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新王之争

  阿牧将军都想要骂娘了!
  凌晨正睡得好,突然有心腹说大院那边有异动,数人骑马各奔东西像是急报。
  两个时辰之前有急报送出去了,那是他封为忠义将军的信报。
  这个阿巧贞!
  女人就是心眼多,连死都要先摆他一道。
  以为封个忠义将军自己就真的忠义了。
  狗屁!
  得知她被亲侄子下了药的时候,阿牧将军的三观就颠覆了。
  原来那个位置人人都可以想!
  她下令斩杀了那两个亲侄子,阿洪昌膝下就再没有嫡亲子孙了,也就是说,阿巧贞死后这个王位可以是任何人的。
  既然任何人都可以肖想,他阿牧将军凭什么不去捞。
  这一辈子,从六岁跟着阿洪昌风里来雨里去血里淌,也见证了他是怎么一步步走上去坐稳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
  一大把年纪了,这个王他也来当当。
  什么无令不得离郡,那是管别人,管得着他?
  他就是要来看看这个侄女又怎么样?
  那是关心是亲切是慈爱。
  当然,阿巧贞也绝非等闲之辈,忠义将军,呵呵,想必早就猜到了自己这颗心了吧。
  再次踏进院门,看着厅堂里摆放着的着盛装的遗体。
  属于你的时代已去,接下来,该是他的天下了。
  此时,阿牧将军居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忠义将军,你是第一个到来祭拜的守郡将军。”阿思贤脸上一脸的悲痛:“忠义将军不愧是忠义将军,有心了,来人,给忠义将军将香点上,他要跪祭王。”
  跪祭!
  阿牧将军从自己的幻想中醒来。
  这个阿思贤,就是阿巧贞的爪牙!
  “本将军昨晚和王说话时还好好的,为何现在就成了这幅模样了?”阿牧将军决定先将阿思贤拿下:“你们当时急吼吼的将本将军撵走,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阿思贤一皱眉,冷眸微动,看来这个阿牧将军也有脑,居然想倒打一耙。
  昨晚和你说话,呵呵,不过你失算了!
  “王昨天在昏迷之中醒来,听闻将军来访顾不得自己身体孱弱特意召见你,并封你为忠义将军。”阿思贤道:“正因为和你说话过多劳累过度,咳喘严重引起旧疾,大夫们都已经尽力了还是没能将王救回,说起来将军倒是有脱不开的关系。”
  阿牧将军一愣,这个阿思贤好快的反应,这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王有令,各守郡将军无旨不得擅离,但忠义将军却打着关心的旗号跑来打扰王休息,让王忧虑加重气急攻心,忠义将军,你自己扪心自问,你来看王安的是什么心?”阿思贤此一问也是咄咄逼人。
  反正,面具已经要撕下了,何必再惺惺作态。
  “一派胡言乱语。”阿牧将军知道自己在口舌上与阿思贤斗是没有半分取胜的可能:“王已逝,这儿谁主事。”
  “王逝,新王继位,主事的当然是新王。”阿思贤淡淡说道:“新王正在接受阿道法师的点化,接受他的祈福。”
  什么,新王?
  草原上有个规矩,新王都得接受历代阿道法师的点化和祈福,她是草原上神灵天使,得到了她的认可就等于是等到了上天的庇护,全草原的儿女也就认同这个新王了。
  当初阿都旺造反,除了没能得到王印外,阿道法师也不为其所屈服,不为他点化和祈福,被阿都旺关押折磨,最后差点死去。
  阿巧贞回来后将她救了出来,她就给阿巧贞点化祈福了。
  她自然是阿巧贞的人,那么,阿巧贞指认的新王是谁?
  “荒唐,各郡州的将军都还没到,哪来什么新王?”阿牧将军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承认了他自己又哪有机会:“都知道王无后,新王当是德高望重之辈才能统领各郡州。”
  “谁说王后无后了?”阿思贤道:“瑶瑶郡主不是王的亲侄女?”
  阿牧将军一愣,他怎么忘记了有这么一个女人!
  难不成继位的是她?
  一个没有本事的女人也能坐上王位,他岂能甘心。
  “瑶瑶郡主身在大周又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无法割舍儿女亲情,自然是不能回来继承王位的。”阿思贤一个大喘气,然后做了一点小小的解释。
  这样就好!
  阿牧将军刚才脑子里想的是他一定会动手,让这个新王还没坐上去就没命。
  不是她那就好办多了。
  “王还收了一个义子。”阿思贤道:“那就是王的后人。”
  “可笑!”收的是大周简王府的小儿子,这事儿各州郡的将军都是知道的。
  当时就觉得女人是意气用事,她只不过是想用女人的柔情化解两国之间的敌对,想要示好于大周而已。
  这么多年也没将这件事再放在心上。
  现在阿思贤提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王的那义子,估计王自己都不知道长什么样了吧不?”阿牧将军道:“难不成,你还要让他从大周来给王披麻戴孝,让他来继承草原上的王位?”
  “有何不可?”阿思贤道:“王生前对这个义子疼爱有加,小公子也孝顺,在简王府被调教得文武双全,草原上的王位传给他是草原上的人的福气!”
  “阿思贤!”阿牧将军听到这话勃然大怒:“你一个小小的侍女岂能擅自做主,试图勾结大周将草原拱手相送,本将军容你不得!”
  说着就要动手。
  “阿牧将军,你是来祭拜王的还是来逼退新王的?”阿思贤没有退后,挺胸而立:“我是侍女,那也是王的侍女,王赐我郡主尊位,品级与将军也没什么区别。而且,本郡主所言,句句是王之遗命,等各郡州的人到齐,自然会将遗召取出与你们过目,你这么急躁恼怒倒是为了哪般?”
  看来这事儿是真的了。
  “本将军与先王从小一起打天下,岂能容尔等屑小之辈将天下拱手让人。”阿牧将军大怒,走过去就要劈向阿思贤:“让本将军送你与王相聚,再与她商议商议,新王该由何人来当!”
  “住手!”稚嫩而威严的声音传来。
  阿牧将军看见一个披麻戴孝的小孩从室内踱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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