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摩诃

  假如永历帝没有受伤,寒冰真气对皇极惊世拳胜负五五开,可是永历帝现在体内还有王凯留下的剑气,需要分出内力去镇压王凯的剑气,此消彼长,永历帝必败!
  永历帝也是心狠之人,忽然下定决心,凝聚全身寒冰真气朝朱慈炯而去,朱慈炯笑道:“叔父,看来你有求死之心,放心,你怎么说都是咱们朱家的人,我肯定厚葬!皇极惊世拳破天拳!”
  永历帝一口血吐出倒飞出去,老苗人连忙接住永历帝。
  朱慈炯叹道:“叔父,还是你算计深,竟然能想出这样两败俱伤的办法,你走吧!”
  原来永历帝刚才耗尽所有内力,用寒冰真气裹着王凯的在体内留下的剑气全力一击,朱慈炯破了永历帝的寒冰真气却没想到里面有王凯的剑气,被剑气所伤。
  而永历帝也因此内伤加重,没有三五年痊愈不了。
  永历帝笑道:“慈炯还要去杀鳌拜,怎么会在这里和我拼个两败俱伤?没想到王凯留在我的体内的剑气反而救了我一命!”
  朱慈炯道:“你走吧!”此刻王凯的剑气在朱慈炯的体内乱窜,朱慈炯需要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化解体内的剑气。
  永历帝哈哈大笑,和老苗人离去,永历帝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既然输了,就赶紧走,免得命都得留下。
  朱徽娖黎明时分才找到朱慈炯,“三哥,你受伤了?”
  朱慈炯站起来道:“已经没事了!我原本想趁朱由榔被王凯所伤取他性命,没想到他算计如此之深,料定我会杀鳌拜而保存实力,把王凯的剑气注入我的体内,我肯定不会和那个老苗人两败俱伤。现在他体内经脉受重创,没三五年恢复不过来。”
  朱徽娖叹道:“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来了!”
  朱慈炯道:“徽娖,就留他一条性命吧!怎么说他也姓朱,有他分担一些满清的注意力也好!倘若没有他和陈近南,清廷的注意力将会全放在我兄妹身上。”
  朱徽娖道:“如今陈近南被王凯逼退,朱由榔被三哥重伤,只要我们杀了鳌拜,谁还敢质疑三哥?”
  朱慈炯道:“九妹,我怀疑这次是清廷的一个阴谋!这很像孝庄的一贯手段!”
  朱徽娖奇道:“孝庄?”
  朱慈炯道:“谁杀了鳌拜谁就是朱明正统的消息从哪里传出来的?不是我们,也不是朱由榔,更不是陈近南!在江湖上闹得纷纷扬扬,我们只能赶来京城。倘若我们杀了鳌拜,受益的是谁?那个刚刚亲政的小皇帝康熙!假如我们和鳌拜两败俱伤,受益的还是康熙!甚至,孝庄会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趁我们和鳌拜两败俱伤,把我们一句铲除。”
  朱徽娖道:“还真像孝庄的手段,三哥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朱慈炯道:“直觉!京城太安静了,我感觉鳌拜也看出来了,否则以鳌拜的性情,三番五次被刺杀,竟然没有发火?”
  鳌拜府上,鳌拜看着手下送来的消息,沉思道:“究竟是谁散播的那个消息?孝庄?陈近南、永历都受伤离京,若是孝庄的手段,秋雨寒肯定来了,他怎么放陈近南、永历全身而退?”
  这时下面一个年轻喇嘛道:“师弟,秋雨寒应该是在防备我!陈近南、永历都是绝顶高手,就算受伤,怎么会没有防身的手段?据我对陈近南的了解,他的伤是装出来的,而且他绝对没有离开直隶道!”
  鳌拜道:“哼,陈近南素来是算计最深的一个,永历只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武夫,否则怎么会被吴三桂逼成了孤家寡人,跑到苗区做土皇帝?”
  年轻喇嘛笑道:“现在小小一个京城,各方齐聚,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师弟,听师兄一句劝,倘若是不可为,就随我离开。我看谁敢动你!”
  鳌拜苦笑道:“师兄,我不甘心啊!当日皇太极去世,多尔衮虎视眈眈,是在我的坚持下,才让皇太极的儿子做了皇帝;福临登基后,多尔衮把揽朝政,又是我一次次保护福临;福临英年早逝,又是我辅政,才让玄烨小儿坐稳了皇位,现在想卸磨杀驴?我凭什么让出来!”说到最后鳌拜几乎是喊出来的,鳌拜早就察觉出了康熙的意图,我就是不交权,你能把我咋地?
  鳌拜并非想图谋爱新觉罗的江山,要是真想图谋,早就造反了,何必等到现在?
  年轻喇嘛道:“师弟,你纵观历朝历代,哪一朝不是这样?少年天子亲政,怎么可能不收回政权?就是顺治当年不也和亲娘闹的不愉快吗?听我的,明天把政权交出,有我在,就算秋雨寒来了,他又敢如何?”
  鳌拜见师兄的神情,想说什么,又噎了回去,许久道:“好,我就听师兄一次!”
  康熙没有想到,早朝上第一件事就是鳌拜辞官,请求回辽东,少年天子,踌躇满志,结果被鳌拜这一手弄的惊慌失措,许久,康熙道:“准了!”
  散朝后,康熙欢喜的跑到孝庄出,孝庄得知鳌拜辞官,对这康熙就是一顿臭骂,骂的康熙不知所措。
  孝庄连忙赶往鳌拜府上,鳌拜听闻太皇太后来了,连忙出来迎接,孝庄嗔道:“皇上不懂事,已经被我训斥了一顿,你怎么也跟着不懂事?如今国内动荡不断,前明余孽虎视眈眈,你现在离开对的起先帝吗?”
  鳌拜老泪纵横,“太皇太后,先帝临危托孤,命老臣辅政,如今皇上已经亲政,老臣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孝庄正要说话,看到厅内端坐的年轻喇嘛,顾不得理会鳌拜,连忙快走几步上前,恭声道:“摩诃师兄,您什么时候来的?”
  大昭寺、圣师殿同属塞外宗门,孝庄年轻时与大昭寺首徒摩诃有过来往,自从满清入关后,就从未见过摩诃。
  年轻喇嘛摩诃看似年轻,其实已经年近七十,从小在修炼大昭寺的绝学《往生印决》,看上去如同二十多岁一般,就算号称塞外第一高手的秋雨寒在此,也要恭恭敬敬喊一声“摩诃师兄!”
  摩诃道:“小师妹,我是来喊鳌拜师弟回去的,他在俗世已经叨扰了数十年,该回大昭寺清修了!”
  摩诃的话,孝庄不敢反驳,“师兄的话,师妹自然不敢不从,只是我那孙儿尚且年幼,朝堂上离不开鳌少保!”
  摩诃笑道:“雏鹰总要离开巢儿才能展翅高飞,师弟是时候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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