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陆灵隐

  因为事出紧急,南堂没有耽搁,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地府。
  他去的时候,陆灵隐正躺在软榻上,享受着别人的伺候,周围还有些伶人在奏乐,要不是看到陆灵隐的脸,南堂甚至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小黑蛇,你来做什么?”陆灵隐眼睛都没有睁开,直接开口问,那姿态,怎么看这么欠揍。
  事实上,南堂看到的是表面,陆灵隐上次为了天道的那个承诺,帮忙的时候可是费了全力,加上他原本去的时候身上就有伤,所以回来后,伤上加伤,损耗有点重。
  这儿奏乐的伶人虽然奏的乐曲轻浮,有点像靡靡之音,但是这些人却是与华裳一样的音修,他们手上的乐器都是自己的本命法器,弹奏出来的音乐具有治疗的效果,能够帮她快速恢复。
  但是,很显然陆灵隐并不想对南堂说这些。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南堂开口了。
  陆灵隐挑眉,慢慢睁开眼睛,那张妖孽一般的脸上露出几分清浅的笑容来:“好处。”
  “你尽管提。”
  这个陆灵隐,他们都认识多少年了,居然开口就是好处?他是龙都没有这么抠。
  “爽快,就等你这句话。”陆灵隐果断地翻身起来了,让那些奏乐的人和服侍的人下去,嘴角微微上扬,“龙神殿那颗果树给我吧?”
  南堂不解的看着他。
  “这么简单?”
  有点不像陆灵隐的风格啊,再说了,陆灵隐每次来不都嫌弃那棵果树上长得果子太甜,不好吃吗?为什么这次居然开口要了?
  “啊,难得大方一回,既然你觉得太简单,我就再加一点吧。”陆灵隐露出一副高兴的表情,看南堂就像在看傻子一样。
  南堂:“……不,请你继续保持你难得的大方。”
  就在这时候,变化端着一盆果子走进来,看到南堂,恭敬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将果子放到陆灵隐身边:“阎王大人,果子洗好了。”
  陆灵隐捻起一颗,咬了一口,眉头皱起来。
  “不好吃。”
  “怎么可能?我尝过的,这种果子很甜。”彼岸花立刻反驳道,为了证明自己,她还特地从盆子里拿了一颗当面吃给陆灵隐看,“没有啊,一样很甜。”
  “小花妖,你竟然敢反驳我?嗯?”
  陆灵隐这个嗯一出来,彼岸花就立刻退了回去,恭恭敬敬站在一边:“不敢。”
  “嘴上说不敢,心里一定把我骂了无数遍吧?小花妖,今天有客人在,就不跟你计较了,既然你喜欢吃,就端下去吃吧,下次要是在拿这么难吃的果子给我,可要小心我生气哦~”
  彼岸花嘴里称是,端着果子下去的时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阎王真的是个神经病,果子明明就是他给的,现在又嫌弃果子难吃,不吃拉倒,这么好吃的果子还不想给那个神经病吃呢!
  彼岸花拿起一颗果子,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这个过程上起来很长,但事实上,不过几句话的事情而已,也没有耽搁太长时间,南堂颇为感兴趣的看着陆灵隐,脸上露出打趣的笑容来。
  “怪不得要果树。”
  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陆灵隐这棵老铁树也开花了,不得了不得了。
  陆灵隐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目光斜斜地撇过去:“不是说要帮忙吗?还磨蹭?”
  “难得你这么爽快,走吧。”
  两人从地府消失了。
  因为两人的修为高,从地府到仙界,来回也不过小半个时辰,快得很。回来后,南堂和夜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陆灵隐,听完,他才慢慢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件事,算起来这件事跟我也有些渊源,走吧,一起去准备。”
  三人一起去了森林,开始专心布置起来,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好充足的准备。
  森林里面,因为已经做好了最后的确认,老人终于开始准备为华裳解噬情蛊了。不得不说,能被称为医毒双绝的人,真不是盖的,尽管被关了这么多年,老人储物空间里还是有不少药材,还有一套完整的针灸用针,粗细长短、应有尽有。
  “小姑娘,准备好了吗?老夫事先告诉你,解噬情蛊的过程十分痛苦,很多人就是因为熬不过去直接折损在解蛊的过程中。”老人十分认真的问了一句,当然,他这么问并不是因为担心华裳,而是担心华裳没有熬过去的话,就不能带他们一起出去。
  华裳郑重地点点头:“劳烦前辈了。”
  说完,她将自己全身的灵力都用在保护腹中那个虽然呼吸微弱,但还是坚强地活着的孩子身上,自己准备硬抗。
  见状,老人白了她一眼:“我建议你还是分一些灵力保护自己吧。”
  “不用,我能扛过去,前辈,你开始吧。”
  这是她第一个孩子,也有可能是她唯一一个孩子,所以,只要还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她都要好好保护这个孩子。
  老人实在拧不过华裳,为了自己的自由,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拿出一粒药丸。
  “吃了吧,这个可以保证在治疗期间你腹中孩子不会有事。”
  “谢谢前辈,不用了。”华裳礼貌地笑了笑。
  她不能完全相信这个人,之前心魔誓的内容只是帮她解噬情蛊,并没有包括帮她保护孩子,所以,华裳宁愿自己受一点苦,也不要拿腹中的宝宝去冒一丁点的风险。
  老人听她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没想到自己难得的好心竟然还会被误会,这时候,他已经完全忘了华裳误会也是情有可原的,气头上的老人直接冷哼了一声,将药丸收起来。
  “好心当作驴肝肺,到时候疼死了可别来求我。”
  “多谢前辈的关心。”华裳并不觉得可惜,一如既往的笑着。
  老人没话说了,取出一根细长的针,扎在华裳的头顶,光是这一针,华裳就有一种全身上下被蚂蚁咬的感觉,又酸又麻又痛,难受的很。当即,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忍着不发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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