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迷魂眼
白伍接受了我的建议,他嘱咐我一定要跟紧了那些人,后来他又揪下了一根儿头发,对我说:“再往前已经没有河流,昨夜我脱水太多,如果继续向前的话会很危险,你拿好我的龙须,等我恢复好了以后会去找你。”
凡是成了精的山精,各个都是天地灵药,老山参的寿命太久,药效过于霸道,普通人体魄根本就难以扛得住,但大宝儿和二宝儿不同,他们两个一雌一雄,阴阳调和,已经没了山参特有的刚猛,一旦他们两个被带到日本,那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我与胡仙姑加急了速度往山里跑,入了一片白桦林,茂密的枝叶挡住了阳光,没走出多久,胡仙姑惊道:“坏了!”
我紧张的问:“怎么了?”
她用鼻子仔细闻闻着周围,至于我则观察着周围,不远处的树木分左右两侧林立,形成一条金黄色的隧道,秋高气爽的时节,层林尽染,重重叠叠的翠绿,形成一条流动的金色树海。小狐狸仔细探寻了好一会儿,又回到我身边说:“大宝,那些人的气味儿仅到了这里,我怀疑前面有阵法遮挡。”
胡仙姑可是跟着我爷爷身边学过艺的狐狸,她要说有事儿,那十有八九会有事儿。可是九菊一派再怎么厉害,也绝不会有能力提前在长白山深处布下眼前山林这般的迷魂阵。
握紧桃木剑,我认真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姑姑,不能再继续耽搁了。”撂下这句话,仗着艺高人胆大,我一头跑进了树林,小狐狸喊我停下,可我已经入了林子,它颇为无奈的随着我一同入了树林。
结果刚刚跑了不足十几米,突然间眼前仿佛变了一副景色,金色的树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森森的鬼域,周围寒风阵阵,脚下骸骨如山。
胡仙姑叹了口气说:“你太莽撞了,我们困在了阵法,再想出去就难了。”
我倒是没有太过于慌张,世间阵法无非基于阴阳五行之道,并且必须有阵眼催动,令阴阳五行循环相生,达到生生不息的作用。如果是大阵,前期肯定要大兴土木的,比如阳谷县城北6公里处的大、小迷魂阵,那里相传是孙膑智斗庞涓的古战场,当地的建筑格局奇特,全村路径斜曲,由东西并列的两大块分成前后两街,又在中间折—个大弯,整个呈牛梭子形。
外人一进入村,犹如迷宫一般,造成你不论空间感还是时间感都会产生错觉,当地还一直流传了一句民谣:“进了迷魂阵,状元也难认;东西南北中,到处是胡同;好像把磨推,老路转到黑。”[喜欢可以去旅旅游,见识一下。]
不太认同胡仙姑的话,我先折断了路边一根儿树枝,然后快速向前分别走,逢三的倍数必停,当走到了24步的时候,正好回到了原点。如今,阴森森的鬼域内浮现出了许多的阴魂,他们长牙五爪奔着我走来,换做普通人见到这样的阵势,恐怕会被活活的吓死。
眼看着胡仙姑做出一副战斗的准备,我说:“姑姑别忙,那日本人若是有调动山间阴魂野鬼的能力,何苦会布阵?别当真,都是假的。”
胡仙姑又一次退到我身边,她感慨道:“大宝,你好像真的变了。”
不可否认,两年以来的经历,给我最大的能量或许就是‘自信’,我自信可以战胜一切,也相信自己是不可被战胜的!让胡仙姑放下心,跟着我继续向前走,这一次是每走7步就停下来看看,当第二十一步时候,前面如果再有三步,那依然会再次回到原点,两步的距离也是为了自己安全着想。于是,我将桃木剑放置于地面,在剑身上摆下七枚铜钱。
手掐剑指,点向桃木剑,口中大念祭剑咒,但由于剑煞被铜钱压制,所以每一次施法,必会有一枚铜钱飞起。连续‘啪啪’的七声响,鬼域像是被一盆水浇散了的画轴图案,消散到无影无踪。
随着视线的恢复,金色的林子又一次出现,只是我的七枚铜钱镶嵌在了面前的一株白桦树干上,待我们走近一看,那白化树皮哗哗的往下流黄油,用树枝挑了挑,树干竟然剥落了一层人皮,皮下被挖了两个小洞,每一个洞内放置一枚眼球。
胡仙姑惊奇的问:“这是什么?”
我说:“寻常的摄魂之术罢了,他借助大山里的阴气过重,至少挑选18根儿以上的树干埋入眼球,以人油填充、人皮遮挡,其中必须要有一棵树是阵眼,所以我们看似是八卦阵,实则是摄魂阵,只要以天罡步踏出三三不尽,雷桃剑指路,落位必是阵眼,找准与阵距离,以剑煞驾驭铜钱破了他的迷魂眼。这阵法本该是用在盛夏、寒冬,因为山林与别处不同,外面越热,山里越凉快,现在是初秋,正是植被在绽放阳气的最后阶段,他的迷魂眼也绝不会有什么太强的效果。”
话音刚落,许许多多的树木开始向下流黄油,白桦树很快便枯萎了,没了阻碍,我们继续向前跑。
树木实在太过于茂密,我们的速度跑不太快,跑着跑着,眼前到了一片不毛之地,土地焦黑,寸早不生,就像是被导弹炸过了的一样。
虽说很奇怪,可现在却又别无选择,胡仙姑告诉我,大宝儿和二宝儿就在前面,过了这处焦黑的土地就到了。
一咬牙,也顾不得前面是刀山火海了,大步迈了进去,起初除了泥土较为湿润一些,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可等到了中间地带,胡仙姑突然咬住我的裤腿,急切道:“大宝,快撤!”
感觉脚下的泥土开始松动,很快形成了一个漏斗状,泥沙向下塌陷,我急忙向后退,等到好不容逃离,我蹲在蹲在地上喘了口粗气,想想都觉得后怕,刚刚要不是胡仙姑提前发现问题,那我肯定就被活埋了。
可是没想到事情居然还没完,焦黑的土地形成一个漏洞状的大坑,密密麻麻的蜘蛛拖着一捆草席爬了上来,当草席落地后,蜘蛛将它覆盖,随后草席像是被点着了的塑料袋一样冒起黑烟,数以百计的黑蜘蛛频频化为枯干,一股浓烈的恶臭飘荡在四周。
小狐狸被气味儿熏得吐了口黑水,神色变的萎靡,可我却什么事儿也没有,想来应该与瀛洲仙山中的蜂蜜有关,包里正好还有小半盅,拿出来放在胡仙姑的口中说:“姑姑,快喝下去,这个可以解毒。”
她的意识已经昏迷,小狐狸被我扒开了嘴,倒入蜂蜜后才恢复了神智,她惊奇的问我:“你给我喝了什么,为什么我觉得损失掉的修为居然有了恢复!”
“没事儿就好,蜂蜜的事儿以后说,那个大草甸子有问题。”我看向黑气袭人的草席。
当所有的黑蜘蛛化为灰烬后,草席一跃而起,‘砰’的一声炸裂,指甲里面包裹的是一位与火间虫道人七八分相似的怪物,浑身长满了绿毛,额头上长了个大肿瘤,嘴角向下流着粘稠液体,三根粗大的手指像极了蜥蜴,唯一与那火间虫道人不同的是此怪物的身高却比我高出了半头。
胡仙姑惊呼:“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说是僵尸为什么没有七魄,若不是僵尸,为什么还没有人气。”
我注释着眼前恶心的怪物对胡仙姑说:“先不管他是什么,姑姑,你看看大宝儿和二宝儿还在么?”
胡仙姑嗅了嗅,说:“他们现在不动了。”
长呼了口气,掐起发决,一身洁白的道袍呼出体外,我认真道:“那就先结果了这恶心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