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感动的守候
中年男子带着哽咽的声音道:“我女儿四岁的时候,在家门口走丢了,我老婆精神上受到了刺激。虽然后来好了点,但是寻找女儿,成了我老婆唯一的人生目标。我们家的钱基本上都花在寻找女儿身上了。所以她坚决拒绝拆迁,就是怕万一哪一天,奇迹出现女儿突然回来了?却找不到家了。”
听着中年男子的讲述,齐冰的眼圈不禁悄悄红了。虽然没有结婚,没有子嗣,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她了解母亲失去女儿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齐冰伤感地道:“我会努力帮你寻找女儿,只是这么多年,希望十分渺茫,同时拆迁的事我会给你一个公道。只是从今以后,你不可再做出偏激的事,否则我可以不追求你一次,但是下次就不会如此了。”
中年男子扑通一声,声泪俱下:“谢谢您,谢谢您。”
在回到公司的路上,齐冰的心里不太舒服。她最讨厌这种土匪行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绝不允许用这种流氓的手段来发展生意,更何况是致人死地。而且作为一个集团公司,信誉非常关键,牌子倒了,再大的事业也会跨的。这些年,她一直致力于公益事业,虽然是因为她的善心,但也有私心,希望华美集团能够成为人们认可的金字招牌。
另外从这件事也折射出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是公司有内部人员在挖墙角,而且高层管理人员。明明是六千块的补偿款,可是发到拆迁户手头上只有四千块每平方,这里面的差价算起来有好几个亿。这么大的数字怎么会查不出来,一定是上下联手,才能瞒得下来。
公司姓常的高层领导只有一个就是常宽。姓齐的,除了自己就是齐彪了。齐冰用手按了按她的太阳穴。头真痛啊,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公司确实是耗费力气的事。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一件事,真让她心烦。
“齐总啊,你是咱们京州第一女强人,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又能干,没有什么事能烦得到你的,你就放心吧。”丁鼎嘻嘻地笑道。
齐冰噗嗤一笑:“你少贫了。”
司机听着齐冰的笑声,不由得纳闷,齐冰原先一向冰冷冰冷的,很少有笑容,自己一向在她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做了什么错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丁鼎的面前,齐冰这个冰山美人似乎更爱笑了,这个丁鼎啊,真是厉害。
一路上,气氛缓和了不少。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公司。刚刚回到公司,就感觉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似乎不少员工用奇怪的眼神指指点点,虽然不敢明面上,但是暗地里齐总也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了十三楼,刚出电梯口,就听到了会议室里,发出了一阵阵的咆哮声。那声音不是别人,正好是常宽的。
齐冰的办公室离会议室不太远,这样开会起来方便。今天没有什么会议,这常宽在里面发什么火,而且常宽是个老狐狸,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如此大发雷霆。
齐冰和丁鼎走向了会议室。会议室里竟然坐着好几位董事。
“发生什么事了?”回到办公室,齐冰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女总裁的样子,威严地道。
要是平日里,常宽一定不敢出大声。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全然不顾了:“为什么?齐总,你真不知道吗?你的好手下把我儿子打残了。”
齐冰望了望丁鼎,丁鼎依旧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常宽看到丁鼎这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齐总,你可要为我做主,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丁鼎不能仗着你的宠信,然后骑在每个人头上作威作福吧。”
齐冰还懵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面临责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后的丁鼎却一把站了出来:“常总,你的儿子叫常通吗?”
常宽愤怒地瞪着丁鼎:“是啊,常某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丁鼎故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他是你儿子啊。请恕我直言,常总你刚才说错话了。你怎么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怎么能把你儿子比作狗啊。”
“你放肆。”常宽堂堂一个副总,被一个小小的保镖这么奚落,更是怒气冲天。
丁鼎却没有理会常宽的怒意,继续道:“打狗还得看主人,你真不能把儿子比作狗。把你儿子比作狗,那是抬举他,你儿子是猪狗不如啊。”
当着众人的面,一再被丁鼎奚落,常宽的脸气成了猪肝色:“齐总,我知道这小子对你有救命之恩,但是你也不能把他宠上天了。他一个人犯事还无所谓,要是打着您的名义为非作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您的授意,岂不是把我们华美集团金字招牌都砸了。”
齐总看了一下丁鼎,意思是让丁鼎收敛一点,毕竟常宽也是公司的高层,是个老领导了。
丁鼎读懂了齐总的意思,但是并没有收住话题,而是继续道:“在座的各位知道我为什么要揍常通这畜生吗?因为这小畜生竟然下烈性春药迷女干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学生。要不是我及时赶到,那女大学生就毁了。这个小畜生不仅夺走是人家的贞操,更是要了人家的性命啊。”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大家都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悲剧,那女大学生就真毁了。
“不会的,我儿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常宽的喉头有点干,他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小保镖不太容易对付。原本他想就是一个小保镖而已,自己联合几个董事,发难于他,分分钟就能把丁鼎搞得像散家之犬一般。可是他竟然没有一点屈服的意思,反而是步步紧逼,占了上风。
丁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条视频。画面上一位男孩子哆哆嗦嗦地道:“是戴胜和常通要在酒里下药,然后迷女干的,真的和我没关系。”
常宽的额头上有了细密的汗珠。这个小兔崽子,平日里自己什么事都宠着他,可是怎么能干这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