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 愧疚的种子
要知道,对于凤千凰这样奇葩的变态体质而言,除了临产那日有些措手不及之外,怀孕生子就好像打个喷嚏一样的简单。
再加上怀孕期间,她除了拼命的摄取灵力充沛的食物之外,也是没有任何的妊娠反应的,所以这样的生育经验,又怎么能分享给“正常人”的颜天心呢。
“说到底这是我和夫君的第一个孩子,难免谨慎了点儿。”
颜天心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或许真的是她太过紧张了吧。但初为父母的心情,总是会激动和过分忧心吧。
“放松心态,一切都会平安顺遂的。”
这边凤千凰安慰着颜天心,另一边骆绝尘和南宫长情一前一后二人走到了远处的莲池边。
“多谢,骆公子出手相助。”
站定身形,南宫长情就是双手抱拳对着骆绝尘深揖一礼,很是恭敬。
“那个小长情呀,真没想到你小子不赖嘛。一击即中,枪法不错,枪法不错。”
一见南宫长情对自己作揖道谢,还没等他一躬到地,骆绝尘就伸手扶住了他。
而后两人面对面而站,骆绝尘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
那一日的画面又一次出现在了眼前,虽说已经和颜天心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
但是这样先上车后补票的事情,在南宫长情这里多少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颜天心。
再加上此刻听了骆绝尘的话,一时间反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居然有些微微泛红。
“不管怎么说,我和心儿能走到这一步,还多谢了你的帮忙。”
“也是我手滑……咳咳……谈不上,呵呵,谈不上。”
下意识的回应着南宫长情,差一点儿就说溜了嘴,发现说错了话,立刻转移话题,却不想还是被南宫长情给听见了。
“骆公子,你刚才说什么手滑?”
皱眉看着对面的男子,此刻正局促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宛若一副心虚的模样。
“那个……小长情啊,如今你和颜家丫头鹣鲽情深。”
“有些事情何必深究呢。”
“这人活一世,很多时候啊……难得糊涂,是这世间最难修炼的境界。”
“你说是不是?”
“长情但求本心。”
“何必呢。”
见南宫长情执意要知道,骆绝尘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他说了一遍。
“其实啊,你不必把这个当事儿,本身也不怪你不是。”
“如果颜家丫头对你没有情。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儿了。”
“所以啊,这世间的很多事情,都是注定好的。”
“既然已成事实,你就欣然接受就好,再说这结果不也正是你们想要的吗。”
骆绝尘知道自作主张是他的不是,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且并没有偏移原本的轨道,只要好好的走下去,还是皆大欢喜的,又何必纠结,当初是谁算计了谁呢。
很多时候人的烦恼,都是自己找的。
如果他不求着骆绝尘说出失言的那些话,自然就不会知道那一日的真相,自然也就不会觉得是自己对不起颜天心。
就算这件事情无关本质,可终究在心里是个种子,愧疚的种子。
正直如南宫长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总会觉得是自己使了手段,才让颜天心和自己在一起的。
因为有了身孕,颜府上下可是谨小慎微的伺候着颜天心,颜家的生意自从和南宫家联姻之后,整个百花城机会成了南宫家的天下。
上至金银玉器,下至农耕麻桑无一例外,之前骆绝尘在颜家银行做的一对臂环已经完成,今日就是交货的日子。
一大早,骆绝尘就来到了银行三楼的隔间等着,这里是专门为东家准备的歇憩之地。
要是往常,骆绝尘可没有这样好的待遇,如今谁都知道南宫长情和颜天心的大媒是他,自然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了。
正喝茶的功夫,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迈步进来的是负责制作的钱师傅,之前骆绝尘就已经见过了的。
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手里端着一对锦盒恭敬的站在门口。
“骆公子安好。”
钱师傅一进门,就对坐在上首的骆绝尘抱拳行礼,很是客气。
“钱师傅客气了。”
见人家对自己如此谦恭客套,骆绝尘也不好意思无动于衷,作势起身示意对方也一起坐下。
而后两个人一同坐下来,难得的骆绝尘还给钱师傅到了一杯茶。
“才七日就完成了,看来师傅没少费心思。”
“也是公子的图样好,让不才可以一试身手。”
钱师傅一边说,一边示意身后的小厮,将他手里托着的两个锦盒拿上前,放在骆绝尘面前的桌子上。
看着黑檀木打造的锦盒摆在面前,骆绝尘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其中一个锦盒。
只见入眼便是一个金黄色的臂环,安静的躺在里面。
小心的取出后,仔细观瞧。
质地细腻坚硬,符合他之前的设想,再看雕刻纹路,镂空和浮雕的完美结合,令整个臂环都算得上是第一件难得的佳作。
除了设计者的独具匠心,还有雕刻师的高超技艺,将作品呈现出了它最完美的样子。
精巧的机关被钱师傅巧妙的用两颗红宝石遮盖其上,乍一看去,就像是灵兽的两只眼睛,烁烁放光,分外夺目。
“不知这件臂环,骆公子可还满意。”
见骆绝尘打量许久,都没有出声,面上的表情也看不出去喜怒,钱师傅有点儿局促的开口。
“满意,非常满意。”
收回思绪,骆绝尘对着钱师傅笑了笑,很是慷慨的赞赏了一番,付了钱之后,美美的离开了银行。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让玄时看看,他精心为他准备的这件新婚礼物。
也很期待玄时戴上之后,是个什么样子。
一路马不停蹄的回到倾城居,一进院子骆绝尘就扯着嗓门高声喊道:“小时时~~”
喊了一声,没有人出来,又喊了声,“小时时!”
听了会儿,依旧没见到人,他蹙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