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杀人
赤炎根本就没有看大胡子,带着大军头也不回的走了,气的大胡子暗暗咬牙。
将士们紧随其后,却并没有发现王秀才并没有跟着他们,将士们首先要回王家一趟,因为他们的铠甲昨天清洗的还在晾晒,要是穿着满是泥污的战甲去打仗,只怕是还没有出招,就会被敌军给笑话死。
他们上战场,战甲就方便保护他们不受到轻微的刺伤,起到防护作用,每人一套,所以将士们都格外珍惜。
王秀才扶起了由于惊吓过度,跌坐在地上的吴二婶,吴二婶自幼与王秀才青梅竹马,奈何吴二娘的父亲是个赌鬼,因为一次赌注输光了全部家当,大胡子的父母替他们还清了债务,她的父母就把她嫁给大胡子当老婆。
王秀才回乡后得知她从吴二娘到了吴二婶,已嫁作人妇之时,大病一场,病好后,就立誓终生不娶。
如今,看到吴二婶过的不好,王秀才心里自然跟着愤懑,他恨大胡子,也恨自己,为什么不在自己最风光的时候迎娶她,让她蹉跎了年华。
只怪当初年轻气盛,就想着能够当官造福一方百姓,谁知,百姓没造福成,弄的自己一无所有,孤家寡人一个。
见到王秀才扶着自己的妻子,大胡子顿时一阵怒火上涌,瞪大了眼睛,指着王秀才扶着吴二婶的手说道,“你放开她!”
“下次你要是再打他,我就对你不客气。”王秀才放狠话要挟,可是大胡子却只是冷冷一笑,仿佛并不放在眼里。
“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打自己的娘子是天经地义,关你屁事!”大胡子一边说着,一边去凶神恶煞的去拽吴二婶的胳膊,王秀才像是铁了心和他杠上了,拽着吴二婶的胳膊不放。
“你打她就是不行!”王秀才眉头紧锁,两个男人就这么生拉硬拽,险些将吴二娘给扯成两半。
“好,不行是吧,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教训教训这个贱人,看你怎么拦着我。”大胡子发了狠,一巴掌硬生生的落到了吴二婶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她的一边腮帮子顿时肿的老高,可见其力道之大。
吴二婶只觉得脸蛋上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硬生生把她的眼泪给打了出来,只见她转头对着王秀才说道,“卿郎,你快走吧。”
“好一个情郎情郎的,看来你对于他还是念念不忘,清醒清醒吧,别白日做梦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你的相公。”大胡子又是一巴掌,打的吴二婶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冒金星,另外半张脸也肿了起来。
卿郎,是吴二婶对于王秀才的称呼,王秀才本名王公卿,两个人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往事,她年轻的时候,可是这十里八村都知名的美人,嫁给大胡子之后,大家纷纷暗叹,这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大胡子之所以对于吴二婶这么不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新婚之夜未见红,他很怀疑那个夺了她落红之人正是王秀才。
但是吴二婶年轻的时候很貌美,大胡子贪恋这一点,也就没太在意,但是吴二婶嫁过来以后,一直郁郁寡欢,也不打扮,吃不好睡不好,皮肤自然不会好,得了几场病之后,就开始掉头发,皮肤松弛,一点点变得人老珠黄。
她和大胡子一直没有子嗣,后来脾气也变得古怪,越来越爱钱了,美貌已经不复存在,渐渐的,大家也就不再叫她吴二娘,而是吴二婶,大胡子面对这样的妻子,心情自然也不会好,所以有的时候会喝一些酒,时不时打骂她,打的吴二娘怕了他,开始对他言听计从,他这才满意。
王秀才见到大胡子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公然给了吴二婶两拳,顿时怒不可遏,挥舞着拳头就向着大胡子砸去。
可是他的拳头还没等砸到大胡子的脸,就生生收住了,因为吴二婶已经挡在了大胡子的身前,让他发出的一招生生止住了势头。
因为吴二婶已经挣脱他的手,拦在了大胡子面前,她的脸已经肿了一圈,眼泪和鼻涕混合着,语气近乎哀求的对着王秀才说道,“卿郎,你走吧,算我求你。”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混蛋欺负你。”王秀才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得硬生生的收回了拳头。
“我欺负我娘子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臭小子,今天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大胡子面色阴沉,一把将拦在自己面前的吴二婶推倒在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向着王秀才的脸砸去。
王秀才后退想要躲避,但还是因为躲避不及中了招,他这一顿已经避开了不少力道,可是大胡子这一招,还是让他清秀的面孔上,鼻血流出。
王秀才用手指胡乱抹了一把鼻血,心中的怒火被大胡子彻底激发,当即就与大胡子颤斗起来, 见到他们两个打做一团,吴二婶十分的慌乱,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王秀才毕竟是读书人,本身身体素质就不是那么强健,而大胡子是个莽夫,空有一身蛮力,对付王秀才却是绰绰有余。
“相公,卿郎,你们别打了。”吴二婶跪了下来,但是她这一举动对于打的火热的两个人来说,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终于,吴二婶使出了杀手锏,拔出了头上的发簪,对准了自己的脖子,近乎怒吼的对着两个人说道,“你们再打下去,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她这话果然管用,正打的难解难分的二人,同时住了手,王秀才被打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可是大胡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脸上的胡子被扯掉了一半,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很是骇人。
原本出于劣势的王秀才,居然凭借着自己的狠力,硬是和大胡子打了一个平手。
见到他们终于停了,吴二婶这才松口口气,对着王秀才说道,“王公子,请回吧。”
“可是,你……”王秀才的话不等说完,就被大胡子给打断,“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娘子让你回去,你没听见吗?”
王秀才埋在袖中的拳头,早已紧握起来,他叹了一口气,还没等出院门口,大胡子便扯着吴二婶的头发骂骂咧咧的进了吴,过了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了吴二婶的压抑的哭声。
王秀才刚要踏出们的脚步一顿,转身又折回了院中,他四下看看,发现了院中磨盘上,一把磨的锋利的宰牛刀,握在了手中。
屋内,大胡子正在胡乱扯着吴二婶的衣服,吴二婶拼命挣扎,但是大胡子根本没有理会,反而一边扯她衣服一边大骂,吴二婶再怎么样,也是个女人,怎么也没有男人的力气大,自然撕扯不过大胡子。
她只能不断地哭泣,以表自己的委屈,大胡子背对着王秀才,将吴二婶压在床上,口中爆发出一连串污浊不堪的话语,“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妇,居然敢背着我向着别的男人说话,真不要脸!你就这么寂寞难耐,想念你的情郎吗?他就是个孬种,玩儿了你还不负责,让我当垫背的,你以为老子是傻子吗?今天就让你……呃……”
不等他说完,大胡子脊背一挺,甚至还不急发出一声惨叫,就倒在了床铺里。
见到如此情形,一向淡然自若的王秀才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杀人了?怎么办?我杀人了……
两天后,将士们绕路找到了马匹,然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向着营帐赶去。
过了五六天,才到了营帐之中,期间萱娘醒了,给南宫寒把脉,发现他的脉象有些凌乱,可是他们所处的环境,加上没有便携的药物,没有办法具体对他进行治疗,一切只能等回归军营再说。
萱娘身上的伤口,可能是结痂了的原因,不再疼了,当然,更主要的可能是因为见到了南宫寒,了却了一块儿心病。
虽然在山上滚轮留下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没有经过处理,好在并没有感染或者是溃烂。
老天爷对她还算是照顾,身上虽然有伤,可是却并没有伤到脸上,并没有毁容,如果真的毁容,可能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当然,多半是青衣做的人皮面具起了作用,在她滚落的时候很好的保护了脸。
到了军营,萱娘第一时间就是寻找药材,她知道,南宫寒伤的很严重,能否脱离生命危险还不一定,多拖一天,他就多一分危险。
南宫寒出于昏迷的状态不能进食,这几天,萱娘就只是时不时的用水,滴在手心,然后用指尖蘸蘸涂抹在他的的嘴唇上,以确保他能够顺利的补充水分。
王爷找到了的消息顿时让军心稳定了,接下来知道救治好南宫寒就行了,萱娘甚至来不及理会阿财热情的寒暄,只是自顾自的专心配药。
阿财见到她如此专注,便也不忍心再打扰他了,便跑去和杨大夫斗嘴斗的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