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坏事

  “干嘛呀,你也不劝劝?”
  “劝什么?”
  “没看到他们快吵起来了。”
  “他们都想用自己的方法去哄小姑娘,吵一吵很正常,不要管他们,自己就会找到求大同存小异的方法。”
  “……”江丫头瞠目结舌。
  这是便宜爹当习惯了,所以不由自主的,就采取了放羊,放一大群羊的做法么。
  无语之中,她被李琛拉到了宫婆婆院里,先给宫婆婆问了好,然后又去见了公爹,和公爹说了一会儿话,才回了屋。
  看他把门一关,江丫头就倒抽了口气。
  不会吧,这天还没黑呢。
  他想干嘛。
  “你……”
  李琛没理她,拿着她的帕子,就出了门。
  就在她满心凌乱,并忍不住胡思乱想,还想冲出去赶紧找事干时,他神清气爽的又回来了。
  头发湿湿的,身上也换了件衣服。
  这战斗澡洗的,呃!!神速嘛。
  江丫头抚额,舔了下唇,刚想说点什么,然后再严肃的告诉他,不可以时,李琛却上前抱起她,便把她丢到了床上。
  然后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就不动了。
  “睡觉!”
  啊……
  睡觉,单纯的睡觉?
  就这么简单?
  她这里脑袋还没转过来,一低头,就看到某个简单的人,竟然真的说睡就睡了,而且看那样子,睡的还无比黑甜。
  顿时,她这里心揪疼的厉害。
  这个样子的琛哥,就像数天前,他找过来抱着她,对她说,你必须要休息时,一模一样。
  那个时候的她,累的也像是紧绷的弦,只需要一个暗示,便能睡到天昏地暗。
  可想而之,当她这些天,在禁闭室,吃吃喝喝睡睡,而他在外面,有多么心焦,又有多么难熬,还有担惊受怕。
  不然怎么会,连单纯的睡个觉,也要牢牢地,死死地,抱着她便不撒手了。
  忽然间,她鼻子有些酸。
  心疼的也难以形容。
  想说点什么,又怕吵到他。
  最后,所有的千言万言,和心疼的怜惜,统统变成了,不动。
  安安静静的,任由他抱着。
  像抱孩子那样抱着。
  没多久,吵了一架的小树和小木,齐齐过来找她。
  偷偷推门露出脑袋,她就把食指放到唇间。
  嘘!!
  小树和小木立马懂事的不吭声了,眼巴巴的看着她。
  她无声的说,爹太累了,不要吵,让爹好好睡一觉。
  小树点了点头,小木无声的回,娘娘也睡,娘娘也很累。
  可实际上,她不累啊。
  被关禁闭的这七天,她吃的好,喝的好,也睡的好,精神充足的很呢。
  而这个时候天也没黑,她睡不着的呀。
  但想着,她要陪李琛,那怕睡不着,她也要睡。
  小树指了指宫婆婆院里的方向,她就点了点头。
  两个孩子立马就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蹑手蹑脚的走了。
  待四周完全静下来,静到只能听见李琛绵长的呼吸,她这里就慢慢地放松,放松,就像被传染了一样,眼皮子耷拉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琛嘴角微微一扬,便抱着同样睡熟她,轻轻换了个姿势,以方便她睡的更加舒服。
  直到天边的鱼肚白微微发亮。
  睡到四身酸疼的江丫头,迷迷糊糊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游移。
  而她的身体,似乎也自主发热的厉害。
  好像,好像有点喘不过气。
  如同氧气被人剥屑,她就要吸不到氧了一样。
  就在这时,身体突然被贯穿,然后她心头一悸,整个人就醒了。
  睁开双眼,便看到某人,已经满血复活的家伙,正压着她,在做最坏最坏的事。
  “啊……”那声难耐,又汹涌的嘤嘤,溢于她的唇齿之间。
  已发现她醒来的坏家伙,立马欺身而上,开始光明正大的,抢她的氧,夺她的甘甜,压榨她的一切,不遗余力。
  直到云收雾散,天边彻底泛白。
  辛勤耕耘的了大半天的李琛,心满意足的蹭了蹭她。
  “我要走了。”
  “现在?”潮红还没褪去,她只知道,她现在全身酸软的很,根本就没力气爬起来,给他做吃的。
  她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一回来,就要抓紧时间睡觉了。
  原来一切的阴谋,都只为了现在的养精蓄锐。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现在说不好,但只要有空,我就会抽时间回来。”
  江丫头闷闷的撇了撇嘴:“那你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
  “放心,我比你稳重的多。”
  又来!还不肯放过她么,怎么这样讨厌。
  好气哦。
  气的牙痒痒。
  那就咬吧,反正他也皮糙肉厚,不怕她咬。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的,借着亮光,去看他胸前的刺青。
  如今那刚刚纹身时的红晕褪去,完全溶入身体的赤青色,十分清晰的印在他胸前。
  不大不小的江丫头,三个字!
  看的她心神齐颤。
  是很漂亮的小楷字体呢。
  摸着摸着,她就像脑子短路了一样问道:“我要不要,也去纹一个?就在这里,纹你的名字?”
  李琛一愣,忍不住的就发出一声低笑,然后爱怜地,堵住她的唇。
  直到把她亲到,快要无法呼吸,才放了她的道。
  “不准!如果真要纹,也要纹在这里面。”
  他伏低头,意喻的非常直白的一口含住。
  没错,如果真要纹,就必须要纹进心里,刻进骨头里,谁也离不开谁,谁也别分不开谁。
  她猛颤,倒吸了口气。
  羞红了整张脸道:“霸道!凭什么,你纹在胸口,却让我纹在心里?”
  因为,你早就在我心里了,这个纹身,只是为了提醒我,不能忘忆你,仅仅如此!
  ……
  就在紧挨着陈家四合院旁边的小四合院里。
  一堵墙,刚好隔开了陈家和王家。
  原本,睡的还不错的安严,突然在天边泛着鱼肚白时,醒了过来。
  就像刚刚做了个恶梦,怅然惊醒。
  然后那细细碎碎,宛如嘈嘈急雨,莺莺燕燕,更切错杂弹,珠落玉盘的声音,就无限放大的,响在了他的耳边。
  他沉呤,他不悦,他生气的眯起了眼。
  就像一个大孩子,心爱的玩具被人抢了一般,又憋屈又难受的咬紧了牙关。
  大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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