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半真半假
因都是办事效率的人,故而从客栈搬到陈大人准备好的院落,一行人前后都花了不到半个时辰。
这其中花得最多时间的,还要属江素珍和小念安。
一个是闺中女眷,携带的东西繁琐,又到了歇下的时辰,故而拖拉了点。
另外一个,小家伙年岁小,杂七杂八的东西多。加上又已经睡着了,又要人穿衣服抱着,又要收拾东西什么的,故而时辰上也浪费了点。
好在颜诗情和倪氏两人,只是简单的拿了动手术所需要的东西外,剩余的一切,都是交给小娃或者是天枢等人收拾。
这未来的师徒两人,从客栈出来时,楚玺墨和江云野已经带着永昌帝立在马车旁。
“陈大人,带路!”
随着楚玺墨这一声话落,本是同进士出身的陈大人虎躯一震,微微弯了弯身子,朝永昌帝的无声地行了下礼,这才脚步有些发飘地坐上了马车的车辕给江云野指路。
永昌帝坐的马车内,楚玺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父皇,见他眼底依旧有些不安,便道:“父皇,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情情。你想每次你出事,都是她帮着你一次又一次的度过对吧?这次也会一样的,你只要闭上眼睛,睡一觉。等醒来,就好了,从此以后,再也不必提心吊胆。”
永昌帝点点头,但心下还是感到惶恐。
楚玺墨想了想,道:“父皇,你动手术的时候,儿臣会陪在一旁,会亲自陪着你。等你醒来,也能看到儿臣。儿臣像你保证,不管是你,还是皇兄,亦或者是我大楚的江山,一定都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儿臣,相信皇兄。左相,他根本不足为惧。”
楚玺墨这话说完,永昌帝颤抖着嗓子,吐出三个字:“丁北睿!”
已经从颜诗情那得知整个经过的楚玺墨,听到这话,便直接道:“儿臣早就知道他的事,瞒着父皇,是儿臣的不对。因他没有恶意,当年的事,他也在调查。他也是被人所害,而害他之人,正是镇国候丁北瑜。为何害他,想来父皇您应该也想得出来。这一切,说来说去,都是多年之前,左相等人谋划好了而已。还有儿臣还得告诉你一件事,关于骆指挥使,骆锦衍的事。他当年被父皇派出去后,便死了。这事,父皇可还记得?”
骆锦衍当初可是永昌帝的心腹,哪里能不记得这些事。
当初就是因为有骆锦衍在,他受到的牵制少。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宫中。
只是后来骆锦衍出事,他一度陷入无人可用的地步,便是连宫中的人,他都信不过。
后来还是江太尉接手掌管了几年,不然的话,这指挥使手中的兵权怕早就落入舒左相一派人手中了。
“嗯,怎么,你要说的可是如意放走的那个长得很像骆锦衍的年轻男子的事?”
楚玺墨点点头,道:“不错,儿臣说的正是要关于他的事。不过父皇,他可不是骆锦衍骆大人,且也和他没关系。他可是洪武国的太子,祁烈。”
永昌帝一听是洪武国的太子,想到洪武国的太子出现在他大楚,他却不知道,顿时又有些激动。
楚玺墨见状,忙安抚他的情绪,道:“父皇莫要激动,且听儿臣细细道来。自古以来,后宫是非多,想来父皇是深有体会。而洪武国太子祁烈自幼身弱的事,想必父皇也有耳闻。之前诗情去洪武国时,与他相识,后来替他治病。对了,他其实不是病,就是和父皇与皇兄差不多,被人暗中下了手,且也是中了蛊。只不过与父皇不一样的是,他不仅是噬心蛊,还有蚁蛊,让他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站起来。”
永昌帝听到这,情绪也不激动了,只是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父皇一定很奇怪,为何都是蛊对吧?儿臣而已颇为奇怪,不过都在调查,看看你们是否有相似之处。那祁烈的噬心蛊就是诗情治好的。只不过蚁蛊治起来有些麻烦,需要的时间长。而那段时日,诗情觉得儿臣可能会有麻烦,就回了大楚。祁烈太子治疗到一半,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便也跟着来了。儿臣和皇兄早有耳闻这事,只是怕父皇知道后会多想,故而没说。现在祁烈太子已经好了,正要回洪武国,却不曾想,叫父皇给发现。”
永昌帝对这个解释很是不满意,不过到底没说什么。
在他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祁烈给拿住,如此一来,等同于他们大楚有了洪武国这个太子做人质……
不,现在洪武国和大楚已经签订了百年友好条约,而大楚内部不安定,还是先别去惹是生非。
可有好好的人质不用的话,未免也太过可惜了点。
楚玺墨没关永昌帝心里如何作想,继续道:“其实他走之前,特别感念诗情,与诗情说,让她和本王说。只要我大楚支持他登基,日后两国河渠开通后,他洪武国每年会售卖多少粮草到我大楚来,另外还有海盐……”
楚玺墨说到这,顿了下,见他父皇若有所思,便道:“我大楚的情况,父皇也了解。若是咱们支持他,回头我们有什么事,他也会看在诗情的面上,给予我们一定的支持。我大楚百姓吃不饱,因气候问题,故而粮食产量不高。若是有了洪武国那边的粮草,那百姓就不怕吃不饱。加上有海盐的冲击,井盐那边要处理起来也相对简单一些。当然,这些海盐,还是掌握在我大楚的手中的。父皇,这是互惠互利的事。这些,都是祁烈太子看在诗情是他救命恩人的份上所提的。”
永昌帝听到这些利于大楚的事,这才暂时放下了要暗中令人将祁烈捉来的念头。
“他当真如此说,可是有签什么东西?”
“本来这事,他之前和儿臣提过,只是那会儿都忙,故而没功夫坐下来商谈。现下诗情又救了他的命,他必然也不会出尔反尔的,父皇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