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光头(二)
郭诚诺的一口老血都差点喷出来了。
看来自己真是太低估了石清漪的想象力。
藏了一个男人?!
亏她想的出来!
“瞎想什么呢你?别闹了,赶紧过去坐着,我要是饿了,我给你打电话叫叫外卖看看有没有的东西吃。”
郭诚诺白了她一个大白眼,立刻掏出手机来要给她叫外卖。
“欲盖弥彰!绝对是欲盖弥彰!”石清漪难得耍起了成语来,坚决不信这里面没什么猫腻,没猫腻干嘛郭诚诺要把自己往洗手间外面推呢?还要给自己定外卖?那不是故意在转移话题么,“你是不是把洪亮藏在里面了?我说呢你们两个平时怎么好的穿一条裤子似的,原来是有基情?”
“你在瞎说什么啊?”
听到“基情”两个字,郭诚诺脸上一红,立刻反驳她道。
“解释就是掩饰,脸这么红,还想装没有?肯定里面藏了野男人!哈哈!”石清漪才不管,她两眼尽是撞破郭诚诺秘密的兴奋,嚷嚷着推开卫生间的门就要进去,“不行,我要进去捉基,哈哈!”
郭诚诺后知后觉,慢一步跟着她的脚进了卫生间,却只听到石清漪在大声叫着四处隐秘又兴奋地张望着:
“野男人,快出来,我看到你啦!别躲了!我看到你了!快出来!”
酒店里的标间,洗手间也不过就是三四个平方的大小,这眼睛一打,就能将室内看得清清楚楚。
干干净净的卫生间里,空无一人,哪有什么“野男人”?
石清漪叫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到,这才讪讪地摸了摸脑袋道:
“没藏人啊?不对啊,怎么会没藏人呢?”
郭诚诺被她这个脑回路所折服了——她究竟是怎么联想到,自己在卫生间里藏了人的?
完全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怎么可以脑洞这么大的?
她每天的脑子里,都转的是什么啊?
“你秀逗了吗?当然没有野男人,我又不喜欢男人,怎么可能在卫生间里藏人?我为什么要在卫生间里藏人?藏着干嘛?怕你发现吗?”郭诚诺醉了。
“你不藏人,干嘛刚才脸色怪怪的?”石清漪支支吾吾了半天,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脯,觉得自己没猜错,“肯定有问题啊,而且你和那个洪亮,你们两个,干嘛一起打球,还一起拍戏,还睡一个艺人宿舍?”
她越想,就越是觉得有猫腻。
怎么看洪亮跟郭诚诺,都特别般配,平日里就是一副好基友一起走的样子好么?!
对!自己肯定没猜错!
郭诚诺的解释,就是他的掩饰!
不然他跟自己解释这么多干什么?平时他可没这么较真。
“打球是兴趣爱好,一起拍戏是工作,睡一个艺人宿舍是公司的安排,有问题?”郭诚诺几乎想要抓狂。
“有啊?”石清漪道,“这也不能说明你们就没基情好么?”
“他有女朋友的啊!大姐!”
郭诚诺口不择言,连“大姐”都叫出来了。
“说不定他女朋友,只是他的挡箭牌呢?鬼知道他的取向是不是……”
“我是直的好么?!直的!性别男,喜好女!”郭诚诺无语,真的,他已经找不到任何语言,可以在石清漪面前解释了。
“没证据,我不信……”
石清漪见郭诚诺越说越激动,就越是想逗逗他。
“无聊!懒得跟你说!”
不信拉倒!郭诚诺觉得对这些满脑子不知道都装的是什么的腐女,说什么都很无力。
“哈哈,你要说服我,就必须拿出证据来啊!没证据,还不承认自己是弯的?!”石清漪挑衅地冲着郭诚诺哈哈大笑,一口咬定郭诚诺的取向有问题。
“证据?你要什么证据?要这样吗?!”
一句话刚刚落地,石清漪还没来得及找到理由去反驳他,就突然被一双大手,用力将两臂按到了墙上。
只听“砰”的一声,石清漪的后脑勺,撞墙了。
“啊!”
石清漪刚刚痛得惊叫出声,还没来得及抱怨郭诚诺压她手臂压得太过暴力,就突然脑子一空,被郭诚诺的唇,给堵上了。
什么情况?
石清漪睁大了眼睛,一脸懵逼地看着郭诚诺近在咫尺的脸,感受着他压迫过来的男性气息,粗气都不敢喘一下,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可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在她和郭诚诺之间发酵。
石清漪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腿,一会儿紧紧卡在墙上,一会儿又轻轻弓了起来想要缓解一下被压的酸痛,一会儿又悄悄地踮了起来,想要迎合一下郭诚诺那居高临下压下来的唇,一会儿又觉得好像太不矜持了,又把脚尖给慢慢放了下去……
郭诚诺闭着眼,石清漪睁着眼。
两个人都是,有条不紊、慢慢吞吞、浅尝辄止地吻着。
石清漪被壁咚了这好一会儿,都没见郭诚诺睁开过眼,提到嗓子口的一颗心,才稍微放了点下来,有些胆大妄为地开始转扭着自己的两颗眼珠子了。
好甜啊……
她头一次觉得,这接吻,居然是这么甜的?!
不对,自己就没接过吻,这吻,当然是甜的!不是甜的难道还是酸的吗?自己一定是傻了。
此刻,她的脑子里,一呼而过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每一种,都让她有飞上了云端的感觉,就像是跳进了仙境里的爱丽丝,哪哪都是好奇,哪哪都让她看不够。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自己的小舌头。
唔,很好,对方没发现。
试探性地往前伸了伸?
唔,很好,对方还是没发现,眼睛也没睁开。
那就……舔舔他的唇?看看是什么味道的?也是甜的吗?!
唔,这一次,不是没发现了,而是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暴力回击——郭诚诺直接松口咬住她一点也不乖的小舌头,一口将她咬个结实。
“唔……”
石清漪刚刚想要出声抗议,就被更激烈的吻,堵了一个严严实实,什么音都再也发不出来了,只能老老实实站住了,接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壁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