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抱歉,我找家攻_28

  他要去,车子语他们自然也要去,一行人便跟着李犀往李安仁府上走去。
  牡丹专门定制的马车已经做好了,空间又大又豪华。
  李犀坐在马车内,面色忧虑,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靠谱的人了。若是还不行,便只有身败名裂,辞官回家了。
  林珩回忆了一下他刚才说过的案情,问道:“李大人,目前见过那水鬼的人,是不是都死了?你们如何断定是鬼物害人,而不是人祸呢?”
  李犀解释道:“原因有三。其一,那第四具尸体,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据李安仁说,那是一具女尸,这是不同于前面三具尸体的地方。女尸阴气重,枉死之人本就怨气大,尸体还被李安仁那样对待,产生尸变,化作厉鬼是有可能的。当然,这个只是推测。”
  “其二,从那以后死的人,尸体都不再像是前几个那样毫发无损,而是身上布满了青黑色的掌印抓痕,这是最为直观的证据。”
  “其三,居住在附近之人晚上时常能听见鬼哭之声,我曾派人专门守在门口,次日也说听到鬼哭之声,想必不是巧合。”
  “以上三样,虽然都不能作为实际的证据,但种种迹象确实可以说明应是真的有鬼,而不是有人装神弄鬼。若要装神弄鬼,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做的如此□□无·缝?有这样大本事的人,又为何要跟一个普通的富户李安仁过不去呢?那李安仁虽然糊涂,但是以前也算是个好人,未曾做过什么违法乱纪之事,也没有与人结过仇。”
  林珩点点头:“若是如此,的确有很大可能是鬼物害人。具体情况,我还要去看过才知道。”
  李犀应道:“这是自然。”
  马车很快就到了李府门前,林珩一行人跳下马车,交代车夫在这里等候,便往里走去。
  李犀心里其实很怕,但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好在林珩在旁边,让他稍稍觉得有些安全感。
  门口把守的捕快见到他,忙上前行礼:“见过大人。”
  李犀摆手:“不必多礼,带我们去后院看看。
  玉子溪的位置就在李府后花园,原本是天然的小桥流水人家,现在却成了人人闻之色变的凶戾之地。
  捕快不敢怠慢,引着他们往后院走去。
  宅子不大,后院很快就到了,青石的波浪形院墙将后花园与前面隔开,穿过垂花门,便到达后花园了。
  一进这里,温度骤降了几十度,就连身体最好的宁阑都忍不住打了个抖,啧啧惊叹:“好家伙,不得了啊。”
  李犀一个文弱书生,穿的也不厚,已然冷的抱住了肩,瑟瑟发抖。
  林珩道:“车子语,你带九郎和李大人先出去吧,这里阴气太重,不宜久留。”
  车子语看了眼宁阑:“大哥呢?”
  林珩也看向宁阑,他当然希望宁阑也出去呆着,可是他又不好对宁阑发号施令。
  宁阑满不在乎的摆手:“你们先出去,我还能抗一会儿。”
  他不肯,这里的人都拿他没有办法。车子语无奈,只好先带着九郎和李犀出去了。
  林珩和宁阑继续往里走。
  ☆、第十八章
  垂花门的正前方是一座假山,旁边修了小路,沿着小路往里走,绕过假山以后,花园里的景致就尽收眼底。
  玉子溪穿过花园的正中央,上面修着圆弧形的木制拱桥,边上还有一座小亭子,颇有意趣。
  现在已经是四月份,外面阳光正好,这里却阴冷无比,越是靠近玉子溪,温度就越低,宁阑都有些扛不住了,但好奇驱使着他继续前进着。
  林珩走到溪边,他是完全不受阴冷之气影响的,说到冷,这世上没有哪条河冷的过黄泉。
  他伸出手在水里搅了搅,水已经冷的刺骨,却没有结冰,依然富有生命力的流动着。
  “小珩,有什么发现嘛吗?”宁阑站在离岸边稍远的地方问道。
  林珩转过头看他,想让他先出去待着,自己下水去看看,却忽然蹙眉,看向亭子的方向,冷声道:“谁在那里?出来!”
  无人应答,似乎有冷风吹过,宁阑整个人都崩了起来,刺激感让他不由自主的睁大眼,屏气凝神的看向亭子那边。
  林珩一掌拍向那边虚空之处。
  啊——!
  一声惨叫传来,一个身影蓦地显露出来,捂着肩膀滚落到了一边的草地上,眼看就要掉到河里:“救命啊!”
  那人手忙脚乱的想要抓住草皮稳定身形先:“救命啊!我不是坏人!”
  林珩感应了一下,这确实是个人,不是鬼。
  他跳跃几下,轻巧的拎起那人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扔回了亭子里。
  “你是什么人?为何躲藏在这里?”林珩和宁阑一前一后堵住亭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人面色惨白的捂着肩膀,抬起脸来可怜兮兮的瞅着林珩:“这位道友,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这一下子要是打中心口,我当场就交代了。”
  他皮肤细白,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美貌竟然不输给小狐狸黄九郎。只是年纪看起来略大些,脸上犹有稚气,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
  看面相,倒不像是坏人,胆子也大,都差点被打死了,还有心情抱怨。
  林珩蹙眉:“鬼鬼祟祟,不打你打谁?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来此?”
  那青年叹气,耍赖似的往地上一趟:“哎——我没想到你是真的看破了我的隐身,还以为你是诈我呢。”
  说到底还是他学艺不精,又太过托大,才遭此横祸。就刚才这样的情况,他就是真被打死了,都没地儿说理去。
  他翻了个身,捂着肩膀坐了起来:“我叫阮辞,道友你呢?你这么厉害,一定很有名吧?不知道友何门何派?又或者,是哪位隐士不出的高人?”
  阮辞一双桃花眼会说话似的,不停的往林珩身上溜,心中对他充满了探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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