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风水赌斗

  二人的对话让我心里一冷,刨祖坟可是风水大忌,在我国某些地方,两家人打架动不动就刨祖坟,想要伤了对方子孙的福报,这么做属于双刃剑,古人说,死者为大,人家都死了,你让人死后难安,这本是极其缺德的做法,风水先生动他人祖坟,不出三日必有灾祸。
  徒弟问:“请师傅给我个办法。”
  “不难不难。”俩人说着话呢,穿过了树林,等见我时,明显一愣。
  “你是马家的风水先生?”“你是李孝章的孙子?”二人同时问。
  且说那年轻人,穿着黑色布衣,脚踏黑布鞋,裤腿上有着许多的泥点子,人长得八字胡,模样还算看的过去,个头不超过170公分,眉毛倒立,薄嘴唇,眼含煞气,紧锁的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另外那名老乞丐,不用说,肯定就是江南布衣道的,江清流了。
  那老乞丐做出恍然的样子,指着我气愤的说:“小兔崽子,昨天紫薇龙现世是你搞的鬼吧,李孝章肯定不在!”
  我故意打着马虎眼:“我爷爷在,只是没上来,你稍等一会儿他就来了。”
  江清流气的吹胡子瞪眼,跳着骂我:“小畜生,李孝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紫薇龙是乱世之龙,那个老东西要是看见肯定会选择屠龙的,能让紫薇龙出世,也就是你这样半吊子风水师的做法,玛德,你这样半吊子的风水术,也就李孝章这个老混蛋能教的出来,紫薇龙你拦不住,可以给我啊!让我盗了龙气,大家皆大欢喜,现在可倒好了,谁也没得到!”
  听他左一句骂我爷爷,右一句骂我,心里已经给我骂出了火气,我讽刺说:“老乞丐,在山上也不知道是谁,听见我爷爷的名字,连门都吓得不敢进了,现在和我装什么装?”
  老乞丐原本飞舞的杂毛,被我一句话气的更加凌乱了,他指着我半天,咬牙切齿的说:“那是我老乞丐愿赌服输,谁让他以一棵树骗了我!要不然你以为我真不如他么?”
  我讽刺道:“那哪有准啊,我爷爷不在这儿,怎么说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这一句话可给他气蹦高了,老乞丐身如闪电般扑向我,给我的感觉,他比高虎要强,甚至有孙禄堂带给我的感觉,几乎是在眨眼间,他抓住了我的肩膀,那大手好似铁钳一般紧,刚刚被大雨淋过,我手里又没有纯阳剑,处境非常被动。
  心想这老乞丐摆明了恼羞成怒,于是我拿话继续刺激他:“江南布衣道的门主好大的能耐,趁着我爷爷不在来欺负小的,活的恬不知耻!”
  “你说谁恬不知耻!”老乞丐脸颊通红,气的几乎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谁打我我说谁,有能耐你怎么不欺负我爷爷去?我看你就能打打我们小辈儿,狗屁能耐没有!”我继续骂。
  江清流气的喘粗气,他极其不甘心的放开我,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说:“好,我打你,我让我徒弟打你!”他又指着我那矮个子青年说:“大军你上,搞不定他,我没你这个徒弟!”
  “是,师傅!我早就想要会他了!”男子舔了舔嘴唇,一脸阴狠的望着我,他又说:“你破了我的术法,我早就想要会会你,让你明白,有的事儿是不能随便插手的!”
  对于他的挑衅我表示无视,从开始听俩人准备对祖坟下手时,我就知道老天爷的指点准没错,风水师,为善更善,为恶更恶,这俩混蛋谈笑间皆为害人术法,那今天我便要全力以赴,除掉他们!
  年轻气盛的我,不管是面对谁,也未曾有过畏惧,今天就想着好好与他斗上一斗,我说:“马晓光的魂儿在你那儿呢吧,既然咱俩准备斗一斗,那魂儿放在你那儿也没用,赶紧交出来吧,反正迟早你是要输的。”
  “凭什么!不让他全家死绝,难以消我心头只恨!”大军儿怒了。
  我皱了皱眉眉,这得是多大的仇啊,才会让他有这么大的怨气,毕竟马如龙人很好的,所以我还忍不住问了一句,结果青年冷哼了一声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娘这些年带我活下来所受到的屈辱,我要他们马家死绝才能偿还!”
  “杀父之仇?”我彻底蒙了,真要是这种大仇,风水师是不能插手的,联想冥冥之中的指引,我心里觉得肯定有蹊跷。
  大军高傲的说:“多说没用,我今天替我师傅教训教训你,你不想要马如龙的魂么,我告诉你,他的三魂七魄就被我放在广南县了,你可以自己去找,不过我只给你一天时间,一天一过,找不到我要你给我师傅磕头赔罪!”
  我有点想要骂娘的冲动,城市这么大,随便藏一样东西都找不到,何况是藏了鬼!我说换一个。
  大军冷哼了一声:“现在我坐庄,你没得选。”
  瞧着江清流臭屁的模样,以及一口一个小兔崽子的骂我,让我气儿不打一出来,我说:“行,我赌了,但是光这么赌没意思,如果我赢了,老乞丐你必须跪下来给我爷爷磕头,我要是输了,悉听尊便!”
  “放屁!”大军气的想要发作。
  但我紧接着继续说:“我在茫茫人海找魂都敢赌,你连藏魂魄的人都不敢赌,真特么废物,我为你们江南布衣道感觉羞耻。”
  “赌了!”江清流是真急了,他气急败坏的继续说:“就一天时间,如果我们赢了,你要大声喊李孝章是乌龟王八蛋!”
  第一反应我也有些犹豫,但冷静下来,我坚信自己是必胜的!于是也一口应了下来,作为条件,他们不能在赌约之前对马如龙动手。
  那边也答应了我的要求,于是我一摆手,那头躺在泥地里打滚的毛驴爬了起来,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故意的,奔向我的速度特别快,四肢蹄子‘噼里啪啦’溅起了一堆泥点子,喷了师徒俩一身。
  大毛是驴,是一头纯粹的驴,农村养过驴都知道驴打滚,赶上天气好,不是干土就是泥地,这俩地方驴都会尽情的玩耍,像北方老百姓骂人埋汰,都会说‘看你的样,造的就像土驴似的’。
  之后我们快速下了山,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没那么多忌讳,骑着满身是泥巴的毛驴,我俩再次回到了县城,这一路上可引起了不小的围观,有一次警察要抓我,好在大毛激灵,带着我拐进了胡同,要不然我这骑驴算不算触犯交通安全法?
  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宅子,等进了门,只见院子里站着的全是老头老太太,这些人身上浇湿了,那么大的岁数,在院子里淋雨,有几个甚至脸色都不好了,他们看我回来,兴奋的说:“小师傅,你总算回来了,小马醒了,这老哥几个可以撤了么?”
  “可以可以,醒了自然能撤。”我赶忙说,生怕在让这些年过八十的人一激动出了点什么状况。
  屋外有人响应:“没事儿没事儿,不行我们多坐一会儿,给小马巩固一下疗效也可以。”
  “对啊,老头子我身体硬朗着呢。”老郝头特神气的继续说:“不知道为什么,等你走了以后,我就觉得这房子不停的颤,像是要塌了的似的,但我老哥几个谁也没说要跑,这一点大家伙都值得表扬,非常具有我军不畏强敌,不惧危险的优良传统作风,尤其老韩头的表现非常不错,数次险些病倒,可依然坚持的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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