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我娘是郡主?
广潇王跪地替我跟赵洛俞求情道:“父皇!父皇三思啊!”
此时致和天下殿外的侍卫已经冲了进来。
赵洛俞冷言道:“陛下,我是大梁的皇子,你若杀了我,必将与大梁结下仇怨。”
江晨溪也连连叩头,“皇帝舅舅,不要杀周望轩啊!不要!求求你了!”
我此刻脑中疯狂地思考着,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自己和赵洛俞啊!
可是没有办法啊!
现在想来我自己真是愚蠢!蠢不可及啊!
我一个刚受封的皇帝义女我到景王府去耀武扬威干什么呢?
现在好了,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
不仅如此,赵洛俞也要跟着我一起死了!
现在这般情况如何是好!?
除了广潇王再没有一个人会为我说话了!
江晨溪就算磕破了头,也不一定能保住赵洛俞的性命了。
我看大周皇帝的面色就知道,他现在是在盛怒之下,没有人可以平息他的怒火!
若是现在静娴郡主在世,替我说上两句话,兴许我还能有救吧?
可这只是我的幻想——
我高喊了几声“陛下饶命——”便已经要被拖出殿外了。
“陛下——陛下——且慢——”我见王徊匆匆从致和天下的殿外跑了进来。
此时我跟赵洛俞都已经被侍卫拖到殿门口了。
“陛下万万不可杀了江辰媛啊!陛下!”王徊跑入殿中直接跪倒在地。
我心中感动,想不到我如今小太监王徊竟然会奋不顾身地为我求情,他知道不知道大周皇帝现在可是盛怒之中啊!他这般闯进去说不定也会被治罪的啊!
李公公一旁斥责道:“王徊!你这个时候进来做什么!还不快退下!”
王徊也不管李公公,双手举起了什么东西,我站得远,有侍卫挡着,便看不清楚王徊举起了什么。
王徊这么一进来,拉着我跟赵洛俞的侍卫便稍稍停顿,我就听见江晨溪说了一句:“这不是我的折扇吗?怎么在你这里?”
那王徊只跟大周皇帝大声道:“陛下,江辰媛才是静娴郡主的女儿啊!陛下万万不能杀了她啊!”
我跟赵洛俞已经被拉出了致和天下的大殿了,但是王徊这一声非常大,所以殿外的我跟赵洛俞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愣住了,赵洛俞也愣住了。
拉着我跟赵洛俞的侍卫估计也是听见了,便不再走了,只是架着我跟赵洛俞站在了致和天下的殿外,似乎是等待着皇帝的旨意。
我还在发愣,脑子里想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的李公公大喊道:“快!快把人带回来——”
架着我的侍卫一听这话,瞬间就松开了我的胳膊,旁边的赵洛俞也被放开了。
与此同时,我就看见大周皇帝匆匆从殿中跑了出来。他见我还在殿外,似乎放下心来。
大周皇帝一只手紧紧地握着那把折扇,一手扶着殿门,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只是眼睛湿润润地。
此时,其他的人也跟随到了殿门口,我见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惊讶万分的表情。
我扭头看了看赵洛俞,心说:静娴郡主显灵了?
周轼扶着老景王站在大周皇帝的身旁,老景王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周皇帝不言语,只是看着我,他就这样看了我很久,也让我在冷风里站了很久。
直到我的身子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大周皇帝似乎看见了,上前拉着我的手道:“快,进殿中!”
我整个人都傻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被拉入了殿中,回头示意赵洛俞也跟着我进来。
于是一众人便又跟着进入了致和天下。
“李太极,去,去把朕的斗篷取来!”
李公公一溜小跑去了后殿,很快便把大周皇帝狐裘的斗篷取了过来。
大周皇帝接过斗篷便要亲手给我披在身上。
我连忙后退,“陛下,臣不敢!”
大周皇帝根本不在意我说的是什么,直接将斗篷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脸的莫名其妙,连忙要跪下,大周皇帝把我给拉住,“不要跪。”
老景王在一旁追问道:“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周皇帝看了一眼站在老景王身旁的江晨溪,呵斥了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静娴郡主的女儿!”
江晨溪面上早已经发白,红肿的眼睛之下也早就没有了眼泪。
她听见大周皇帝这般说,连忙就跪了下来,“皇帝舅舅……你在……”
“住口!还敢口出狂言!”大周皇帝呵止了江晨溪的话,转头拉着我对着老景王说道:“景王叔,这才是你真正的外孙女啊!”
我此刻明白了一个大概,脑子里第一个反应上来的便是:我娘真的是静娴郡主?
不是我说我娘什么,只是我娘那般的软弱的性格,怎么可能是桀骜不驯的静娴郡主呢?
纵然当初我看见静娴郡主的画像,也觉得跟我娘长得相似,但是……但是性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我最不能理解的便是,我娘若是静娴郡主的话,她怎么会给我那个尚书老爹做妾?还是一个十分不受宠爱的妾!她为什么不回大周?
我仔细回忆着我娘生前的样子还有她的性格,可是时间太久了,我那个时候也才六岁,很多的事情我都记得不清楚了。
甚至若不是看见了大周皇帝的那幅画,我差不多都要忘记我娘的样子了……
“我是静娴郡主的女儿啊!那把折扇明明就是我的!外公……外公!你替我做主啊!”江晨溪的哭喊之声把我拉入了现实。
老景王一脸的不敢相信,对着大周皇帝道:“那折扇是晨溪自幼便带着的,你为什么说她是静娴的女儿?”
大周皇帝把手中的折扇握得很紧,“景王叔,这上面有静娴的亲笔,写着孩子的名字,还有生辰。”
“不可能!那折扇之上根本就没有字!这么多年,我细细看过那折扇无数次,上面不可能有字!”江晨溪摇着头,嘶哑地为自己争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