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寻找无果

  难道一个小孩子,会在这么黑的时候跑到一个人没有的地方去吗?
  这么一想,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再加上先前娇娇说的那些话……
  “哥……”费娇娇顿了顿,“既然人多的地方都没有,那就只能……”
  费以南坚定着眸子点了点头,看向费娇娇,“看来只能去花园和树林里找了,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军区虽然是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花园里还好说,可到了树林森林里面,就不一定了。军方的人为了锻炼,往往会把森林这些地地方恢复得相对原生态一些,说是为了能够锻炼他们的野外生存能力。
  现在想来,只能是祈祷小包子没事儿了。
  “……”费以南没有说话,但是心中的担忧半点不减,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大门被敲响了。
  一时间,费以南和费娇娇两人相对一视,又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已经变得纯黑。这个时间还上门来,会是谁?两人的眼中无疑都有着一丝惊喜,猜想着会不会是小包子觉着害怕,自己回来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费娇娇前去开门。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在她面前出现的人,却并不是料想中的小包子,而是一个稍稍有些看不出是谁的人。
  这人穿得是什么衣服,费娇娇看不太出来,或许是因为天太黑了,光线又不显好,所以才会给娇娇一种这样的感觉。费娇娇看不清,可屋内的费以南看得十分清楚,他有些惊讶地问道:“裴奥婷?”
  裴奥婷站在门口,她缓缓地开口,一身黑色的外衣,将她在黑夜里衬得十分阴冷。她的到来,费娇娇和费以南,显然都是没有想到的,他们甚至不知道,裴奥婷是过来干什么的。
  “怎么了?就算我不受欢迎,你们也不用失望得这么明显吧?”裴奥婷对这俩兄妹地反应觉得好笑,却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便脱了鞋子,准备进来。
  然而,刚换完鞋子,想要走进去,却看见状态不太正常的宋如意。
  她知道,宋如意的心智问题,但在此之上,宋如意的精神状态似乎更加不正常了一些,呜咽地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很大的委屈一般,这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没等费以南和费娇娇解释呢,她就已经快步来到了宋如意身边。她先是摸了摸宋如意的额头,确认不是宋如意身体问题之后,才看向费以南,从眼神里就能看出责问的意思。
  费以南知道他瞒不过裴奥婷,便将小包子出走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说完,他没有听到想象中的责骂,反倒是听到一声冷笑。
  他皱了皱眉,对于这样的反应,还不如一顿责骂,没等他多想,裴奥婷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所以,你打算怎么办?一直找吗?”
  “当然。”费以南坚定地说。
  “那要是一直都找不到,你会怎么办?”裴奥婷冷不丁地问着,这也不失为一种可能性,毕竟,这一年里面有那么多的走失儿童和被拐儿童,多小包子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算少。
  然而,裴奥婷地话音刚落,费以南便有些不悦了,显然,这虽然听起来很是常见,但并不在他的选项内,于是,他当机立断地回答道:“不可能。”
  这样充满敌意的问话在屋内出现,让费以南不禁猜测裴奥婷的来意。先前裴奥婷和宋如意和好的一幕,现在可还在他的脑海里储存着呢,他不觉得,裴奥婷会这么快反悔。
  或许是费以南的猜疑丝毫不掩饰,裴奥婷再度笑出了声,只不过这次,她没有再在先前问题上说些什么,只是问道:“既然你说要把她接回费家,那你想过没有,她在你们费家,是以什么样的名分存在的?”
  或许在现在这个社会,讲究名分,看起来是有些古老,但这样最根本的问题,在裴奥婷看来,却是最重要的。
  “你想过没有,你们之间的事情,受害最多的,其实是小包子,她到现在甚至都没有户口,她没有办法上学,说得难听一点,她就是个黑户,如果不是我们,那世界上就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裴奥婷说着的话像是责备,但她说话的方式,就像是随意提了话题,没有想要引起人注意的那般轻松一样,只是,这样的话语在费以南听来,十分地刺耳。
  其实,裴奥婷说的话不算难听了,从小到大,也就是宋如意是个研究人员,身边接触到的人不多,不然,那些个童年经历悲惨,从小被人恶作剧的孩子,一年下来,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个。
  显然,她是不希望小包子成为其中一员的。所以,她才会在这里盯着费以南猜疑的目光,在这里问这些问题。
  费以南虽然沉默着听完这些,但他心里并不是没有想法的,从知道小包子是自己的女儿开始,他就已经在这上面费心思了,可是,事态的发生,根本不给他去处理这些事情的时间。这一拖二拖的,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所以,即便这样的话题被人拿出来,放在自己面前,他能做到的,也只有在心中觉得愧疚罢了。尤其是现在小包子还下落不明,宋如意……他看了看自己怀里仍旧表现出不安的宋如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但是,虽然被这样质问,费以南的心情算不上好,可,这也是一次机会,一次把这事情解决掉的机会。
  “我现在的承诺或许会显得有些苍白,但是我答应你,只要找到小包子,我就立刻和宋如意领证,我的孩子,不会是黑户。”
  费以南沉着声音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手也下意识地越发抱紧了宋如意。其实他很想要在宋如意清醒的时候说这些话,可是现在……
  这样也好,费以南想着,慢慢勾起了嘴角,不管怎么样,宋如意是他的,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下来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一样,看着宋如意的神情柔和了不少,“我不仅要和她结婚,把孩子领会家里去,我还要把她们两人的名字都写进族谱,让后人都知道,宋如意是我的人。”
  裴奥婷默默地看着宋如意和费以南两人,尤其是费以南,裴奥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东西。
  宋如意并不能明白费以南话语中的意思,她还是不安的,但因为现场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她似乎稍稍有些明白过来,她也不哭了,下意识地拉住了费以南的肩膀,像是受不了这么多人的视线一般,将自己埋进了费以南的肩膀里面。
  费以南安抚式地拍了拍宋如意的脑袋,时不时地小声说着:“没事的,不用害怕,我会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裴奥婷和费以南算不上熟悉,但她却知道费以南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管是军区的资料,还是新闻的发布,都能让一般人让他有个印象。
  新闻上发布的多半是好的,军区的资料上多半是不为人知的。但不管是哪种,都不及裴奥婷面前的这个费以南来得活生生。说实话,她和宋如意刚刚和好,很想要宋如意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而据她了解的费以南,显然不是符合能够给予宋如意“幸福美满”这样生活的对象,她曾多次想要把宋如意从费以南身边接走,但都没有机会。
  今天来,毫无疑问,也是这个目的,可是看到了费以南的样子,她又迟疑了。或许,她还是不要再参与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了。
  这么想着的裴奥婷漫步走向费以南身边,不顾两人的目光,硬是把手伸到了费以南怀中的宋如意,看那样子,就是要上去把宋如意抢走一样。
  费以南当然不能让裴奥婷这么做了,他还没有猜透裴奥婷究竟要干什么,自然是不能让她把人给带走的。
  一边的费娇娇也是如此,她为了护着宋如意,也快步走向费以南,想要将裴奥婷挡开。裴奥婷一愣,紧接着是冷笑了声,“我看你们俩兄妹是要把如意当个孩子养。”
  “什么意思?”费以南皱着眉头,并不明白裴奥婷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裴奥婷却丝毫不在意,甚至有些神秘地对费以南和费娇娇两人说道:“你们不是想要找小包子吗?那就放手,让她跟我过来。”
  说实话,费以南现在并不是很能相信裴奥婷这人,不管是说话的方式还是说话的强调,在他看来都稍稍显得有些无厘头。
  有的时候,费以南会想,难道是研究人员话题跳得都十分快吗?他总是会感觉有些跟不上节奏,就好像现在。
  “你知道小包子在哪里?”费娇娇显然也听出了不对劲,“她在哪儿?你为什么不把她带过来?”
  戒备的费娇娇看上去就和一直小老虎一样,凶狠地对着裴奥婷,仿佛只要裴奥婷的回答不让她满意,她就会一口咬上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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