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台伯爵阁下_1
书名:葛朗台伯爵阁下
作者:司泽院蓝
一句话简介:穿越之帝国首富
著名企业家夏尔从三万英尺高空坠落,睁眼就换了个姓,成了夏尔·葛朗台。
父母巴黎名流,本尊潇洒漂亮,贵妇温柔体贴,家财万贯的继承人堂姐欧也妮更对他痴心一片……
对十九世纪初的新人生来说,听起来还不错,是不是?
但是,父母马上要破产,本尊很快变孤儿,最后为爵位娶了个一身债的丑女——
只输给了飞机失事的人生赢家夏尔表示,这结局简直是对他智商和人格的双重侮辱!
不过,突然对他死心的欧也妮也就算了,这个腹黑难缠的银行巨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排雷】人名地名翻译参照译林出版社版本;历史考据党慎入;当原创看没问题;1V1,HE。
内容标签:西方名著 穿越时空 业界精英 平步青云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尔·葛朗台,维克托·拉菲特 ┃ 配角:欧也妮·葛朗台等 ┃ 其它:穿越之帝国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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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著名企业家意外穿越到《欧也妮葛朗台》中,成为书中为了钱不择手段、对女主始乱终弃、最终却自作自受的苦逼男配……你以为这是破镜重圆的配角扶正路?把手握法国经济命脉的银行巨头置于何地!且看男主如何与吝啬鬼伯父斗智斗勇,最终成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商业巨头!本文切入视角独特,巧妙借用当时鱼龙混杂的时代背景,于葛朗台同人简单的爱情故事外展开另一片充满挑战和荣耀的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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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夏尔从拉雪兹神父公墓出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走路的步伐和姿势也都和他平时一样。但苍白如纸的脸色、略微红肿的眼睛以及上臂佩戴着的黑纱,无一不说明了他还没有从丧母之痛中恢复过来。
天空阴沉沉。早春的寒风沙沙地掠过松树梢,里头还带着冰冷而厚重的水气,让人疙瘩直冒。但只穿了简单三件套、甚至还没系领巾的夏尔却毫无感觉似的,穿过重重叠叠的雕像、光秃秃的树木和各种式样的十字架,沉默而目不斜视地走向墓园大门。
墓园门口停着稀稀拉拉的几辆马车,边上都站着一个仆人。他们都穿着目前巴黎城里最符合他们身份的衣服——一件深色的双排扣长风衣,腰部收紧,下摆褶皱宽大;至于衣料如何,那就要看他主人给的薪金如何了。当然,马车的豪华程度更能体现他们主人的地位。
安托万正站在其中一辆挂着帷幔的厢型马车边上,脱下手套呵气取暖。他还不到三十,在注重面子的葛朗台家已经服侍了近十年,看起来还能算年轻。只是,他现在每次往里头扫的时候都是很快的一眼,一副很想看到自家少爷出来、又对这地方发憷的模样。
圣母玛利亚!夫人对小少爷一向疼爱有加,前些天病逝,小少爷悲痛过度、以至于晕厥也是可以预料的;但为什么小少爷醒过来以后,就好像变得难以揣测起来了呢?换成是以前,绝不可能一个月内来这地方三五次——实在是瘆得慌啊!
好不容易,林荫道拐弯处转出了一个人影。安托万一眼就认出那正是他家金贵的小少爷,急忙把手套戴好,再往前两步,垂手恭立。
夏尔远远地就看见安托万在呵手跺脚,心知他这仆人有些不耐烦了,但没点破。只是在上马车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从万神殿区走。”
“好的,少爷。”安托万恭恭敬敬地答应了,心里松了口气。真希望少爷不要再来了……
马车骨碌碌地响起来。十九世纪初的巴黎交通绝不能和现代比,颠簸感不至于厉害,但也很明显。还好车厢里布置十分完美,每样东西都可谓奢靡,减少了不适感。
夏尔靠在两个精致的刺绣软垫上闭目养神。
他原本以为,他的生命就终结于一场空难。结果,却是变成了另一个夏尔?他该庆幸他精通四门外语、不至于一醒过来就露馅吗?
这种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但他向来务实,想不明白的事情就直接放置play——反正这方面不是他的专长。其余的事情,比如倒退三百年,又身处法国,都不是问题!难道他换了壳子还能坐视自家破产?
没错,夏尔从葛朗台这个姓氏里得到了启发。他记得非常清楚,葛朗台是世界四大吝啬鬼之一。但也不能否认,葛朗台是个非常精明的商人,在投机倒把方面实在是一把好手。
至于其他的,他的印象就没那么深刻了——好歹他也是被人称作著名企业家的人,注意力怎么可能集中在爱情故事上?
只可惜,他同时也知道,他穿成的是这个千万富翁葛朗台的侄子,那个注定要破产、并且抛弃他极其富有的继承人堂姐、转而去娶了个背了一身债的丑女的蠢堂弟!
但人生赢家夏尔表示,对付不了飞机失事,这也就算了;一朝穿越,难道他会连赚钱的看家本事都忘了吗?
女人先不说,但被人害得倾家荡产?那也得先问问他答不答应!
想到这里,夏尔睁开眼睛,侧身撩起车边的帷幔,扬声吩咐道:“我改主意了,安托万,去交易所。”
“……啊?”正赶着两匹马的安托万这回真的震惊了。交易所?少爷喜欢去的地方难道不是只有那些名流汇聚的高级沙龙?“少爷,您……”他迟疑着想说什么。
但夏尔不打算解释。“反正也不远。难道你突然忘记了路怎么走吗?”
这话语气温和,但安托万鼻尖上沁出了冷汗。“当然不,少爷。”然后他调转马头,朝着另一边方向而去——他们家少爷肯定受刺激太大,以至于脾气都变了!
从塞纳河的桥上过去,没多久就能看到巴黎交易所仿帕特农神庙的一排灰色立柱。还没到上午的闭市时间,门前路口人来人往。
夏尔下车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形,不由得微微扬眉。说句实话,这地方他来过很多次,熟悉得很;现在看起来,除了交易所本身,其他地方变化都很大。但只要里面的东西不变,就没有任何问题……
“少爷,您要进去吗?”安托万小声问。在这里进出的通常都是巴黎的大人物,他自觉地控制了音量。
夏尔想了想,觉得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原身是个24K纯的不学无术,要是他变得太快,容易被他爹怀疑。“算了,你去帮我叫下父亲,我想和他说两句话。”连个电话都没有的时代,借口不要太好找!
几分钟后,安托万就跟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出来了。这男人中等个儿,相对壮实,通身气派,边上不少人纷纷主动给他让路。
这正是维克多安日纪尧姆·葛朗台,夏尔他爹。他白手起家,现如今已经是巴黎的一个区长,众议院议员,兼任国民卫队上校以及商务法庭的法官,同时还经营葡萄酒批发生意。这职位换算一下,差不多等同于帝都区长、全国人大代表、帝都军区上校、帝都中级人民法院法官以及分区葡萄酒代理经销商的加和。
毫无疑问,葛朗台家不仅跻身于巴黎上流社会,还可以说是举足轻重。但现在越风光,破产那天就越悲催。
“夏尔!”纪尧姆看见自己唯一的儿子,小步从台阶上快走下来,“你怎么来了?”他看向儿子的眼神温柔至极,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都完全可以用溺爱来形容。
“父亲。”夏尔点了点头,嘴角微微翘起来。“我刚从没什么事情,所以想过来看看父亲在做什么。”
这本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纪尧姆一瞬间眼里就出了泪花。他们夫妻感情甚笃,妻子病逝,他非常伤心。儿子更是因此病了好几天,都烧糊涂了,嘴里还喃喃着妈妈。作为一家之主,他必须承担起所有责任。现在夏尔好起来了,甚至还主动地关心他,他哪里有不高兴激动的道理?
慈父多败儿啊!
夏尔没忍住在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句。疼孩子过了度,绝不是件好事。但他面上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只不动声色地道:“您的事情似乎还没有做完……我是不是来得不太合适?”
“不不,一点问题也没有!”纪尧姆立刻否定,同时更高兴了。虽然夏尔大病了一场,但病好以后却比之前显得更孝顺贴心了!“我突然想到,你今年也要成年了。如果你以后还想来这里,大可以跟着我一起。怎么样,夏尔?”
夏尔愣住了一秒——他的确想要介入葛朗台家的事务,但他还没说出口啊!“如果父亲觉得这可行的话,我当然没有问题。”他假装客气。实际上他想的是,有求必应,没求也应,纪尧姆溺爱孩子也不能全算作缺点嘛!
纪尧姆本只是一时情绪激动脱口而出,说完立刻就后悔了——他还不知道夏尔?恐怕这个儿子对指甲刀、马鞭或者衬衫硬领的兴趣都比对债券大呢!可就在他想找话圆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夏尔点了点头,不由得比之前还震惊。他这儿子突然想要奋发向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