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解药

  “这药万一吃死人了咋办?”
  “真的靠谱吗?”
  “人命关天啊,万一不管用怎么办?”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各自的看法,他们显然是不太相信瘟疫是有解药的,因为在他们的思想观念里,瘟疫几乎是无法战胜的病魔。
  “请各位放心,这药王爷亲自尝试过,诸位大夫都是有目共睹,可以放心用。”刘知县向着百姓们解释着,听到他的话,原本沸腾起来的的人群这才安静下来。
  既然王爷都以身试药了,那就足以说明这个药是没问题的,至于用了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就只有等使用者醒来以后,看看他们对于这药的感觉和受用程度了。
  “不行,万一这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亲人的性命由谁担保啊?”人群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开口了,顿时引来一片附和声。
  “对,以前从没听过可以救治瘟疫的药,万一我们的家人因此出了什么事,这个风险,我们承担不起!”獐头鼠目的男人说道。
  “就是,这药我们坚决不同意喝!”
  “不同意喝!”
  百姓们的抗拒之声,越来越大,惊动了府衙的南宫寒,南宫寒出了府衙,便看到了大片百姓,经过打听才得知的事情的始末。
  南宫寒了然的点了点头,来到了人群之中,人群见到他来了,便自动让出了一条路,“大家都冷静一下,你们关心亲人的态度本王可以理解,你们可以拒绝这药,就相当于拒绝了救你们亲人的机会,本王问你们,除了喝这药,你们的亲人还有别的选择或者是别人的后路么?等死还是接受救治,全部在你们手里,你们可以耽搁,但是病患们不能耽搁,若是耽搁了治疗的最佳时机,你们的亲人恐怕会与你们诀别了,这是你们所希望看到的吗?”
  南宫寒一番话出口,顿时让人群寂静下来,大家都沉默了,是啊,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似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愿意相信王爷,我第一个来试药。”人群中,一个孕妇走了出来,她的脸上,身上,已经布满了红点,萱娘的医书,正是从她们家借来的,她接过南宫寒手中的药碗,抑制住咳嗽,将那些药喝了下去。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百姓们逐渐开始同意起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受这些药了。
  那些有了瘟疫症状的人,全部被送去了药,由于是中药,不可能起到药到病除的效果,经过一个时辰的观察,萱娘发现有的瘟疫患者身上的红点明显少了很多,这是有了好转的征兆。
  中药调理的慢,虽然效果不是很大,但是起码那些人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三个时辰后,有的人甚至已经不咳嗽了。
  观察的有些疲倦,但是看到了自己配制的药起到了效果,萱娘还是感到十分欣慰的,起码,这么多天的苦心钻研,努力没有白费。
  喝了萱娘配制的药,第二天大家的症状都有所缓解,不得不感叹萱娘的医术高明,而萱娘面对大家的赞美,只是不好意思的笑,这一切,说白了,她都觉得是自己的分内之事,医者父母心,看到百姓们康健,她的心情自然也就跟着好了起来。
  大家身上的红点已经退了下去,包括哪些咳嗽和发烧的症状,除了那些已经死了的人,没有办法死而复生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得到了有限的治疗,看着大家都好了,萱娘的一颗心也就安定了下来。
  府衙内,刘知县由于根本就没有查清楚,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瘟疫,南宫冷着脸,自然而然的也就找到了理由要对刘知县进行惩罚,这些天南宫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即便是刘知县表面功夫做的再好,但他还是找到了破绽。
  南宫寒一面关心病患的同时,也从百姓口中旁敲侧击这个刘知县的为人,实在是令人不喜。
  能够对于百姓的一切置之不理的知县,即便是留着,多半也是朝廷的败类。
  刘知县这个人,平时收受贿赂,判了不少冤案,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而且他这个人极为自私奸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极为好色,家有十一个老婆,但是还没有满足,看上了一个穷酸书生的青梅竹马,于是就想尽办法打压这个穷酸书生。
  书生进京赶考,他就想办法去打压他,但是书生还是凭借自己的能力扬眉吐气了一把,和他同朝为官,不过不幸的是,书生的背景一穷二白,经不住他的打压便辞官还乡了。
  他想要把书生的爱人给夺过来,但是那个女人以死相逼,这才让他没有再强求。
  后来那个书生还有女人都离开了,书生带着女人到了一处近乎与世隔绝的村落,不过大家听说他们最后没有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由于刘知县胆小怕事,但是仗着自己的朝中有一点依靠,有熟人平日里就为所欲为,百姓们对此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南宫寒将这件事告知了萱娘,不知道为什么,萱娘总觉得这个故事有些熟悉,但是又好像不太熟悉一般。
  “你觉得本王当如何处理他?”
  “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即便是判了死罪也是死有余辜,只是你说这朝堂之中,应该有他认识的人,万一你贸然对他怎么样,我怕到时候会很不利……”萱娘若有所思的说道,她想的很多,若是刘知县背后这股力道是支持南宫寒的还好,但是南宫寒贸然处理了他,也会让对方产生嫌隙,要是这股力量是与南宫寒作对的,那就有些可怕了。
  “放心,本王不会有事情的。”南宫寒拍了拍萱娘的肩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担忧的事情也是自己所想。
  为了惩治这种不正之风,南宫寒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就放弃了大局,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给这个刘知县点颜色瞧瞧。
  府衙内,萱娘站在南宫的身后,县衙的气氛说不出的威严,让人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刘知县得知南宫寒找自己的消息后,顿时一脸狗腿似的笑容,“见过王爷,不知王爷一早唤下官来有何事?”
  南宫寒惊堂木一拍,“跪下!”
  由于这些天南宫寒救人心切,也就没有让刘知县见面行什么大礼,所以刘知县见到他一直都是点头哈腰的,听到南宫寒忽然这么说,刘知县顿时愣住了,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跪倒在了地上。
  “刘知县,你可知罪?”南宫寒冷声说道,他的话音刚落,便让刘知县心中一惊,要他知罪?他为官这么多年,他的罪过可不少,要是细数他的罪过的话,那可就大了。
  “下,下官不知。”刘知县故作镇定,倒是他的话语,已经出卖了他的紧张情绪。
  “不知?”南宫寒冷笑,“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
  南宫寒这么一问,刘知县咽了咽口水,回答道,“真的不知。”
  “那好,本王就提点提点你,还记得之前本王交代给你的任务吗?”南宫寒语气冰冷,让刘知县只觉得心头一沉。
  原来是这个,看来问题不大,刘知县垂眸思索了一会儿,才答道,“下官未能完成王爷的委托,实属惭愧,但是下官近日发现了一些关于瘟疫源头的蛛丝马迹,王爷,你怕是不知道吧?”
  “大胆!谁给你的勇气和本王如此说话。”南宫寒显然是有些恼怒,没想到刘知县居然这么有恃无恐,还妄图用他知道的蛛丝马迹来要挟南宫寒。
  “王爷,小的只是就事论事,还望王爷息怒,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想必王爷也是分外重视的。”刘知县低下头,心知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狂妄,但是他却并不介意。
  “好一个就事论事。”南宫寒冷笑一声,“这件事我们暂时搁置不提,旧账总该算一下,你这些年所贪污的赈灾粮,以及收受的贿赂,还有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要不要本王为你细数?”
  听到南宫寒这么说,刘知县眼珠一转,顿时来了主意,“王爷,小的一直如此尽忠职守,兢兢业业,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一定是有人故意想要栽赃陷害,王爷若是听得了什么风言风语一定不要相信,这段时间,下官的一切,王爷都是有目共睹的,想必下官的为人,王爷也是一清二楚,王爷是个明事理的人,如今又怎么能为那些以讹传讹的谣言蒙蔽双眼呢?”
  “到底是不是以讹传讹,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赤炎。”南宫寒话音刚落,赤炎便进了门,手中还捧着一堆书卷一样的东西。
  “这些就是你这么多年,贪官污吏的证据,里面清楚的的记录了,你的每一笔收入和支出,还有你多次强抢民女,甚至还有一封少妇临终前的血书,你现在还有何话说?”南宫寒冷笑道,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刘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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