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心如止水!
段无涯和燕飞双双施展出瞬间移动,修为低的,看不出什么来,他们只能看到,两个人影忽闪一下就没了。
修为高的却不免震惊不已。
瞬间移动这种空间法门,绝对是一个顶级强者的标志。
眼下正邪双方的高手,基本都达到了顶级的层次,所以,有些人也能够施展出空间法门来。
像是蜀山的紫胤真人,几位长老,佛门佛陀,甚至五大妖王和幽冥也可以。
但是,火候并不一样。
能够真正应用到实践中的就少之又少。
毕竟,像是瞬间移动这种空间法门,在对敌的时候施展,虽然很厉害,却也隐藏着一定的危险性,一个弄不好,自己就废了。
没有十足的把握,很少有人敢在实战中尝试应用,除非是生死之战那就另说了。
可想而知,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失败几率,偏偏赶巧碰上了这十分之一的时候,瞬间移动?施展的人很可能永远困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回不来了,那可真是彻底的消失,比形神俱灭还可悲。
段无涯用上一次,可以理解,亲弟弟被杀了,他的实力又未必能强过燕飞,冒险用一次很正常。
可是燕飞却已经用上了第二次。
而且燕飞似乎并不完全必要。
一时间,强者们对燕飞现在的真正实力,又有了一个重新的衡量。
空中,段无涯也狠吃了一惊,本指望借助瞬间移动偷袭燕飞,一击就可以得手,没想到失去了目标,刹那之间,燕飞消失了踪影。
根本不必感受到什么,燕飞的身影消失的瞬间,段无涯就知道燕飞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果然,身后猛然传来一阵杀机,段无涯急忙运转一身傲人的修为。
他不敢回头去看,也不敢指望反击。
偷袭不成,他已经失去了先机,这种时候考验的就是一个武修者的经验。
如果经验不足,在感受到杀机的瞬间,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回头去看,然而,在这种级别的强者之间,瞬间就可以决定胜负了。
只要有一瞬间的迟疑和耽搁,必败无疑。
所以,段无涯现在做的,是亲尽全力的离开原来的位置。
嗖!
相当的快,快似闪电,快似疾雷,段无涯一个闪身,人就已经到了十几丈之外,那速度,只怕连十分之一秒都没用上。
然而,即便如此,燕飞的冥煞邪剑还是划着段无涯的后心落下。
剑体没有击中段无涯,剑锋上的寒芒却刺破了段无涯的护体战气,使得段无涯的背后被划开了一道血粼粼的口子。
这种伤,对段无涯而言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说是皮外伤。
可是段无涯的心里却遭到了致命的一击。
心理防线差点崩溃。
太悬了,真的太悬了,就差这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段无涯捡了条命。
就在那一瞬之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的人忍不住惊呼出来,就是燕飞这边的人,也替段无涯捏了把汗。
实在是太悬了。
此刻,段无涯已经闪身到了十几丈之外,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这不是受伤所导致的,完全是吓的。
背后传来阵阵刺痛感,段无涯没有丝毫感觉,因为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全都在震惊和恐惧上了。
后怕,才是真正的恐惧。
他手提着卢光剑,一双剑眉紧锁不散,双眼死死的盯着燕飞,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几次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燕飞也没有急着追杀段无涯。
实际上,方才的一瞬间,如果段无涯没有躲开,燕飞也不必定会要他的命。
还是那个原因,燕飞杀人,只为震慑,像是段无涯这种强者,杀一个就少一个,从大局来说,等于是断了自己的手臂。
在燕飞的心中,每一个强者,都已经是他的一分力量了。
“西皇剑圣,我们又见面了。”
燕飞手持冥煞神剑,一双血眼凝望着段无涯,使得段无涯更是心神不定。
段无涯将卢光剑横在身前,几息之后平复了一些才冷声道:“燕飞,区区数日的时间,你的修为又提升了。罢了,我段无涯生平很少服过谁,单凭你实力提升的速度,我段无涯服气。但是今天,你竟然出手杀我弟弟,这个仇,本座是非报不可。”
燕飞无奈的摇了摇头,晃动了一下手中的冥煞邪剑。
“报仇?哎,你们这些人,一个个七老八十了,为什么非要有那么多的仇恨?人各有命,生死在天,每个人生与死,都有他的道理,就拿你弟弟来说,是他主动来与我一战的,难道说,我就应该等着让他杀,才是对的?”
一句话把段无涯说的愣了一下。
“你,你……”
“你这是强词夺理,哼,我辈乃天下正道,除魔卫道自然是我辈的职责所在,你算个什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妖气弥漫,魔焰熏天,像你这种邪魔之辈,我正道中人人人得而诛之,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要是以往,段无涯这一番话,燕飞必定怒火中烧,一个闪身上去,必定要了段无涯的命。
然而现在的燕飞,一切皆为表象,他的心,如止水般宁静。
杀戮也好,激战也罢,他都不会受到情绪的控制,他的情绪,也不会因为对方的三言两语而产生变化。
这就是一种心境的提升,一种对道的感悟。
自然之道,道之所源。
“正道,邪道?呵呵,这就是你们这些人的第二个错误,段无涯,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何为正,何为邪?”
段无涯这一次倒是很爽快,毫不犹豫的道:“正,乃天下浩然正气之所在,善良之根本,邪,邪魔之源,一切罪恶的源泉,呵呵,哈哈哈哈,燕飞啊燕飞,难怪你这么容易就堕入了邪道,到现在为止,你连这一点都搞不懂,亏得你有一身傲人的实力,哎,真是可悲可叹。”
燕飞依旧丝毫不怒,又道:“哦,原来如此,我燕飞倒是领教了。这么说,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中人,都是坦荡荡,大爱无疆,大公无私的正人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