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时候到了
“说多,也没用,去准备吧,记得,当天晚上听我的话行动。”
储界一也就不多问,离开了。
第二天晚上,差不多九点半左右,沈乔禾到了东桥桥下。
东桥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桥。而是一座“空中桥”将本市最高的两座大厦连接在了一起,远远看去就像一个h。
东桥下是本地最大的夜市,整晚都有人来来往往,十分热闹,灯光也很亮,简直让人分不清黑夜和白昼。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可以说,她经常来,储界一是个很浪漫又很细心的人,总是能在这篇吵闹中找到一处令她感到安心又欢喜的地方。
“沈老师,你已经到了?”
邵零的打扮和平时没什么差别,首先她没有化妆,其次,她穿了一件黑色长袖衬衫和天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款式简单的帆布鞋,禾平时相比,没什么区别。
她没有特意打扮或者改变穿着风格这让沈乔禾有些惊讶,她以为,邵零那么紧张肯定会失了方寸,不小心紧张过度,穿得有些夸张或者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可现实是邵零完全没有不自然的地方,和往日里没有多少差别。
她顶多有点小紧张,可以从她已经全是汗的手心就能发现,她只是在压制自己的情绪罢了。
“嗯,你很紧张吗?”沈乔禾察觉了她那微小的异样,开始尽可能地让她放松,“别怕,没什么的,不就是和井朱说说话嘛,没什么大不了的,真有什么事,还有我呢。”
邵零闻言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后便不再开口,沉默着,到了目的地。
原来,他们并不是约在夜市,而是一家酒吧里。
沈乔禾看了一眼那家酒吧,莫名觉得有些眼熟,想了许久,才发现原来就是章寒妹妹,章雪开的酒吧,风华。
她和邵零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个沈乔禾很相似的女孩儿在台上唱歌,是金语。
她的声音很好听,不做作,就像那夜莺的啼声,婉转悦耳,在不经意间就被她迷住。
两人看到金语,停下了脚步,邵零等她唱完之后,上台一把抢过话筒,随手扔给旁边的工作人员,就把她带走了。
“金语,你还在这里?”
邵零的声音有点冷,好似比平时还冷了一个调,不过由于酒吧内实在是太过喧嚣,谁都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细节。
金语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我能怎么办?你和我的情况差不多,你也知道为什么我还在这。”
闻言,邵零的眸色暗了暗,神情有些复杂,可还是很坚定地说:“这里不适合你,离开这里,我会帮你的。”
“我比你还大,小零蛋,我们的事情,不能混为一谈,情况不一样呢。”余语的嘴角勾着淡然恬静的笑,和邵零的阴沉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可她一点儿也不在乎,转过头,对沈乔禾说:“你也来了?好久不见呢。”
“嗯,好久不见,对了,金语你在这里工作?”
“对啊,我在这唱歌,当服务生。”
金语对她保持着微笑,好似一点勉强都没有,实则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能笑出来,因为习惯了吗?习惯虚伪了。
沈乔禾信了她的话,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可这不代表邵零,一个清楚来龙去脉的人,灰心她的借口,唱唱歌?当服务生?惹上那种人,还有这么轻的处罚?开什么玩笑!
“别废话了,他们在哪?”
邵零的口气突然变得很差,倒是有点吓到沈乔禾,她完全没想到邵零会突然这样。
金语倒还算好,一点儿也不惊讶,立马就回答了她的问题:“三楼,七号房。”
邵零一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连一秒都不想多等,拉起沈乔禾就往路上走去。
“小零蛋,你小心点,他们都不是吃素的。”
金语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扬声说了这么一句,虽然邵零没有停下带沈乔禾离开步伐,可还是回了一句:“知道了。”
走到二楼,确定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金语的视线中后,邵零终于放慢了步调,“我还是觉得她在这打工不好,一般女孩儿,再干净,进了这种地方工作都会被人当成小姐不是么?”
沈乔禾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和自己解释为什么她刚刚语气变得那么差,“你说的也是呢。”
一般在酒吧里工作的,都被人认为不正经,男生还好,可这对一个女孩子
来讲,几乎是毁灭性的,因为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想歪了,就算她们再正经,也会让人误以为什么其他的,真的非常不好。
“她为什么不离开这里?有那么多工作,她那么漂亮,当明星都够了,为什么要困在这个酒吧里当酒吧歌手呢?”
沈乔禾很是不解,明明有很多选择,金语怎么就选了这个一个地方工作?还是一份对自己名声有损害的工作。
“她…有她的难处。”
邵零想了许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沈乔禾不好继续问。
也是,要不是有难处,一般人也不会放弃好好的工作,来这工作的,她也不是没看到那些人色迷迷的眼神,简直就像是许久没有进食的狼,找到了猎物,真是恶心至极!
“对了,不是你和井朱见面么?为什么金语说他们?还有其他人?谁?”
沈乔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想起来这么一件事。
“其实,不是我们俩见面,事情有点复杂,希望沈老师你能配合一下,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不止是对我而言,对储老师而言也很重要,能帮忙吗。”邵零没有平时的孤冷,而是一脸的期待,让沈乔禾说不出那个不字。
更何况,这事儿和储界一有关,虽然她不清楚是什么,更不明白会发生什么,到哪看在他们两人的份上,就算再困难,她也会帮忙的。
“好,我帮你们,我得做什么?”
邵零从一开始就计算好了一切,一听到她答应了,立马开始吩咐。
第五十二章 纠纷原因
“沈老师,等会儿,不管你看到什么,请你不要说话,就算有人让你开口,你也别开口,除非是我让你说,好不好?”
沈乔禾虽然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得这么干,可一想到这事儿很重要,她还是答应了,“好。”
她们进到了房间里,果不其然,遇到了许多眼熟的面孔和根本没见过的人。
在左边,有井朱和他的下属,他穿着难得正经到不行,穿西装打领带,连皮鞋都穿上了,看起来颇有几分霸道总裁的样子。
右边为首的似乎是一个年轻人,白净的脸蛋,看着十分秀气,虽然带着眼镜,却不减颜值,只是让人觉得他像大学生而已。
“泠泠,过来。”
井朱的声线低沉有磁性,可那么冷硬的语气,让听他说话成了一种折磨,他的气场太强了,很有压迫感。
邵零自认是还有有几分骨气的,因此对他的话,装作没有听见,直径去了那名白净男子的面前。
“你好,金先生,我是邵零。”
她伸出手,嘴角扬起了礼貌的微笑,看起来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可在场人,除了沈乔禾,都听出来了,她在挑衅。
挑衅这位金先生,也在挑衅井朱。
若是金先生和她握手了,那金先生就输了,若金先生不和她握手,还是他输,要么他妥协,要么就是他怂了。
那位金先生,明知她在挑衅自己,还是笑着和她握了手,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邵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金谦,邵零吗?哪个零?”
说到这,他装作无意地瞟了井朱一眼,刚好看到他那阴沉的脸色。
“雨令零,也就是零蛋的零。”邵零假装没看到金谦的小动作,笑着回答了他的问题。
“是吗?很少女孩子用这个名字呢。”
金谦现在清晰地看见井朱德脸色从阴沉到了铁青,心里不禁有些痛快。
她们两人进来之前,他一直被井朱压一头,现在邵零一来,井朱就被打脸了,他能不高兴吗?
看来这邵零真的会有什么用,看那井朱在乎她的程度,就能看出来,就算她本人没用
“你们说完了没?话这么多,做的那么少,也真是可以。”
果不其然,井朱一开口就说很刺耳的话,日子那个人实在是难以接受。
“井先生,还请将语气放尊重些,我们是来商量的,不是来闹事的。”毫无疑问,在场唯一敢回井朱话的人,就是邵零,其他人不是不想回,而是根本不知道回什么,还有,他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完全让人没办法抗衡。
井朱是谁?他大少爷说话有人顶嘴,怎么可能会好好说话?所以语气更差了,说的话也更难听了。
“别说得好像你们来找我是为了谈什么正经事一样,黑道什么时候还玩这种事情了?你们要尊重,就滚回家去,这里最缺的就是对你们的尊重。”
态度之恶劣,简直闻所未闻。
“井先生,既然要谈,就好好谈。”见此,金谦也不多说,直接上主题,“既然井先生要干那些事儿,总是要给些理由的。”
“你让顾老头把那块地让出来,我就放过他。”
井朱说得很轻巧,在场的人要不是知道他指的是一片遍地是玉石的地域,都以为是几亩种土豆的土地了。
“这恐怕有些难度,那块地,不属于顾先生,况且,这价格会不会太高了点?”
那块地的价值根本无法估计,那基本上就是源源不断的摇钱树,只要有那块地,就不愁没有钱,让一个商人放弃这一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金谦还不是他本人,怎么知道他会怎么想。
“哼,他当初可是用十几万块钱从我家骗走的,如今我们要回来,又怎么了?”
井朱没有说谎,那确实是骗来的。
那块地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说是能保证子孙钱财不断,可是每一代人都以为那是传说,把那当吉祥物。
好在井朱祖上都是一些聪明人,虽然都不至于成为百万富豪,也都是一些有些小钱的人,因此这块地也就没有因为过不了日子而被卖了。
可井朱德母亲,听信了别人说的话,那块地留这也没用,还不如卖了,就自作主张,也不问丈夫,随随便便就把给卖了。
可是没想到,她前头才卖掉,紧接着,丈夫就告诉她,他知道那块地的秘密,那片地上到处都是玉石,随便一颗石头,开了都有可能是价值百万的翡翠、玛瑙。
这可让她后悔极了,更糟糕的是,她这时才发现,原来买地的人根本不是什么中介人介绍的,而是故意布局让她卖地的人。
这就让所有事都变得很糟糕了。
井朱家里人不是没有尝试以正当的方式夺回自己的东西,只是那人靠自己的权势和关系,硬是将他们说成了诽谤。
从那时起,他们就记着,一定要夺回那块地,更何况,根据家里传下来的消息,那还是祖坟!
不管出于什么情况,什么原因,他们这是一定得拿回来的。
正当、卑劣,阴谋、陷害…只要有用,他们才不在乎过程。
井朱德目标很简单,要么还东西,要么,让他付出代价。
他不是什么懂得沉住气的家伙,他只知道,不行就毁了,大不了,赔上所有。
“呵!不是他的?难道是我的?他的岳父大人可就他老婆一个女儿,东西迟早到他手上!要么早点交出来,我们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现,不然,让他明白,被人骗到底有多难忍。”
井朱的语气很狂,很傲,听着似乎夸大了,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绝对没有夸大事实,只要他想,他就算拼尽所有,也会让那个人受点伤。
更何况,为了这件事情,他们已经布置了很久,别说暗招,就是明着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金谦他们能承受得住的。
“井先生这意思是,我们没什么可以谈的了?”金谦的脸色也不大好,他需要那人好好的活着,这对他而言,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