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所藏之处

  只是祁烈的身份摆在那,他父亲和洪武国的皇后之间,到底是有不得不说的秘密,还是被人陷害所致,这点一直都是个迷。
  这么多年过去了,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还能查到两人可能接触的地方,还有明确的时间段,已经算是不错了。
  接下来只要查清两人当时是如何有交集的,就相对要简单许多。
  还有当年德宣帝带去的后宫妃嫔,是哪几位?
  她们之间是否有不对付?在武国寺的期间,是否发生过什么?
  当初跟着去的宫女太监都有谁,现在可否还活着等等。
  曾经,他有遣人问过冯伯毅,但却是一问三不知。
  加上诗情曾私底下告诉过他,根据祁烈的身体情况看来,他并不是属于那种早产的人。
  相反,他在娘胎中待的时间,都要比正常人都要来的久。
  这一点,他曾让鸿轩在洪武国的济世堂可信的老大夫也诊治过,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而当初祁烈的母后,也就是洪武国德宣帝已逝的皇后,肯定是服用过某种特殊的东西,才会硬生生的将孩子拖延了几个月,以至于最后连她自己的命都搭了上去。
  至于对外说是正常生产还是早产,那又有谁知呢?
  不过可以肯定的事,冯伯毅多少清楚一些,只是他不说,谁也没法子。
  骆宏飞想要知道,也只能自己去慢慢查。
  理清这些关键,楚玺墨看向翟道:“骆宏飞已经查到这了,肯定会继续查下去。到时候势必要惊动到一些人,你传信给鸿轩,让他帮一下骆宏飞。还有,铁矿的事,本王已经知晓是怎么回事了,叫他先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待祁烈太子回去再说!”
  “是!”
  等翟走后,楚玺墨单手撑着下巴,在书房走来走去。
  江云野进来时,就见他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什么,却又被难住了一样。
  “怎么了?”
  听到声音,楚玺墨看向江云野,这才找了个地方坐下。
  “有些事没想通!姨父,不,从江家关系来讲,还是先叫三舅吧。三舅,二舅在淮州那边传回消息,金矿是被开挖了不少,但却始终没查到金子的流向,也没有往外运的踪迹。你说舒左相等人是通过什么渠道运走的,还有那些金子,现在存于何处?”
  这一点不仅是楚玺墨在关注,就连楚玺玄和永昌帝同样也极为关心。
  舒左相这些年来,发展了不少自己的势力,暗中更是养着兵,同时还和洪武国那边有往来。
  若是再加上有银钱的加持,真要打起来,也没那么容易被攻下。
  他现在手中握有诗情给的黑圆子的法子,但除了自己试着做出来,成效不错之外,他一点都不想用在国内打战上。
  那些都是大楚的子民,一旦用了,伤亡的自然是大楚人。
  如诗情所说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用的。
  江云野听到涉及的金矿的事,也不得不面色凝重起来。
  “没有查到金子的流向?不可能,只要运送出淮州,就会有踪迹。除非,还在淮州境内,又或者……”
  江云野说着,眼眸一转道:“你让人查查,淮州境内,可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三舅此话怎么说?”
  “如果没有运送出去的,还在淮州境内的话。那么多金子肯定要找个地方存放的。而那个地方,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肯定有人看守。眼下依舒左相的性子来讲,那地方多半有士兵是驻守!”
  说到这,江云野和楚玺墨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地方:福宁镇!
  如果金子在福宁镇的话,那就说得过去了。
  那边他们在私自开采铁矿,且有他的人也就是那个威远将军在驻扎。
  似乎,听闻那里也建得格外的豪华,偏生那只是一个小镇而已。
  这些不合理之处,他们之前一直都没想到。
  之前他们只想到,舒左相的人要享受,开采铁矿后,手头有钱,自然享受也得跟上。
  现在看来,还是他们想得太过简单了。
  舒左相就算没将全部的金子都藏在那边,至少也有一部分。
  “我这就派人去福宁镇查查!”
  虽然知道地方,但要将东西找出来还需要一个过程。
  到时那些金子找出来不仅可以断了舒左相的资金链,还能不必朝廷开采就充公给国库。
  除此之外,还能做为证物,将淮州那边属于舒左相一派的人,全都拿下,按法处置,舒左相也说得什么。
  可以说,是一举三得!
  江云野点点头,不忘道:“二哥还在淮州!既然已经猜到地方,还是告知他一声,也好叫他的人配合。”
  “好!”
  算是解决了心头大事的楚玺墨,心情好了不少。
  当即将翟查到关于丁北睿选择在那天走,且是疾奔而去的事,说了出来,末了道:“现在祁烈应该已无大碍,不过三舅你与遥安城的知府熟稔,祁烈暂时就先别回榕城,你让那边安排一下,给他找个住处。若是那边问起祁烈身份,你隐晦的点一下就成,不要言明,叫他嘴紧一些。”
  遥安城的知府,是他皇兄楚玺玄的人,和江府尤其是江云野的关系一向不错。
  只是就算是自己人,在地方做官久了,该防备的地方,还是要防一些。
  否则知道的人多了,难免会有说漏嘴的时候。
  江云野略微一沉吟,道:“这样,鸿轩不是在遥安城有房产,让祁烈太子住到那边去即可。如此一来,都不必我打招呼,遥安城的人也不敢轻易招惹与怠慢。只是丁将军他和祁烈太子的容貌……”
  楚玺墨知道他要说什么,便道:“丁北睿应该心里有数,虽说十多年过去了,那时候我也年幼,但是大楚认识他的人却同样不少。去之前,他和祁烈应该都会改装的。”
  丁北睿至今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他是何人,更别说祁烈那与当初骆指挥使极为相似的容貌的人了。
  “那就好,我这就让向老先生亲自过去打点一下!”
  楚玺墨点点头,他知道向老先生这人心思缜密,做事妥帖,由他出面的话,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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