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人造人_第217章

  正看的出神时,突然出现的侍从上前将窗子落下了,不卑不亢的说。
  “外面风大,小公子会着凉的。”
  趴在床榻上的江伏只好放下撩起来的一角床幔,收回了艳羡的目光,他眼尖的瞧见侍从手上提着一个眼熟的暗红色盒子,不禁有些瑟瑟的缩了缩,咬着唇小声问。
  “太子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侍从的视线一直落在地上,压根不去看床榻上被床幔层层挡住的人,没有半分心软的回答说。
  “回小公子,这是太子殿下吩咐奴才从教习嬷嬷那里拿过来的,说如果您不肯听话的话,那么之后都不必再去雀堂了,只管回教习嬷嬷那里学学规矩。”
  床幔里的人不说话了,半晌有窸窸窣窣的碰撞声传来,一只细白的手便从薄红的床幔下伸了出来,提住盒子后就又缩回床幔里去了。
  那手生的骨节分明,白腻动人,只是指节与手背上都印着深重的吻痕,更深一些的甚至还叠着骇人的齿痕,活像被野兽从头到脚啃噬了一遍似的。
  稍稍露出来的精致手腕上是一条细细的铁链,怕柔嫩的肌肤蹭伤还用最细软的雪绸将内里缠了起来,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细微声响。
  侍从习以为常的垂下视线退出了内室。
  在东宫和太子一起住下后,太子就没允许他出去过,像在真真切切的圈养着一只私有的鸟雀似的。
  太子很有耐心,很少会发脾气,但就是独占欲强的不许他和任何人说话或见面,有时生怕他偷跑出去还会用锁链将他捆缚在床榻间,剥了他的自由。
  这样的太子让江伏感到十分诧异,因为在之前的那些世界里,即便元辰爱他爱到做出了同样囚禁起来的事,也会很快意识过来,然后自责的向江伏道歉。
  可这次的元辰同他在东宫里住了六年多,那股对他的控制欲不减反增,恨不得将他日日夜夜都囚在别人窥不到的床榻上,成为独占的雀儿。
  江伏那时困惑了一段时间,后来才渐渐明白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样的元辰是真正的元辰。
  似乎是从修真那个世界他故意没有认出失去名字与相貌的铁牛起,元辰就和以往世界里的状态不一样了。
  江伏至今都清楚的记得在上个哨兵世界里,他从陡坡上失足掉下去的时候,毫不犹豫跳下来的元辰死死盯着他的模样。
  那时江伏的脑海里响起的是刺耳的机械声。
  【叮!实验体情感机能已被激活68%,75%,89%....100%。】
  听到100%的刹那间,江伏不敢置信的以为实验已经成功了,但还没等他的欣喜浮上来,犹如被卡顿的机械声沉默了几秒,然后又继续响了起来。
  【97%,86%,72.....5.7%,4.6%。】
  最后停留的数字甚至还没有第一个世界的进度多,进行过那么多世界的努力仿佛又一下子回到了原点,听起来让人无比丧气。
  江伏也难得有一瞬间的茫然,但他紧接着就被扑过来的元辰紧紧抱住了,裹在耳畔的声音恶狠狠的,溢出不加掩饰的阴狠暴躁。
  再往深处察觉,似乎还藏着一丝生怕会失去他的惶恐与脆弱。
  “你到死都别想丢下我。”
  刹那间,江伏就知道自己赢定了。
  这个人造人已经开始想方设法的试图把自己留在精神世界了,无论是将真正的自己藏在哨兵世界里的一部分蒙混过关,还是用手段蒙蔽了实验数据的记录,这一切看起来都是人造人在统领着一切,可是江伏却根本不担心了。
  他敢肯定,由兴趣蔓延的更多情愫让人造人彻底栽了。
  所以当这个世界的元辰表现出与之前世界都不一样的模样时,江伏很快就接受了,毕竟这样的元辰才是真正的元辰,自私,傲慢,恣意妄为,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
  或许人造人的思维还没有那么多的情感,元辰只是单纯的想要江伏留在精神世界里,所以就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挽留——用铁链锁住他囚在深宫的床榻上,然后用数据的跌宕让整个实验重回原点。
  似乎只要这样,江伏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他太得意了,而这得意在江伏的洞察里却漏洞百出,不堪一击。江伏原本想出其不意的揭穿他,但后来却改变了主意。
  元辰想要他乖乖留在这个世界里,那他就乖乖留下来,但不是以元辰期望的样子。
  少年的身躯成长到足以承欢的年纪时,元辰命人将教习嬷嬷带到了东宫里。
  那是元辰就立在床榻边,身上穿着太子的华贵朝服,立在一片昏沉的光线里看着他。
  藏在床榻上的江伏茫然的望着他,单薄的衣衫露出精致白皙的肩颈线条,一张雌雄莫辩的脸上朱砂灼灼,唇红齿白,充斥着温顺的懵懂。
  元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托着他的下巴专注的凝视着他,温和的问。
  “橙橙,往后日日让教习嬷嬷教你如何取悦我,可好?”
  他的语气很轻,没有往日的阴郁,反而像是在开玩笑。
  他知道的,江伏并不是温软可欺的无爪小猫,而是带刺的漂亮花朵,软而不弱,利而不迫,能在他怀里懒洋洋的撒娇,也能对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都露出凌厉的一面。
  这样的江伏才是令他心醉的。
  但江伏眨了眨眼,然后顺从的点点头说。
  “好。”
  元辰的脸色犹如寸寸的冰霜凝结,眼眸里的暗色几番变化翻滚,最后才落成一片混沌的晦暗。
  他捏着江伏下巴的手猝然收紧,几乎勒的骨头作响,片刻后才松开,那白腻的肌肤已经留下了鲜明的指痕。
  江伏似乎是疼的厉害了,不敢碰自己下巴上的淤痕,委委屈屈的望着他说。
  “太子哥哥,我疼。”
  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
  怎么不叫元元了呢。
  元辰登时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的盯了他半晌,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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