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冥河契约
“这是一场恐怖袭击，已经有太多的平民被我殃及了进去，我认为我们应该报复回去，以牙还牙，最好用禁咒将凯兰帝国的王都从维斯特洛大陆上抹去。”
阿黛尔的马车里，林诺跟赶过来慰问他的阿黛尔这样说道。
阿黛尔说：“林诺，我们不能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城市内施放禁咒，我们是在协议上签了字，盖了御玺的。不然我们将面对维斯特洛大陆所有国家的联合制裁和孤立，而且这对我国的信用来说也会是致命的打击。正因为此，这次那群刺客才不敢对你用禁咒卷轴，不然你早就死了。”
林诺这才意识到他今天忽略的一点，怪不得那些刺客没用禁咒卷轴。
林诺说：“那么在敌国王都搞恐怖主义袭击有什么协议来制裁么？”
“没有。”
“那我们也可以。”
阿黛尔说：“事实上从当初尼奥为了刺杀你，引爆了那一车厢的火药桶炸死了上百无辜者开始，我们就已经在这样做了，他们刺杀你，我们就刺杀他们的高官和将领，情报部上下一致认为正是那些远在凯兰等国的间谍的牺牲，才让凯兰等国直到现在还没有完成战备。”
“呃……”林诺发现不好怎么接话了，他只好换个话题说：“我希望你能加强我身边的保卫，这样他们至少能对那些刺客形成数量碾压，减少伤亡率。”
阿黛尔说：“你放心，我会加强你身边的保卫的，这次我们已经摸清了他们大部分的实力，下次他们再来你身边会有足够的力量应对，不再需要禁咒卷轴的保护。同时就算臭遍全城，我也要梳理一下地下的下水道，有太多的老鼠利用它们来逃避法律的制裁了，我已经受够了。”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两人来到了那两个为林诺而死的保镖家里。
看到自己的男人是被人抬着回来的，那两个保镖的家属都开始哭泣，一些人则开始大骂林诺，然后把林诺赶出家门，不过他们不敢赶阿黛尔，一些现实的家属已经在围着阿黛尔，暗示让阿黛尔帮他们解决一些问题了。
慰问了一番，留下了钱和承诺后，林诺和阿黛尔走出情报部人员和他们的家属居住的集体小区，这个时候街头传来了马蹄声，一身戎装，腰挎长剑的茱莉亚骑着一匹宝马带着一群莫多维奇家族的私兵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见到林诺看上去似乎安然无恙，茱莉亚长松了口气，茱莉亚下马跟阿黛尔问了一句好后，拍着胸口，嘴上没有遮掩地对林诺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当寡妇了。”
顿时阿黛尔脸色一黑，额头上凸起了一个“井”字，林诺则疲倦地说：“茱莉亚，别开玩笑了好吗？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茱莉亚老实地哦了一声，问：“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可我的保镖有事，我死了两个保镖。”
茱莉亚调动所有的脑细胞才憋出来一句：“……节哀。”
林诺叹了口气，走上马车，打算回家。
茱莉亚则让她家的私兵们回去，她骑马跟在林诺坐的马车旁边，因为林诺心情低落，她难得地没有叽叽喳喳地跟阿黛尔聊天。
到了别墅，林诺真正的朋友和口头上的朋友们都已经等在那里了，林诺真正的朋友一双手就能数过来，而且还有富余，而口头上的朋友则有一大堆。
林诺邀请一群人进去，一群人像举行宴会一样坐在一起，好不热闹。
夏娜专门走到林诺面前，她先跟阿黛尔问好，然后跟林诺说：“安东尼这些天一直在研究一个机器，那里是封闭的，他不知情，也没空过来。”
林诺点了点头，他知道夏娜的意思，他不会因为安东尼没来看他而生气，事实上安东尼去那个研究内燃机的秘密基地林诺是知道的，只有等汽油提纯技术工业化、内燃机定型并量产，安东尼和那些被征调过去的炼金术士才能获得自由。
林诺开始觉得要是维妮有夏娜这样的玲珑心思就好，那么维妮就会是一个很好的贤内助。
接着林诺跟阿黛尔告罪一声，开始去接待他的朋友们，接受他们的慰问，并讲一讲刚才的惊险经历。
低调地站在一旁的卢娜看着这一幕心里很是懊悔，她开始想有什么更快的手段去接近林诺，光靠同甘共苦、一起面对危险什么的进展太慢了，林诺是她脱离让她想自杀的生活的救星。
接着卢娜开始暗怪为什么她上次洒在身上的、能让男人雄激素分泌过多从而发情的药会失效，当时因为卢娜不想有第二次投怀送抱的经历，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那件事。
夜晚，大部分来慰问林诺的人都留下礼物走了，茱莉亚则留了下来，她说：“我觉得你需要安慰。”
顿时同样留下来了的卢娜和阿黛尔，以及一些据说崇拜林诺而留下来的贵族小姐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接着茱莉亚觉得她的话有歧义，似乎是要留下来用身体安慰林诺一样，她赶紧纠正道：“我是指朋友之间的聊天。”
“不用了。”林诺看向阿黛尔和卢娜和那群贵族小姐：“各位，你们也请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众女对视一眼，都开始跟林诺告别。
等所有人离开后，林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叹了口气，他记得那两个保镖的音容和家庭背景，而且他记得很清楚，正因为此，他心里很不好受，除了愤怒，还有种对此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过了一会儿，卡门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林诺，今天上课吗？”
卡门是在赌林诺不会发脾气，他想趁虚而入，当然，他不是想和林诺搞基，而是想趁机和林诺交交心，拉近关系，让林诺找人倾诉一下内心的情绪——卡门想尽量成为林诺亦师亦友的存在，这对他来说是有很大好处的。
林诺想了想，起身咬着牙说：“上，怎么不上，如果我实力够强大，我就不需要人保护，我受够了这种有人为我而死的事情。”
闻言卡门心里暗松了口气，他赌对了，以林诺的人品，不管他心里的负面情绪再多也不会对任何人发泄。
深夜，林诺盘膝坐在床上一边冥想一边跟阿波西斯交流。
林诺现在急缺护身的手段，光有阿波西斯的那个黑光护罩还不够，因为林诺的实力不强，就算那个黑光护罩的魔法结构和元素运用再先进，由于量的不足也无法保护林诺的安全。
阿波西斯难得地没有用不屑和嘲讽的语气，它平静且淡然地说：“你可以把我的触手召唤出来，就像上次对付那个叫波……波奇的风系辉月魔导一样，它们可不只会抽取生命力和灵魂，还能够当武器，用它们就像用你的手一样，能如臂使指，而且它们比你的手更灵巧。
你应该见过我施展触手战斗时的画面吧？会用吧？那些触手能伸长到十米长，非常坚韧，很难砍断，而且就算砍断也有极强的再生能力。”
林诺立马摇头：“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会提纯我体内的邪神血统的浓度，这会让我的心变得更加暴虐，到时候会消磨我反抗你的意志，从而让你更好地占据我的身体。”
“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不是吸收了那个波奇的灵魂么？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把波奇的战斗记忆分享给我，虽然他是风系的，但毕竟是辉月魔导，总归有几分参考价值。”
“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我们是利益共同体，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你现在能暴露在空气中吗？”
“可以，你死后我大不了换一个宿体，换一个阿格里帕那样的。”
林诺立马问：“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换呢？是有什么限制吧？比如以你现在的实力，你还没法不让你的灵魂消散。”
顿时阿波西斯不说话了，不管林诺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它都没有回应。
见状林诺只好问：“你要什么？”
阿波西斯终于说话了：“这还差不多，我不能光付出。我只要你帮我把杰克和萝丝召唤过来，我要那对奸夫淫妇付出代价，我知道召唤它们过来的方法。”
“不可能，上次那些亡灵法师之所以能召唤你出来，是正好碰上了地震，他们用噬灵虫足足搜集了十几万人的灵魂和血肉才把你召唤出来，两个就起码要三十万人。”
“现在在打仗，你只要蹲在战场上很快就能搜集完毕，如果你不能接受献祭翡冷翠帝国的士兵的灵魂，那就只搜集敌国士兵的灵魂，大不了时间长点。”
“腓特烈十三是绝对不会容许我这么做，到时候翡冷翠帝国的名声就臭了。”
“那么就小心一点，不让他发现。”
“换一个条件吧，这不现实，我不可能离开王都，更不可能在没有人监视的情况下喂你这个邪神。”
阿波西斯又不说话了，见状林诺无所谓地说：“那么大家将来一起死吧，虽然我不知道我死了你会怎么样，但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好过。”
“给我一具身体。”
这回换成林诺不说话了。
顿时阿波西斯愤怒地道：“这样我们都别想达成交易！我不可能只付出，没有回报，就这两个条件，二选一，不选拉倒！”
林诺慎重地想了想，说：“将来我会尽量用其他办法把那个萝丝和杰克召唤过来，然后任你处置，怎么样？我们可以找专业人士问一下，签订对双方都有约束力的契约。”
阿波西斯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它说：“成交。”
于是林诺把卡门以及一群负责保护他的魔法师叫了过来，他跟所有魔法师说了一下他的打算，问怎么签订公平的契约，并让一个魔法师去问阿黛尔的意见。
那些魔法师经过商讨很快就给出了一个答复，那就是以冥河的名义起誓，签订冥河契约。
据说冥河在多元位面的最下方，它是灵魂的最终归宿地，那些死去的灵魂先是被拖进地狱，经过地狱的惩罚后就会落到冥河里，然后被冥河给吞噬，据说控制了冥河的人就能控制所有的灵魂体，而违背了冥河契约的人的灵魂会被冥河自发地给吞噬掉。
很快，林诺得到了阿黛尔的答复，她征询了皇家法师们的意见后，认为这个交易可以做，不过将来那两个邪神的尸体要让翡冷翠帝国来处置，因为邪神浑身都是宝。
听到那个魔法师转述的话，阿波西斯立马答应了下来：“可以。”
于是一人一邪神开始以冥河的名义起誓，当林诺按照一个辉月魔导的教授说完了拗口的誓言后，林诺冥冥中感觉到有一根线将他和阿波西斯的灵魂连接在了一起，同时他感应到了一个死寂的庞大的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存在，就像一条漂浮在黑暗深海里的刚死去的庞大鲸鱼。
下一秒，风之召唤者波奇所有关于魔法的记忆就开始涌入林诺的脑海。
为了不撑爆林诺的脑子，以及让林诺打好基础，以便将来夺舍后在魔法道路上走得更远，阿波西斯暂时只给了林诺波奇进阶元素法师之前的记忆。
ps：我检讨，这几天都在看绝地求生的比赛，所以才一天一更，比赛一结束就恢复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