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小石头被冤枉偷东西

  看着他愤怒的小脸蛋,涨的通红,双眸含着泪珠,还真是被逼急了,之前听他说学功夫要保护娘亲,她还不以为人,可眼下这就派上了用场。
  小石头看到张蔓儿,那压抑的心情,就跟洪水冲开了水闸,那眼泪哗哗的滚落出来,跟着眼前的美人诉苦:“舅妈,我们刚做好了中饭,想着你们回来一定来不及做,就带饭过来。我看到薛宝蛋在院子里玩竹制蜻蜓,我就好奇的玩了一把,但我是还给他的,谁知我跟我娘将饭菜搁在你的灶房里,出来时就被他说成东西是我偷的。”
  他声音抽抽搭搭的,委屈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多小的一件事,李春香闹出的动静,就跟天捅破了窟窿。
  就是孩子们之间的玩闹,她居然用了令人发指的偷字。
  就算要按这么大一个罪名,也要名副其实吧?
  这显然就是她为今早的报复不满了,一边还嫉妒薛雨跟他们一起合作生意,挣了点小钱。
  这是大人之间的事,还扯上了孩子,太不像话了。
  小石头这孩子嫉恶如仇,但也不是不懂事的,张蔓儿安抚他:“好了,别伤心了,我们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这李春香还真是田氏的走狗,一天到晚想着占他们的便宜,又不敢明目张胆,只好用这种下作手段。
  上回还不是想抢小石头的竹制蜻蜓,这会反咬一口,这手段玩的可真溜。
  “二嫂,这俗话说的好,这做贼得人赃俱获,再说孩子们之间的玩闹,你就乱扣罪名,就不怕孩子长大后有阴影吗?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若是给薛宝蛋扣上坏孩子的罪名,你乐意?”
  这个小贱人就是伶牙俐齿,她总算是回来了,一想到今个在镇上丢的脸,李春香这番火气都大了,她铺垫这么久,做足了这么多戏,不就是想给张蔓儿难堪吗?
  这个狐狸精,嫁了巧荷的男人不说,现在还教唆着别的姑娘勾搭薛阳,那可是老王家钦点的女婿,能让外头的女人抢去了吗?
  她顾不得屁股刚摔的生疼,插着腰,跳着脚骂道:“张蔓儿,你少在这乱讲,你就是在包庇这孩子,这小小年纪不学好,咱们做亲戚的不好好教,以后祸害自家是小,祸害别家,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我家宝蛋手上的东西,就他摸过,若不是他拿的,难不成是竹蜻蜓自个长翅膀飞走的?”
  小石头气道:“说不定就是飞走的。”
  张蔓儿示意他别着急,她对李春香这番言论的解释,无力吐槽:“孩子都说没拿没偷了,你们就凭一面之词就如此断定,到底凭借什么?”
  这会李春香扯了一把薛宝蛋,就见那个胖小子嚷嚷:“就是你拿的我东西,这可是我娘特意买给我的,就是你拿了,你快还给我。”
  张蔓儿冷笑:“小石头人就在这,大不了你们搜身,有没有不就知道了?”
  这么一点小事,弄得天翻地覆,这种事情也只有李春香做的出来。
  不就是看薛雨挣了钱,要拿她的儿子出气吗?她倒要看看,是谁下不了台。
  李春香狠狠的瞪着张蔓儿一眼,不等她有所回答,小石头直接自己掀衣服,在地上跳跃,他穿的衣服原本就是宽松型,若是这么跳几下,会掉出东西。
  看着小石头的动作,李春香脸色青白交错,这个张蔓儿可真有意思,谁还能把偷到的东西藏在身上?她当然是相信自个儿子的话。
  “切,搜身还不是做个样子的,谁会把偷来的东西放在身上?”
  张蔓儿恼怒的想说什么,就见身旁的一双大手扯了扯她,抬眼正是薛川,只见他手里拿的就是一只红色的竹蜻蜓。“红色的竹蜻蜓,相公你是哪找到的?”张蔓儿惊喜道,刚都不见薛川讲话,原来他是寻找“证据”去了。
  “很巧,就在院子里的干柴堆里找到的。”薛川很淡然的说着,对上目瞪口呆的李春香,将东西塞到薛宝蛋的手里,语气意味深长:“宝蛋,拿好了,别一会弄丢了,说是别人偷了。”
  这番话说的李春香脸色跟染色房一般,五颜六色,她梗着脖子,就是不肯承认错误:“找到又如何?指不定是小石头藏到那里去的。”
  这次不给他们几个点颜色瞧瞧,真当她李春香是好惹的。
  “咋回事?门口这么热闹?”随着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落下,是薛老头抽着旱烟杆,晃悠悠的过来。
  李春香见公公来了,心里咯噔一声,不是说公公去村里串门去了,咋那么快就回来?
  她冲着隔了好远的田氏使眼色,田氏直接撇嘴当做没看见,就径直进屋了。
  就知道这李春香办事不牢靠,还说找张蔓儿算账,让她放宽心,肯定能娶到王家姑娘?
  结果呢?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她才懒得掺合一脚,省的挨老头子的骂。
  这个时候,姜还是老的辣的田氏,自然能躲远就躲多远。
  李春香见婆婆跑,公公问,她只好硬着头皮将事情说了一遍:“那个,公公,宝蛋的玩具不见了,是小石头偷得,你说这孩子,想玩就直说呗,一声不吭的就乱拿东西,这不问自拿就是偷。”
  这儿媳妇这话说的,直接就让薛老头黑脸:“说什么呢?小孩子打打闹闹岂不正常?你这开口闭口偷的多难听?”
  这话直接让李春香被噎了一下,接着她脸上一红,随即嚎哭起来:“天啊,这做人没意思了,我在薛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给薛家生了个孙子,我家宝蛋东西被偷,受了委屈,我这个当娘的能不心疼吗?
  这嫁出去的女儿还是姓薛,我李春香就是姓李,永远是个外姓人,得不到你们说好话,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又是捶胸顿足,又是嚎叫连连,惹得薛老头都轻咳了几声。
  他抽了几口旱烟,扫了几个薛家的孩子一眼,吞云吐雾道:“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发生了什么事了?这都一家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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