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其实你想当个gay

  车走了一段,居然往市中心的方向再走,沈乔禾疑惑,扭着脖子看向开车的男人“去哪里?”
  储界一弯起一边的嘴唇,挑眉,用那蛊惑人心的声音说道“你猜。”
  沈乔禾装作毫不在意,立即将身子放的慵懒随意,靠在靠背上,舒适的神态与刚才的截然不同,一只手放在膝盖上细细的揉搓着,懒懒的回道“随便,只要不是把我卖了,都随你。”
  “呵,怎么会呢,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储界一唇畔浮现微笑。
  车子在市中心拥挤的前进,两旁的树木成了静态的风景,沈乔禾一时无趣,从窗口的视线转向车中开着车的男人,望着他那淡然自若的侧脸,有些好奇“像你这么好看的男人不去做gay可惜了,你说你恨不恨我?”
  储界一看她一眼,不知她这话从何而来“怎么这么说。”
  “你是不是内心里很想有个男人包养你,你其实是不是很想做鸭子的?”储界一闻言眉头微蹙,看都没看她一眼,凉凉的抿着嘴巴,不在与她讲任何一句话。
  沈乔禾半点自觉性都没有,自顾自的还在讲着这个话题,明人不说暗话,我讨厌你。这是储界一的心理活动,当然这么说出来,他可能就要一巴掌被拍飞了。
  车最终在医院的门口停下,沈乔禾也止住了嘴,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微微一僵,偏头看着他“来见朱俏?”
  储界一却记着刚才的事,不搭理她,解了安全带就要下车。
  “好耶,你不理我,有骨气!”沈乔禾双手抱臂闭上眼靠在后座,神情很是傲娇。
  “你要看你一个人去,本小姐腿累了。”
  储界一闻言眉宇上有丝丝不悦,他摸了摸上衣口袋,果然那张银行卡没被他拿走,他把它掏出来扔过去,沈乔禾抱臂下意识一接“什么东西。”
  “你把这个东西抛给我干嘛?”沈乔禾在看清手里的卡时,不解的问他储界一闭着眼睛假寐,也许是感冒让他的体力透支,也许是他怎么样,总之眼皮上下打颤,很累。
  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沈乔禾等了许久都不见他说话,凑近他身旁,有些好玩的捏死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
  手刚拿开,储界一就翻身把她压了下去,许是他的手道没控制好,她竟然一点都不痛,下面有个似于手掌的软物搁着她。
  “媳妇儿,陪我去瞧瞧,他们明早就走,最早的一班。”
  他说这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她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而他只是低笑了几声,从她身上移开,手掌已经慵懒的搭在门把上,轻轻的“走吧。”
  很巧,他们来的时候,主治医生正在里面交代病人的那些病情与注意事项“病人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相信国外的技术能比家里的好,相关的病历我会发到那儿主治医生的邮箱里去,有什么事也可以联系我,其实病人的恢复是很快的,相信不久就会痊愈了,这只是时间问题,别轻易放弃。”
  张皓闻言,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儿,露着半边脸在外面,泛着不同以前的苍白,他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忙着要谢谢医生,怕耽搁了病人的休息,拉着医生的手,像个开心手舞足蹈的孩子一样,那医生有些羞涩,偷偷心里想着,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男的如此,他倒有些想入非非了。
  储界一与沈乔禾对视一眼,单手插进裤兜跟出去看着,张皓脸上的喜悦还未曾退去,拉着医生的手也没有放下“谢谢医生,等她病好了,我回头带她回来请你吃顿饭。”
  医生微不可查的将手抽回,正了正神色道“不用了,我有老婆。”
  张皓的脸色被他这句话说的红一块白一块的,医生看他赫然的样子,也不再打趣,就离开了,储界一静静地目送医生的背影,黑眸中幽深莫测,朱俏是因为刺激才导致精神病发作,按道理这种病治好不难,可惜的是难以根治,那么……他蹙着眉头,开始有些不解,张皓见他愣神,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嘿,想什么呢?”
  储界一摇摇头,见他要进病房,闪着身子靠到一边,让了一条路给他,余光瞥见沈乔禾坐在床头,神色晦暗不明。
  沈乔禾为她捏好被角,思绪万千,希望去了那里,你的病情会变好,说实在的,我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不过当初知道你喜欢储界一的时候,我是讨厌你,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朱俏,对不起,你要原谅我。
  她没有做过十恶不赦的事,但那一刻让张皓带着她走的时候,是私心作祟,她眼里不自觉流露出内疚的眼神。
  突然肩上一重,她侧过头,储界一站在她旁边,微微挤了个笑容给她,她她心里的一块重石也微微放下,鬼使神差她伸出自己的手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上,眼中的那些悲观全部褪去,剩下坚定,只要她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沈乔禾的心情在去了医院后变得沉重起来,储界一是能够瞧出来的,刚才她借口出去上厕所,他就已经明显感到她的不对劲。
  他坐在椅子上怎么也坐不住,对着正在剥香蕉的张皓说道“我出去抽支烟。”
  “嗯,少抽点,医院毕竟不能太放肆。”
  储界一点点头,出了病房走廊里空无一人,难不成真去上厕所了?他不禁有些质疑自己的感官。
  他朝四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走廊上还真看不出人影,只有镂空的透明玻璃窗下,是穿着蓝色的病人和家属们散心的场地,他不自觉的往前走,一步三回头的,生怕漏了她的踪影。
  长长的走廊似乎没有尽头,他漫无边际的走着,就像在沙漠里无法辩清方向,一下子慌乱到整个心里透彻的凉。
  走着走着,穿过了不知多少个人,他却听到一阵抽泣的声音,好像有人再哭,他的脚步停在墙角,屏住了呼吸,沈乔禾!
  “金谦,你别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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