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奸宦贾琏_56
上皇一怔,想起来又觉得头疼不已。就算不偏,他也不能把江山社稷交到那熊孩子手上。这熊孩子就算当武将,也只能当个前锋。
除了把人揍老实了,就没别得爱好了。
愁啊!
上皇看看号称书院的内部资料,更愁。这届乡试就算了,会试还来得及,换套卷子!
让你们猜题押题!
朕全程陪考!反了你们的题!
数月之后的噩耗如今还没降临,所有人都不知道备考学子之中还隐藏了这么一个超级“叛徒”在,贾琏自打受伤之后,便一直居住在医寮之中。他在送走同窗,又见过乐颠颠跑来邀功“完成”术法功课的贾赦后,又勤加练习了两柱香的字后,便被忠义“父女”两扣着蜡烛,赶去休息。
待到开考之前,忠义亲王忧心忡忡:“要连续考三日,你别担心赦儿如何了,要格外注意自己的手臂,知晓吗?”
边说忠义亲王话语低了一分:“你的号房,父皇让老六打点过,干净整洁的。但不管如何,你现在正值恢复时期,要格外注意。”
“好,师父,会的。”贾琏知晓忠义亲王话语浓浓的关心之情,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他也知晓轻重缓急,也不会拿自己的手开玩笑。
贾琏胸有成足的参加完前两场考试,岂料第三场时策时,天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一场秋雨,一场凉。
一夜过后,不少赴考学子蜷缩着,瑟瑟发抖。
因有忠义亲王帮忙准备,万分贴心,考虑周全。贾琏翻出外套,倒也没什么不适。
但偏偏主考官好心送姜茶给诸考生御寒之际,衙差不小心将姜茶倒到了答题卷上,将答卷浸透了。
贾琏:“…………”
衙差吓得匍匐发抖。
考官们知晓个个面色一白——且不提被打湿人的身份是贾琏,皇帝特意关照过的,便是普通一个学子被弄污了考卷,这也无异断人前途,而且也有损自己的前途。更要命的是如今离收卷只剩下四个时辰,就算重新临摹恐怕也来不及。
再想想贾琏是被上皇亲口钦定,认为是有先祖之风,传承有望的王孙子弟,顿时所有人脑海中只有一个年头——完蛋了!
贾琏看着面如土色的考官们,嘴角一弯,和善道:“麻烦给我一张考卷。”不管这件事是巧合还是意外,现在离结束还有四个时辰的时间,一切都还为未山穷水尽,个个哭丧着脸,一副必定丢官的模样,何必?
他现在答题要紧,还没空追究人!
别浪费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宝:“就算失忆了,我也要记得赦猪头排第一,小瑚瑚第二,我排第三,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吉祥三宝!”
贾琏:“…………话说为什么要关注文案呢?”
贾琏:“…………咱家上辈子是公公,这辈子还不能亲亲自己的宝贝?”【九千岁委屈脸·JPG】
贾琏:“怎么亲?怎么和谐的问题当然要和谐了,保密!”
第35章 乡试的成绩
主考官孙机闻言,心倒也放回了肚子里。科举考场若是出了意外本就够让人提心吊胆,再兼之出事者的身份有些特殊,倒是一下子让他扰乱了心智,尤其是送姜茶御寒这个主意是他倡导的。
见贾琏这般淡然,且观其面色也不像小肚鸡肠,会借此兴风作浪之辈,面色缓了缓,示意衙役重取一份答卷给贾琏。
“秀才公且安心答卷。这意外之事由仆役造成,我等且去商议个解决之法。”孙机说完,倒也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贾琏道谢过后,接过答卷,便眉眼间带着深思之色,答过的题,他基本能依着记忆重新撰写一分,可是此刻他还有一道大题未答。审阅答题,这个过程费心思,而对于他这个“独臂”考生来说,书写更是一道难关。
科举应考一般要求撰写馆阁体,方正,大小齐平,强调规范。像他之前应考,有时间,自当游刃有余,可是情急之下,他更适合撰写自己所长的书法。
他来之前哪怕是临摹过贾琏的字迹,可贾琏虽说十三,却也很少动笔,他又经过一番整顿,自然将贾琏的书写风格转换为他得心应手的字体瘦金体。
这种字体是宋朝皇帝赵佶所创,又为宣宗所喜爱,自然是宫内司礼监教学的必备知识,也是他这个九千岁开启成功之路的关键一步。他日日夜夜的练习,终于达成“如屈铁断金”的书写成就。
若说会试,用瘦金体也无碍。会试乃全国范围内选才,礼部会派人统一将学子答卷抄录下来,再进行阅卷点评,关注答题内容,忽略字体卷面等问题。像之前县府院试,他爹能次次榜上有名,其实也钻了这阅卷的一二空缺。这几场考试,不会进行抄录,阅卷率先看得便是字。卿白体乃皇家教学专用字体。
天子脚下的官,看看这字体,约莫也能猜到这份考卷是谁的。毕竟开国以来头一遭,堂堂一品爵爷来科举。
可惜,这一回苍天好轮回。
这一次被选为出题阅卷的总裁教官田文正平生最恨瘦金体。据传其父祖便死于柳瑾的爪牙之下。
贾琏感觉看到自己的“大四喜”飞走了!
但时间容不得他再三思量,哪怕这一场没个头魁,接下来还有会试,殿试,总有机会挣个状元!
他必须要想办法住进状元府!不光明正大回个家,心有不甘。况且,他这“飞鸽传信”可不是给别人做嫁衣的。
既决定了用自己最为擅长的瘦金体书写,贾琏便一鼓作气,下笔如行云,对着题号,将自己先前所答的题目重新书写一番。
就在贾琏挥笔疾书的同时,主考官看了眼各执一词六个同僚,看眼桌案上滴答滴答的沙漏,捏捏紧张出汗的手,拍案道:“诸位大人所言都有理。这件事既然是由我倡导送姜茶引起,至于这后果便也由我一人去承担。等下收阅考试结束,我自当入宫请罪。”
“孙大人,且别说这请罪之事。”考官之一的赵高峰道:“该如何去办?难不成就让贾琏如同其他学子一般到点交卷?这完全是不公。他自己不说出去便罢了,若是疯传出去,贾侯爷可没准能掀翻了贡院!闹大了,我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外甥叫贾珍,因此也算见过贾赦几回,这人混不吝起来,敢指天骂地,哭爹喊娘。
这个可能性高得让在场考官们都沉默了。就贾赦那秀才,有多少水分,他们其实都门清。只不过人赶巧了个好出身,又碰上当今心情好,想借此给上书房教育添点彩。科考又如何,只是对于寒门学子来说,相对公平罢了。
“那就最后收他的答卷,这……”孙机想了想:“起码也比旁人多出一炷香的时间。”
此话一出,众考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小小的监考房舍内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氛围之中。
孙机看眼各个神情不一的考官们,侧眸又看眼记录的书记小吏,一咬牙:“就这么办。”
正聚精会神审题的贾琏接过衙役手中的蜡烛(以此作为延期之标志),又垂首对七位齐来的考官感谢过后,便又继续审阅题目,顺带活动活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