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试炼

  “……今天的课就到这。在最后，我要跟大家说一个通知。”沃特·史密斯关闭视频，一脸严肃地环视教室。
  被他锐利的眼一看，所有学生都挺直了腰，不敢做任何小动作。
  史密斯满意地点点头，道：“从开学至今天，已经一个月了，大家都进入了最佳的学习状况，我也看到了很多人的努力，作为学生，你们都很棒。”
  受到表扬的少年们，全都一脸自豪。这可是出自斯特林帝国最强的元帅之口，得到他的赞赏，难能可贵。
  史密斯扬了扬嘴角，一本正经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相当诡异。
  “机甲战士不是温室的小花，即使在学院的机甲比赛得了冠军，那也不过是小儿科，未来我们要面对的是更强大的外星异兽，以及——敌国的机甲战士。”
  有人举手，史密斯示意他发言。
  班里唯一的女孩子，夏洛蒂·布朗起身发言。“我听说高年级的卡罗尔·格雷斯学长在机甲比赛中已经五连冠了，那么他的机甲操作，对教授来说，也只是小儿科吗？”
  “卡罗尔·格雷斯吗？”史密斯眼里闪过一丝光，顿了顿道，“格雷斯的机甲操作确实不错，手速达到了五级以上，假以时日，他会超过六级。”
  “教授的意思是，格雷斯学长以后会超过您吗？”夏洛蒂露出可爱的笑容，眼里闪着机智的光芒。
  对于她的无礼，史密斯毫不在意。在他的课堂上，学生相当自由，提出刁钻问题，他都会一一回答，满足学生的好奇心、好胜心。
  “我从不曾认为，我是机甲机师的最高点，我一直希望以后有更多的人能超越我。”史密斯挑了下眉，说，“所以我才不当元帅，跑来学院当个罗嗦的教授。”
  难得的幽默，让学生们哄堂大笑。
  玩笑过后，史密斯让学生们安静下来，正色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人可能无法接受，但现实是残酷的，你们将要做出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
  所有人端坐着，全神贯注。
  “马威学院的机甲系不同于其他学院的机甲系，新生取得优异的成绩进入机甲系，并不代表你们已经成为正式的机甲系学生了。”停顿了一下，果然看到学生露出困惑的表情，史密斯说，“在新生入学的第五周，你们将要进行一次试炼——这是一场严酷的试炼。”
  “试炼？”学生们疑惑，私底下交流了起来。
  纳特·韦尔起身发问：“史密斯教授，我们入学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试炼，您现在说试炼，学院是否存在欺骗学生的行为呢？”
  “韦尔家的小子，难道你害怕试炼？”史密斯笑问。
  纳特立即扬高了头。“我当然不会。”
  “希望你在试炼归来时，还能这样傲气。”史密斯说。“试炼一直是马威学院机甲系不成文的规矩。一个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斗的机甲机师，没有资格成为真正的机甲战士。”
  “教授……会……会死人吗？”有人颤抖地问。
  史密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点头。“会。”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
  “因此，我要求所有人好好考虑，认真选择。三天后，你们将要与五年级的学长一起参加试炼。这是一场五年级的毕业试炼，同时也是你们新生的正式入学试炼。”
  史密斯的话刚落，学生们就开始窃窃私语。
  “五年级的毕业试炼？”
  “会不会很危险？”
  “教授说会死人，一定很可怕。”
  “不就是试炼吗？这有什么可怕的？如果现在退缩，就没有资格当机甲战士了。”
  “可以与学长学姐们一起行动，好棒哦！”
  “嘿，你少花痴了。”
  “是不是要和学长们搭档呀？我好期待。”
  “……你们几个，适可而止。”
  “我喜欢格雷斯学长，喜欢斯托克学长，喜欢里德学长，喜欢圣格里学长……”
  “有你不喜欢的学长吗？”
  “当然，我不喜欢阿米利亚学姐，她总是喜欢到训练场来打击我们这些新生，哼。”
  “……”
  好吧，话题已经从最初的害怕惊恐到后来的各种表白了。
  史密斯给予他们充分的讨论时间，十分钟后，他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讨论声渐歇。
  “试炼的规则是，五年级的学生挑选一年级的学生做自己的搭档，可以指名选择，也可以凭光脑随机配选。三天后，学院会送你们去尼非里布岛，那是一个坐落在太平洋，被外星异兽侵占的岛屿。面积很大，资源丰富，但是也很危险。你们将要在那里生存半个月。半个月后，学院会派人接你们回去。”
  “教授，真的会死人吗？”有人问。
  史密斯严肃地点头。“有死亡名额，这是学院和军部共同默认的。”
  一下子，这些略带稚嫩的少年都陷入了沉默。
  “你们别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呀，也没有那么可怕。”史密斯忍不住取笑这班有趣的少年。“五年级学生的毕业任务，就是保护一年级的学生不受到生命的威胁。你们要相信自己的搭档。从学院机甲系开办以来，死亡率相当低，近几年已经没有死亡事件了。”
  要知道，尼非里布岛长期被当试炼场地，岛上的异兽已经越来越少了，学院正在考虑，换一个试炼点。
  听史密斯教授这样说，部份人放松了表情，但还有小部份人仍然脸色苍白，无法接受。
  看了看时间，史密斯最后说：“如果不想参加试炼，可以转系，学院不会勉强学员。转系并不丢脸，只能说选择自己最适合的才是正确的。”
  所有人面面相觑，想不到学院还有这么一招。
  “想转系的同学，明天之前向我提交报告。”史密斯留下话后，便下课离开了。
  他一走，教师像炸开的锅一样，热闹非凡。
  希瑞拍拍胸口，瘫在椅子上。“我还以为考入机甲系就是正式机甲系学生了，想不到还有试炼一说。”
  “你怕了？”纳特问。
  “我才不怕！”希瑞撇嘴，斜眼看纳特。
  “九日呢？”纳特问沉默的黑发华人少年。
  东九日微皱着眉头，一直在消化史密斯教授刚刚的话。
  “九日当然也要去试炼。”希瑞靠到东九日身边说。
  “我问九日，又不问你。”纳特瞪希瑞。
  今天早上看到希瑞鬼鬼祟祟的跑到一个小树林，他跟在后面，看到他居然跟格雷斯学长在约会，最让人气愤的是，他竟然把巧克力送给了格雷斯学长。纳特躲在树后，差点咬碎了一嘴的钢牙。
  希瑞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解他为什么用仇恨的眼神看自己。
  东九日的手指轻点桌面，低喃。“我是不是该转系到家政系？”
  “呃？”
  希瑞和纳特都一脸吃惊。
  东九日忽地抬眼，勾起嘴角。“与大家一起冒险，好像也很有趣。”
  “呼——”希瑞松了口气。
  九日居然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