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行不行

  “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了。”萱娘伸手拍了拍沈曼的手道:“走吧,回去睡觉吧。”
  沈曼点了点头和萱娘一起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远处的高山,在那里,有自己最爱的人。
  第二日一早,皇榜便发了整个汉塔城,需要健康的男子,并且会有非常高的回报。
  来的人络绎不绝。
  沈曼一直忙到了天黑才将血液合适的人挑选出来。
  萱娘伸手给沈曼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道:“辛苦你了,我们休息一晚,明日换血吧。”
  “就现在吧。”沈曼摇了摇头说道,她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做这件事情,和萱娘一起离开这里,萱娘心心念念这南宫寒,她也同样念着沈今安。
  沈曼带着沈枝在里面,萱娘与莫安娜等人在外面,这注定是最难熬的一个晚上,萱娘抬头望着星空,不知道南宫寒在干什么?
  “喂,到底行不行啊?”塔莫达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萱娘的肩膀,抬头望向萱娘,他的语气之中并没有不耐烦,反而像是熟人之间说话一般随意。
  他和萱娘认识不过几天,可是在萱娘的身上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他们更加的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怎么跟娘娘说话的,塔莫达,不可以这样没有礼貌。”闻言,莫安娜呵斥道,她已经一夜无眠了,怎么睡得着,可汗的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不敢松懈,也放不下心来,心中无比的难受。
  “不要说他,这孩子挺懂事的了。”萱娘伸手摸了摸塔莫达的头对莫安娜说道:“若是老是压制他的性格,长大以后会唯唯诺诺的,现在这样勇敢和豪放多好。”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说道,确实塔莫达的性格萱娘还是比较看好的,这个孩子不是一般的可爱。
  闻言,莫安娜眼神之中一抹无奈道:“都是给他父王学的,一点也不像话。”
  “你是中原人?”萱娘的眼神之中一抹笑意,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塔莫达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与莫安娜生气。
  闻言,莫安娜点了点头道:“我的父母是到这里经商的南宣人,后来就定居在了这里,我父亲饱读兵书,后来战争爆发的时候,父亲给先可汗出谋划策,赢得了喜欢,我也是和可汗一起长大的,便是青梅竹马,但是骨子里面,到底是我母亲教育的礼节礼貌。”
  莫安娜好像回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一般,又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大门,眼神之中一抹泪痕。
  萱娘笑了笑,眼神之中一抹劝慰道:“在南宣注重礼节是对的,但是每一个地方都每一个地方的文化,也不必被迫着他们,塔莫达这小子是地地道道的草原你,他豪放义气,有担当,这是多少中原的人学不来的不是吗?”
  闻言,原本跟着沈曼一起来的,今日才进宫的朝月眼神之中一抹笑意道:“可敦我们娘娘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
  “你们都这般的护着他以后倒是不得了。”莫安娜看了一眼萱娘和朝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却明白了这个道理。
  “母亲,我喜欢骑马射箭,你偏偏逼我学写诗,我哪里学的进去嘛。”塔莫达的眼神之中显然有一丝苦恼,抬起头看了一眼莫安娜,趁着现在将这句话说出来。
  “若是我马术好,当日我自己都能跑掉。”塔莫达看了一眼莫安娜说道,当日有人抓他,因为马术不精,结果马儿受到了惊吓,他从马上掉落下来,才会被劫走的。
  “好好好,是母亲的错,以后母亲不逼你了。”莫安娜连忙点了点头说道。
  两个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紧闭的大门。
  “这么久都没有出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莫安娜有些不放心的盯着大门说道,眼神之中一抹无奈,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禁闭的大门。
  萱娘缓缓摇了摇头头,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道:“引蛊换血十分的漫长,不如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不了,没有结果如何睡得着啊。”莫安娜的眼神之中一抹无奈,可汗一倒下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来,她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眼泪。
  萱娘看着莫安娜也没有说话,是啊,这种情况,谁睡得着。
  不过莫安娜倒是也坚强,自己的丈夫病倒了,儿子又被劫走了,她活生生的将整个王庭扛了起来。
  萱娘倒是有些佩服。
  一直到都快要天亮了,沈曼才将门打开,选了三个换血的人,也缓缓走了出来,看起来也正常无比。
  沈曼伸了一下自己的腰,腰酸背痛的不行。
  “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做重的活儿,你们先去休息一下,等一下有人带你们去领赏。”沈曼看了一眼那三个人缓缓说道。
  “好。”三个人点了点头,揉了揉自己酸痛的眼睛道:“可敦金安,王子金安。”
  “去吧。”莫安娜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两个人将这三个人带了下去。
  “怎么样了?”莫安娜连忙问道,眼神之中一抹焦急。
  “换血很成功,接下来就是观察一下了,若是三日之内可汗能自己醒过来的话,就没有事情了,若是三日都没有醒来,那么醒来的几率就很小了。”沈曼缓缓说道,她已经把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天命了。
  莫安娜听完之后,连忙冲了进去,眼神之中满是担心。
  萱娘已经累得不行了,看着沈曼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回去休息吧,剩下的就是天命了。”
  “嗯。”沈曼点了点头道:“沈枝你去休息吧,辛苦了。”
  “小姐说的哪里话,沈枝应该的。”沈枝连忙回答道,沈枝的眼眶通红,连忙一丝丝的血丝,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萱娘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呆呆站在不进去也不离开的塔莫达道:“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呢?”
  “我很担心,却没有勇气去看。”塔莫达到底是一个孩子,很多的事情,他到底是不敢面对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求助的看向萱娘希望萱娘给他出一个主意,萱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道:“回去休息吧,醒了自然有人叫你,若是你睡一觉,你父王就醒了,岂不是一件好事。”
  萱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塔莫达,毕竟萱娘没有体会道,她无法感同身受,不知道莫安娜的隐忍到底有多么痛苦,不知道塔莫达内心的担忧和害怕,她确实什么都帮不了,只有两句安慰的话。
  塔莫达听了萱娘的话,连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他的离开并不是不关心可汗,而是没有勇气去面对。
  萱娘睡了一天,沈曼也是,两个人睡得昏昏沉沉的。
  一转眼就是两天,莫安娜一直守着可汗,虽然还没有醒来,但是面色却好了很多,萱娘心中也很开心。
  沈曼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娘娘有右相给您的信。”朝月跑了进来说道,所有的信,最后都会在落谙达哪里,为的是掩盖萱娘的行踪。
  萱娘皱了皱眉眼说道:“什么事情?”
  萱娘心中却有些担心了,为何是沈今安给自己写的信,莫不是南宫寒出了什么事情吧。
  萱娘连忙将信纸打开,只见信上的笔记并不是沈今安的上面写着一段话道:“你还记得那颗红枣树吗?现在枣子熟了,本来想拖人给你带点枣子的,但是下面有一条大狼狗,我害怕急了,右边又是悬崖。”
  “什么鬼东西,三月怎么会枣子熟了,师兄不会疯了吧。”沈曼盯着信纸一脸震惊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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