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归来
“战魂戈沧，拜见娲皇圣母娘娘……”
啟煌双瞳一缩，满脸不敢置信。
“你竟是……人族战魂？！”
鬼皇起身，看着啟煌的目光流露着奇异之色，淡淡笑道“本皇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娲皇圣母的巫卫，这样说来，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啟煌摇头苦笑，道“人族战魂，为守卫人族而战，人族不灭，战魂不灭，巫卫，只是娲皇神庙的守卫，我们不是一类人，你比我幸运，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成全宿命之人……”
鬼皇沉默，然后拍了拍啟煌的肩膀，笑道“现在本皇算是明白了，当初圣母娘娘让我镇守恶魂秘境，其实就是为了守护九天息壤，不被任何人所夺，等待宿命之人到来。我防备的对象应该就是你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使命也是守护九天息壤。”
“呵呵，九天息壤能让本皇脱离恶魂秘境，也能让你改变命运，如此一来，便可让我们二人为九天息壤而战，却彼此奈何不得彼此，九天息壤自然是安全无忧，圣母娘娘还真是算无遗策啊！”
“打了万万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局面，真的值得吗？”啟煌讽刺的笑了笑。
“不值得又能如何，我们别无选择，你打算怎么办？”
啟煌转身，走向姜尘，他目光复杂的看着昏迷的姜尘，又看了看娲皇虚影，嘴角微翘，似乎回到了久远的年代，看到了娲皇熟悉的面容，也看到了她柔和的笑。
“啟煌是圣母娘娘最虔诚的巫卫，永远都是，既然宿命已定，啟煌无怨无悔！”啟煌闭上双眼，轻轻说道。
“等等，大夏禹鼎怎么办？”
啟煌脚步一顿，说道“就让它留在这儿吧，代替九天息壤镇压恶魂秘境空间，况且，大夏禹鼎被禹皇祭炼过，我们谁也撼动不了。”
说完，啟煌抱着姜尘一步踏出，虚空微微波动，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宿命？呵呵！”鬼皇轻笑一声，也消失不见，恶魂秘境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
薄雾升腾，霞光点点，飞瀑流泉，景色秀丽，玉芙灵涧之中，一如往昔的安静祥和，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复，曾经战争留下的痕迹，早已经被抹平，淳朴的南疆百族，又开始了与世无争的生活。
“这都三天了，姜尘大哥怎么还不醒呢？”一间木屋中，昶灵托着下巴，双眼无神的低声说道。
“哎呀，你能不能换句话，老是说这一句，我的耳朵都快起茧了。”黎萱没好气的说道。
“黎萱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是心里装着她的姜尘大哥哩！”黎叶笑道。
闻言，昶灵白净的小脸上，顿时浮现两团红晕，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辩解道“黎叶姐，你别瞎说，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哪样，以前还叫人家的名字，现在开始肆无忌惮了，都叫大哥了，是情哥哥吧？”
昶灵一张小脸红如血玉，低着头不敢看人，一旁的黎萱见状摇头苦笑，伸手摸着昶灵的头发，说道“你啊，本是南疆女子，就该率性而活，怎么跟那些中原女子似的，动不动就脸红，这么害羞的姑娘，你的姜尘大哥会不喜欢的。”
“啊，姜尘大哥真的不喜欢吗？”昶灵猛地抬起头，刚刚问出声，却看见黎萱、黎叶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又把头低了下去。
“黎萱姐，你也来作弄灵儿……”
“傻姑娘，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声说出来。”黎萱笑着说道。
闻言，昶灵红着脸看向黎萱，目光慢慢变得茫然，低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以前跟姜尘大哥在一起，总觉得很开心，离开他我会很无聊，可是这一次，他进入恶魂秘境，我心里好害怕，经常做噩梦，心里总是……总是想着他……”
“喜欢是心里的想法，你问问你的心，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如果是真的，那就勇敢的说出来，这才是我们南疆姑娘的本色。”黎叶大声说道。
“可是……我不知道姜尘大哥喜不喜欢我，他一直都当我是妹妹的……而且，灵儿能够感觉得出来，他有心事，这一次从恶魂秘境回来，应该很快就要走了……”
“灵儿……”
黎萱、黎叶纷纷沉默，不知该说什么了。
“没事的，灵儿只是心里难过……”
木屋外，黎央静静地站着，满脸苦笑。
“想笑就笑吧，别憋着，容易憋出病。”
黎阳紧绷着的脸陡然松懈下来，笑嘻嘻的看着黎央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咱们斗嘴斗了十几年了，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黎央拉着黎阳离开，来到空地上的石桌上坐下。
“是不是觉得我很失败，我喜欢的人，她不喜欢我？”黎央问道。
黎阳收敛笑容，说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你真的很失败！”
“……”黎央一阵无语，苦笑道“你没必要这么坦诚吧，留点面子会死吗？”
“族长一直告诫我们，做人要诚实……”
“族长还告诫我们，你要是不闭嘴，我会用拳头堵住你的嘴。”黎央比了比拳头。
黎阳撇撇嘴，突然沉默下来，
“你突然不说话，我还有些不适应……”
“这就是传说中的犯贱！”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说心里话，我不觉得你很失败，感情这种事情，讲究两厢情愿，勉强不得。”
“你突然正经了，我更加不适应了。”
“不听滚蛋！”
经过黎阳这一番插科打诨，黎央感觉心情好了不少，抬头望着天空，幽幽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灵儿喜欢姜尘，我也知道我跟灵儿不可能，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她，刚才听到她说的话，说实话，我是挺难过的。”
“额，跟你说这些，简直是跟牛弹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黎阳白眼一翻，伸手拍了拍黎央的肩膀，离开了这里，正如黎央所说，他不懂感情，所以，安慰劝解完全不知从何说起。
不远处，一座浮空岛上，两名白发苍苍的女子并肩而立，他们凝望着发呆的黎央，眼中浮现丝丝追忆。
“年轻真好！”
许久之后，其中一个满脸皱纹，手杵拐杖的妇人开口感叹。
“咯咯，萧娘妹妹是想到过往？”
萧娘微微摇头，凝望着远方。
“年轻是好，但就是因为年轻，总会被短暂的美好蒙蔽双眼，看不清未来，或许对他们来说，这又是一段悲剧的开始。”
“药嫔姐姐这话可说早了，我相信姜尘，这孩子很有主见，生性坚韧，做事果敢，纵然会让昶灵受伤，但绝对不会酿成一段悲剧。”
“但愿如此吧，说来也好笑，当年青虚勾了你的心，现在他的徒弟又把昶太野孙女的心偷走了，如果让他看到灵儿伤心难过的模样，恐怕会发疯的。”药嫔幸灾乐祸的说道。
萧娘瞪了药嫔一眼，满是皱纹的脸，浮现一丝笑容，她对这一幕也很期待呢。
……
“大夏禹皇，不遵天命，逆而伐天，尊九天玉阙无上至尊道君大帝之命，诛灭大禹部落，凡部落之人，神魂湮灭，肉身成沙，永世不得为人，永恒游离时空罅隙……”
“纵历经百世轮回，吾心不改，吾志不屈……”
“万载悠悠，红尘万丈，待吾归来，逆行伐天……”
“苍生何罪，须神灭世？”
“为苍生，吾愿以身补天……”
“创世神器造化石，身负天命，如今两分，六道不生，众魂无所归处……留待宿命之人，完成吾愿！”
“不要！”
姜尘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汗水密布，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许久之后，他心绪平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打量着四周。
“这里是……玉芙灵涧，我已经回来了吗？”
从床上起身，姜尘走到传遍，和煦的阳光照射下来，让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一些。
“恶魂秘境……娲皇祭坛……九天息壤……宿命之人……鬼皇戈沧……啟煌……大夏禹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嘎吱。
房门突然打开，一道娇俏的身影出现在姜尘眼中，正是许久未见过的昶灵，她还是以前那样的清纯秀丽，身段婀娜，可能是随着年龄增长，她身上流露着一股让姜尘感觉怪异的气息。
“姜尘大哥，你醒了？”
昶灵走进屋中，陡然见到站在窗边的姜尘，顿时吓了一跳，刚要叫出声，却看清是姜尘，发白的小脸瞬间被喜悦所取代。
“姜尘大哥，我给你熬了粥，你都昏迷了三天了，可定饿了，吃点东西吧。”
看着昶灵递到面前的碗，姜尘有些不适应她的热情，尤其是喝粥的时候，昶灵托着下巴凝视着自己的目光，让姜尘坐立难安。
“昶灵……”
“叫我灵儿吧！”
姜尘神色一滞，微微迟疑，还是说道“灵……灵儿，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啊！”昶灵轻快的答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