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奸臣[重生GL]_82
张晋厚在两日后醒了过来,他睁着眼睛看着床边仿佛苍老了几十岁的爹娘,刚想开口,但是发现自己的舌头都捋不直了,说话就像婴孩般唔呀唔嗯的。
啊——张晋厚大叫,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而且两条胳膊、两条腿完全失去了知觉。
厚儿、我的厚儿……张母痛哭流涕。
啊啊啊——张晋厚嚎叫着,他要说话,他要说话!为什么他不能说话了?为什么?!
张宋威恨恨地闭上了眼,走出外头,面对来找张晋厚要口供的差役,他怒道:回去告诉他们,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三位世家公子带了下人在通香馆群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而张晋厚的遭遇却没有多少人同情。
他不是嚣张跋扈惯了嘛,眼下被人寻仇了吧,也是活该!
哈,我听说他先前与冯家公子起了争执,被人羞辱了一番,觉得难以咽下这口气,所以故意找人过去埋伏。但是没想到会遇上同样跟他有仇的钱家公子!
报应!那他死了没?
死不了,就是废了,连话都说不清了。
那官府怎么判呀?
官府也难办了呀,那两家的世家公子背后多大的势力啊,谁敢惹!这不呆在牢里头喝着茶呢!
这件事发生得突然,冯家、钱家、张家没有反应过来不说,连太子也没反应过啦。这三家都是他的肱骨之臣,为何会突然内讧了?
而且张晋厚是张家唯一的男丁,他还未为张家留下一点血脉就废了,张宋威恐怕跟另外两家没完的了!
太子为这事搅得心烦意乱,冯应跟钱任用见他的时候,他怒斥了俩人:都这种时候了,你们是怎么搞的?家中的长辈都是怎么教育子侄的?
殿下,这……俩人面面相觑。钱任用心里只觉得一口恶气总算是出了,但是后果却是有些棘手。
你没看见老三已经迫不及待地出手要拉拢张宋威了吗?太子又指着钱任用道。
殿下,张宋威这人表里不一,说不准早就背着咱们偷偷结交了齐王,臣可是得到了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有往来的。冯应并不打算坐以待毙,要是让太子知道恩怨之所起,那定要怪他小肚鸡肠的。
太子一怔,也稍微压抑了一下怒火,问道:真的?不若找他来对质。
钱任用一点也不担心:就找他来对质吧,不过就怕他护子心切,见了我们会失了心神,说出些有损太子威名的话来。
太子这边还没处理好,便有御史一份奏折弹劾了上去,指责进来京师的各家子弟多有放纵、肆意妄为之徒,经常搅得京师秩序混乱、不知如何处理是好。而且最重要的是罔顾国法朝纲,扰民、行凶、斗殴滋事,实在是该好好约束约束这些世家子弟。
原烨也趁机上奏称通香馆这样容易惹事的妓院就不该再营生,那等龙蛇混杂之地,实在是会有辱皇帝的圣名。
皇帝躲着不上朝,也不想理会这些乱糟糟的事情,但是他们的奏折他都看了,也觉得颇为在理,便吩咐下去:着令下去,在翰林院挑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下面的侍读、侍讲;国子监的众多儒学大师还有礼部,分别挑出才学出众之人,修订律法,加以约束各族世家子弟。
又对原烨道:传令彻查像通香馆这样的妓院,看是否有不合规矩的地方,如有则取缔之。再查是否有朝中官员出入那等地方寻欢作乐,若有发现,不用向朕禀报,由你吏部处置了。
原烨回了府便把原励跟原竟找了过去,又在宗祠祖宗的牌位面前告戒了他们一番。
原竟知道原烨参了通香馆一本,其实也是存有私心的,他就是不愿原励再去那样的地方,而回了府自然是来警告他们慎言慎行。原励听闻皇帝的旨意,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只能听原烨的,不敢再随便出入那样的地方。
末了,原烨再把原竟单独叫到书房去,道:你的品行在皇上的眼中还是可以的。虽在儿女私情方面有瑕疵,但是你一直都没以世家子的身份惹出什么大事。翰林院也有人在修订律法一事上推荐了你,而皇上也恰巧有此意,所以你休息结束后想必要接受到旨意的,届时你好好做。
知道了。
说完这事,原烨又谈论起了三家子弟群殴的事情,他始终都想不明白:他们因何起的争执?如今张晋厚不能言语不能动弹,底下只有两个还只剩一口气的小厮可以作证而已。如今证据不足,很难将冯乔周跟钱宁处理了。
钱宁的病好了?原竟问道。
原烨经她这么一提醒,有了一丝明悟,但是仍然有许多地方想不通:虽看起来像是报仇的,但是冯乔周凑什么热闹?他们先前在通香馆起争执,又是因何事起的争执?
原竟的眉头皱了皱,只因她听说了耶利双煞的汇报:当时我们藏在人群中出手,本想直取张晋厚的性命,可是不知哪来的高手,直接三枚钉入骨,直接毁了张晋厚的经穴,让他吊着一口气,但是却废了。
什么人出手的?这人留着张晋厚的性命,到底是帮她,还是别有所图?
不过不管怎么样,哪怕现在张宋威跟冯应对质,张晋厚也无法告诉众人,那事跟她有关系了!
第64章 夜哭
听说张晋厚废了?南莲的声音慵懒地响起。
嗯?原竟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这事是你做的。南莲忽而一笑,有些魅惑。
原竟沉默了一小会儿,心中微微警惕了起来,搂着她的腰笑道:我做的话或许是直接取他的性命。
你不怕你又做噩梦了?
原竟上一次差点借别人的手杀了钱宁,本以为他是无辜的,所以心中甚是纠结而晚上便做了噩梦。可是她没有回头路了,哪怕是杀了人她也不会再纠结。
不怕。
南莲应了一声,又道:而且,我倒是觉得他如此生不如死的模样倒是更能让人解气。
若是常人听见这话,免不了要打寒颤,但是原竟听了之后,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嗤笑道:这么看来,这件事倒像是大嫂你做的了?
南莲不予回答,反而是主动地凑过去吻住原竟的嘴,挑起了她刚灭下去的欲火,让她无暇再有心思来管别的事,让她只全身心地拴在自己的身体上。
……
竟儿,啊——南莲一声娇啼逸出口之际,不远处的厢房里便又传出了扰人安眠的啼哭声。
原竟的手指一时失察用力了些,南莲又颤了一下身子,香汗淋漓的脑袋一转,投向了啼哭声的来源处。
这家伙!原竟气恼之余又有些无奈,抽出手指,抓起衣袍便穿在了身上。她吻了吻南莲的额头,又给她盖好被子,道:你先歇着,我去看看。
南莲忽而抓住她的手指,含住舔弄了一下,撩拨得原竟身心俱是一阵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