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养猪场
回到家的第三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江辉爸妈聊到了今年二伯家又种了五十多亩烟草,五叔家和人合伙买了一台勾机准备接工程做,说道现在粮价这么低,种地挣钱好难。
南方多丘陵,武县更是北群山环绕,农田基本上是梯田,两口子种地如果不大规模的请外人帮忙的话,一般也就钟十几亩地就是极限了。因为用不了机械设备,普遍还是靠人力和畜力去耕地,效率比较低。由于一家人不可能有十几亩地,要种十几亩还得从其他人那里租地,虽然租金不是很高,但是加上农药、化肥、种子等花费,粮价又不高,一年下来,十几亩地也就挣个几千块钱。农村各种应酬多,今天他办满月酒,明天他过六十大寿,后天又有人搬新家,各种红白喜事都得随份子,一年下来根本存不到钱。
“其实像二伯这样种烟要比稻子强多了,就不能单纯的种水稻,种烟草、玉米、仙草什么的比水稻要强很多”,江辉说道。
“种烟草就是人累一些,挣钱倒是还可以”,江辉的父亲江善说道。
“我看村头荒山有人围起来一片,在养鸡”,江辉说道。
“是啊,养什么清远**,今年冬天才开始养的”,江善说道。
“养鸡、养猪什么的其实也挺好的,容易发家”,江辉说道。
“没有瘟疫的话是能挣钱,就怕得病那就亏大了。旁边山坳里那家养猪场不就搞不下去了嘛”,江善说道。
“其实那养猪场地理位置很好啊,扩大规模也方便,水电什么的也都搞好了。搞不下去了的话,打算怎么办?”,江辉说道。
“转让唄,还能怎么办,不过转让价据说要三十万,谁拿的出来啊”,江善说道。
“三十万只是他的开价,实际肯定不用那么多吧?”,江辉说道。
“是可以讲价,但是再怎么讲价也不会少于二十万,我们村很难有谁可以一口气拿出来”,江善说道。
“我们家可以考虑把猪场盘下来啊?”,江辉说道。
“我那存的钱是准备建房子的,再说也不够啊”,江善说道。
“房子不着急建,我们现在这个屋子住的也挺好的啊。现在花二十万去村里建房,过个十年这房子最多也就值二十几万,甚至十几万。但是把这钱拿去投资养猪场的话,不用几年就变成几百万了”,江辉说道。
“哪有你想的那么好,像人家今年一样,碰上瘟疫不亏死”,江善说道。
“那是他没做好防病措施,卫生也没搞好。只要小心应对,这些都可以预防的,再说猪场在山坳里,周边没有人家也没有其他养殖场,就算偶尔出事也很方便控制疫情。虽然不能说一丁点风险都没有,但是和这收益比起来,这点点风险完全是可以接受的”,江辉说道。
“即使要搞钱也不够啊”,江善说道。
“老爸你忘记我这个学期做了那么多服装批发生意了吗?你现在有多少钱?”,江辉说道。
“也就十五六万吧”,江善说道。
“这样,你也不要一个人单独搞。你去问问大伯他有没有兴趣,可以考虑让他一起投资二成。然后我再给你十万,应该是够用了”,江辉说道。
“真能挣钱吗?”,江善还是有点犹豫。
“必须能啊,最坏的打算,即使亏了我们家也亏的起,我现在在学校和别人搞网站之类的,到时候家里不会差钱的。我主要是不想你和妈在外面那么累”,江辉说道。
“我不出去打工的话,你的服装生意不是做不成了吗?”,江善说道。
“不会的,我直接和那些老板联系,让他们发货过来,合作了那么久,不会有问题的”,江辉说道。
“那行,晚上我买瓶酒去你大伯家坐坐,和他商量商量”,江善说道。
……
总算是说服了父亲,其实江辉真不是说多看得上养猪场挣的钱,但是与其让父母在五羊市打工,不如留在老家,熟人熟地的,江辉在外面也放心。再说养猪场发展起来了也可以带动大伯共同富裕,到时候让二伯多种一些玉米,粗加工一下直接在猪场消耗了,也算是给二伯一个稳定的营生,种玉米比种烟草省事多了。而五叔爱折腾,可以考虑让他做一做猪贩子。这么下来,一个养猪场,把父亲几兄弟都给带起来了。
在农村办什么事情,讲究的是关系,单打独斗很吃亏。养猪场搞得好的话,可以搞个配套的饲料厂,一方面自用,一方面卖给别人,要知道后世整个武县养猪场可是遍地开花,在政府出面整改之前都不用担心饲料厂的生意问题。
后面等江辉自己不差钱的时候,可以再在村里发展一下特色种植和旅游业,百香果、鲜花、猕猴桃之类的都可以考虑,尽量让整个村子有人气,留住人。
晚上江善从大伯家吃完饭回来,告诉江辉已经和大伯谈妥了,大伯出两成的钱,到时候猪场由江善夫妻和大伯母三个人负责日常的工作。和猪场老板的谈判大伯会出面,他来谈比较谈的下来,毕竟他当了多年村支书还是有点用处的。
后面自然是没江辉什么事情了,江善兄弟两自会把这事搞定。江辉接下来无非就是到同学家串串门,和白雪、何玲煲煲电话,向陈虎了解一下校内网和企鹅游戏平台运行的游戏的事情。
乡村的生活是快乐而又枯燥的,没什么娱乐生活,非得算娱乐活动的话无非就是打牌和打麻将,还都是带点赌注的,要不然没有人玩。所以一般人家到了九点以后就熄灯睡觉或者在家看电视了。
临近过年,外出打工的人也都回来了。大伯的儿子,江辉的堂哥江银比江辉大个六岁,高中毕业就出去闯荡了。这刚回家就被大伯抓着去开始相亲,这倒是让江辉见识了一下农村的婚姻步骤,很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