”就等不见人出来,骆迁耐性已算不错,终于也有写不耐起来。
  抬头看看天色,有瞧瞧那十二个人,心里猜测此次的暗杀者与以前的定有不同,今日发生的怕不是小事。
  肖虎早已闻讯而来,山下的火也扑灭了,抹了把脸,朝别苑之内偷觑了一眼,轻咳一声“急什么,楼主定是在与鹰帅商议要事,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吧,如果你等不了,就把这些人带下去先行审问,你看怎么样?”
  “还是等楼主他们出来吧,这么久了,我想也该商议完了。”骆迁不疑有他,尽忠职守的等在原地,肖虎见他如此认真,不敢露出异样神情。
  不知是不是他想的太多,他总觉的那苑里的两个人并非在商讨什么对策,更不会对如何处置这十二个人如此看重。
  见肖虎神情怪异,不断挠着下巴上的胡须,骆迁奇怪的问他,“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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