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她以为她是谁?

  镇国侯府中,雪芝浑身乏力地躺在床上,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她以为早上那事,也多少算是给苏子宁一个教训,让她赔了一套头面,她算是赢了一局。
  可哪里知晓,那苏子宁是个心黑的毒妇。
  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对她下手,让她当众出丑。
  原本她想借着今天这个宴请,让自己成功打入那些闺秀中去,不过看今日这情形,怕是永远都不可能了。
  想到这,她眼带戾气,颤抖着嗓音道:“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雪芝说完这话,又忙起身,朝净手的地方而去。
  阮老太坐在床沿边,看着雪芝苍白的脸,抱着肚子匆匆而去的模样,又心疼,又无可奈何。
  苏子宁的手段,她是早就领略过了。
  说实话,像今日这样的事,那还是小打小闹,没将雪芝看在眼中罢了。
  若是她真的发了狠,怕是不是眼下这么简单。
  等到颜雪芝抱着肚子,浑身酸软的回到床上来时,阮老太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在喂她喝完后,才道:“芝芝,如今咱们在她手底下生活,你就收敛点,莫要惹恼她。你在这里,不过是涂个好日子过,既然如此,咱们好生过自己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何苦还得和她对着干?”
  “是我跟她对着干,而不是她摆明了要害我,想让我给她生的庶女让路?”
  雪芝说这话时,双手紧握成拳。
  今日是她对外说的生辰,午宴眼看就要结束,她在吃了苏子宁让人专门做的寿面后,马上就开始不断放屁。
  那屁绝对不是意外,是又臭又响,怎么憋都憋不住那种。
  当时她还没想那么多,还以为是这几日因伙食好的缘故导致的。
  可当她看到苏子宁母女俩嘲讽中带着笑意的眸光后,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那些闺秀早在她第一次放屁时,就纷纷用绣帕捂住鼻子,又些反应直接的,则是站起身来,走到远离她的位置,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还有的,则是当场提出告辞。
  就在她想要解释,留人之时,又恰好闹肚子。
  无奈之下,她一边放屁,一边抱着肚子找茅厕。
  等到她几乎虚脱出来时,那些早上碍于先前她邀约不得不前来的闺秀们,早就消失不见踪影。
  那会儿她憋着一肚子怒火,想要发泄时,就看到苏子宁面带笑容道:“大小姐今日身子不适,就快些回去休息吧。这几日,就好生歇着,有什么需要,只管唤下人来找我。”
  可恨,她当真是瞎了,才会自大到以为苏子宁会在这个时候安生。
  阮老太听到雪芝这话,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半晌后,但见她悠悠叹息一声,道:“不管她打着什么主意,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好。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针对她。这次,是咱们大意了。只是芝芝,苏姨娘在这个府邸中这么多年了,府里上下全是她的人。眼下咱们在这里,就是在她手下讨生活,你还是莫要冲动为好。”
  雪芝一肚子气,见阮老太一味劝她忍下这口气,便头一扭,不去看她。
  这口气,她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
  她很清楚,像今天这种事,她若是能忍着,那苏子宁就会觉得她好欺负,到时候只会变本加厉而已。
  俗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自古以来,多数的人,都是犯贱的,典型的欺软怕硬。
  可是有句话也说的话,光脚得,可是不怕穿鞋的。
  她苏子宁今天加在她身上的耻辱,她一定要加倍还到她的儿女身上。
  走着瞧!
  苏子宁的院落中,丁芙蓉心情极好地看着她娘,眯着眼睛,语带雀跃道:“娘,谢谢你!”
  丁芙蓉本来早上面色就不好看,待看到一个个曾经与自己相好的姐妹们,都如约前来时,心情更是不大好。
  眼看众人陪着那个野种说说笑笑,她心下是越发的不得劲。
  幸好,幸好她在午宴结束时,自己出了那么大的糗事,不然怕是今日一过,她丁芙蓉就是彻底的笑话。
  眼下那些闺秀们看到上不了台面的野种,往后又哪里会和她交好了?
  这有了对比,那野种纵然占着嫡女的名头,也坏不了什么事。
  苏子宁伸手摸了摸丁芙蓉的头发,眼带慈爱道:“傻丫头,和娘还客气什么?那不过是个野种罢了,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她说到这,想到早上送出去的海棠头面,双眼一眯道:“她以为自己站着个嫡女的名头,就可以为所欲为?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若不是侯爷在背后撑腰,她以为她是谁?”
  今天只是开胃菜而已,等着,那个嫡女的位置是她芙蓉的,她一定会抢回来!
  丁芙蓉喜欢听这句话,忙应和道:“还能是谁?不过是个乡下出来的野种,还以为自己登上了枝头,就变成了凤凰呢?乌鸦就是乌鸦,纵然站到了梧桐树枝上,也改变不了是乌鸦的事实。”
  “好了,你要莫要想那么多。这些事,你也不要参与,凡事有娘在呢。现在回你院子去吧,娘忙了一天,也得躺会儿。”
  苏子宁在看到自己女儿如此沉不住气时,也有些无奈。
  这女儿从小就是被她保护的太好了,在府上有她护着还好,若是将人嫁了人,那可如何是好?
  不过现在府上有那野种在也好,可以给她的芙蓉练练手。
  丁芙蓉心情好,听到她娘这话,便起身行了礼,这才退出房间。
  等转身回去时,心情好的她,直接哼出小曲来。
  是夜,从外头回来,得知白天情况地丁北瑜,直接冲到苏子宁的院中,也不顾陪伴多年的女人是否已经睡觉,二话不说,掀起被子,照着床上那个睡的正香的女人,狠狠就是一巴掌。
  “贱人,谁让你对她动手的?”
  那也乡下丫头对他可是有大用处的,这就是为什么他当初会在那种情况下,还坚持当众认人的原因。
  他还想她今日能借着所谓生辰的机会,正式打入京城的闺秀圈子,并且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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