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惊醒
冷羽又想到了刚才所见到的仿若末世一般的恐怖场景,显然只是一场噩梦,但这次与以往所做的梦有些不一样,感受太真实了,简直就像真的一样。
而且梦里见到的恐怖场景又象征着什么,难道预示着龙将毁灭世界?
还有那双血红色的巨眼,似乎来自于一条巨龙,又意味着什么?
……
一连串的疑问在冷羽脑子里冒出来,即使明知只是一场梦,他仍然感到心有余悸,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他想起了龙灵曾跟他说过的那个上古预言:
禹王九鼎重现人间,龙域开启,魔龙现世,人间,将陷入一场浩劫。而在此之前,还会出现三大异象:鬼尸围城,龙螯相争,九星连珠。
如今,与预言有关的三大异象都已出现,禹王九鼎是否重现人间尚不得而知。
而他在梦里所见到的恐怖场景,则呼应了上古预言提到的魔龙现世,人间浩劫。
难道就像龙灵说的,上古预言将要实现?
想到这,冷羽不由得身体微微一颤。
他晃了晃仍然有些发晕的脑袋,不敢再往下想,抬手擦拭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决定去屋外透透气,他起身下床,走出了屋外,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处阁楼之中,放眼望去,四周皆是崇山峻岭。
这里,冷羽再熟悉不过了,人人闻之色变的黑风寨,如今对他而言,却有一种家的感觉。
他所住房间的隔壁,便是沈钰的房间。
此时已经夜入三更,想必沈钰早已入睡,虽然冷羽很想沈钰,但他终究还是没去敲门,他抬头望向天空,正盯着漫天繁星出神,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嘎吱”一声响。
是开门的声音。
冷羽立刻扭头一看,只见沈钰披着一件红色碎花棉袄,从她屋里走了出来。
见冷羽醒了,沈钰又惊又喜:
“你怎么醒来了?”
“做了场噩梦,被惊醒了,睡不着,出来透口气。”
“没事吧?那帮家伙真是过分,居然灌你喝那么多酒,明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沈钰为冷羽打抱不平。
冷羽笑了笑,道:
“其实没什么啦,兄弟们开心就好,何况我也没啥事。”
“幸好你没事,我还正想过来看看你,你醒了就好。对了,头还晕吗?要不我去给你熬碗姜汤。”
“不用,陪我说说话吧。”
冷羽说着,伸手抓住了沈钰的手。
沈钰并未挣脱,反而握紧了冷羽的手,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
半个月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冷羽,好不容易等到冷羽前来,但两人一直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直到现在,整个山寨的人都进入了梦乡,夜幕下,只有她和他,没人再来打扰。
两人相互凝视着彼此,目光之中充满了深情。
过了良久,冷羽将沈钰揽入怀中,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我好想你。”
沈钰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她用双手环住冷羽的身体,将头埋在冷羽胸前,小声回应:
“我也是。”
“你什么时候跟我回青山镇?”冷羽又问。
沈钰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冲冷羽问道:
“你真是来娶我的么?”
“当然了,聘礼都带来了,还能有假。”
沈钰嘴唇一翘,俏皮地说:
“那些聘礼太俗气了,你要知道,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花阎罗,怎么可能为了那些聘礼就轻易答应嫁给你。”
“哎!我就知道。都怪翟伯,他非让我给你准备聘礼,说你是名门闺秀,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带这些聘礼来。”
“那可不行!聘礼当……当然是要准备的,这可是规矩。但……但我答不答应,是另一回事。”
“啊!你不答应?那我明日赶紧回去跟翟伯说,先别忙着给我布置新房了,免得……”
“不行!”
“我逗你玩呢,放心吧钰儿,不管等多久,我都会等着,除了你,我谁也不娶。”
沈钰嘴角再度扬起了幸福的笑容,
“我也是,非你不嫁。”
“对了!其实除了聘礼,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冷羽想到了他为沈钰准备的龙晶。
沈钰忙问:“什么东西?”
“定情信物。”
“啊!你还准备了定情信物?”
“当然了,你之前不是送给我一块祖传的定魂玉么?我可是一直都戴在身上,既然你送了我定情信物,我当然也得送一件东西给你。”
“到底是什么?”沈钰的好奇欲被勾了起来。
“在这儿等着,待会你就知道了。”
冷羽说完,转身走进了屋内。
过了没一会儿,他双手背在身后从屋里走出来。
当他将龙晶拿到沈钰面前,沈钰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是龙晶!”
冷羽点了点头,道:
“本来我也打算送一块玉佩给你,但仔细想想,没什么东西比这龙晶更有意义,灵儿说过,我与这东西魂脉相融。”
沈钰双手接过龙晶,拿在手里端详一番,不禁赞道:
“好漂亮,简直就像红宝石一样。”
冷羽笑着说:
“总之龙晶就交给你了,这可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你一定要收好。”
沈钰立刻点了点头:
“嗯嗯!我肯定收好,它比我的命还重要。”
“别瞎说!没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
沈钰冲冷羽莞儿一笑,没再多说什么,捧着龙晶转身回了房间。
天快亮的时候,刚刚入睡没多久的冷羽忽然被一声尖叫声吵醒,他“嚯”地坐起身来,侧耳细听,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分明是沈钰在尖叫。
他急忙下床,顾不得披上外套,便直奔门外。
冷羽冲到沈钰房门前,大声问道:
“钰儿,你怎么了?”
屋内并无回应,冷羽心里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顾不得那么多,抬腿便是一脚,朝着紧闭着的房门踹去。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他一脚踹开了来。
他冲进屋内一看,只见沈钰抱着被褥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神色惊恐,身体还在瑟瑟发抖,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