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7忽然有点爱上削苹果的

  所以眼盲是她自己设计的,为的就是让这桩婚事结不成。
  因为她不光利用了自己还利用了花清歌,因为知道柳姜堰这个人的性格,流连与风尘之中,所以在她聪明反被聪明误以后还是没能阻止这桩婚事的时候,甄梓妤已经决定不在强求了。
  她会过的比任何人都好,但也最憋屈,从小就没办法向母亲一样一门心思只为了逃出去的她,唯一的办法就是留在甄家,即使在无人仰望的偏殿,并不想靠父亲对母亲的依恋而怜悯起她这个女儿的甄梓妤,虽然看起来是不问世事,但她所有的情报都是从花清歌这里得到的。
  花家的人,甄梓妤从不会去招惹,但一直知道花清歌喜欢柳姜堰的她,很快就得到了花清歌的接近,甄梓妤甚至觉得可笑的。
  因为甄梓妤是柳姜堰未过门的妻子,所以花清歌总是肆意的接近她,花清歌自以为自己很聪明,但却没有想过,一个不喜欢这桩婚事的人,也并不一定代表她不需要这桩婚事。
  事实证明花清歌是个被爱冲昏头脑的女人,她有小心思却无伤大雅,人本来就是在利用与被利用之间。
  习惯了这些的甄梓妤从不觉得自己可以把一个人利用成这个样子,因为花清歌喜欢柳姜堰,所以在说柳姜堰的时候,她会说的极差,仿佛就是为了让她厌恶柳姜堰一样。
  因为花清歌,所以甄梓妤知道柳姜堰的属下有个叫文余的人这个人喜怒无常,也是花清歌说的,文余可以带她找到柳姜堰,只要他们在两个在一起面对面的说开了,就一定可以退婚。
  甄梓妤没有直接答应,那段时间她去了寺庙救助那些可怜的孩子们,也在等文余,但她不知道花清歌喜欢柳姜堰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无药可救到花清歌的初衷是让自己被文余那个地痞乞丐给玷污。
  甄梓妤几次想推脱掉顺着文余去与柳姜堰说退婚的事情,却还是在寺庙的时候听到了文余的声音,她那个时候是有点害怕的,但是花清歌已经在外面安排了人,她逃不掉。
  但却没想到文余的声音传来之后,是他说的一句‘叫她救人。’甄梓妤心里有一丝不安,才知道原本应该下给文余的药,被文余发现了,并且用在了文余的杀父仇人身上。
  甄梓妤算计的久了,也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她并不想着反驳,况且从文余的那些小厮嘴里她知道那晚和她缠情的一夜的男人。
  他是个大才子,也是家里的独苗,心情专一,温文尔雅,不擅长勾心斗角,况且在甄善美的口中,他还是个极致完美的男人,他就是许家的公子。
  谁想叫自己的一生的幸福只是一场生死的较量,为了那些虚的利益而无情的结合在一起?
  所以父亲不了解她,更加不懂她,甄梓妤的那些逆来顺受从不是因为懦弱,而是为了爆发。
  所以不愿意出去的甄梓妤抱着那种出去试试的心态,果然遇见了许家公子的青梅竹马,也就是那个一直居住在金家的圣上的小女儿莫笙祁。
  从那些传闻中了解过莫笙祁的甄梓妤知道她喜欢许家公子,所以就满足了莫笙祁试探她的真心,况且因为自己精湛的演技叫她对自己产生了愧疚。
  所以宴会上鹤立鸡群的她才会当着大众与柳姜堰请求退婚。
  因为甄梓妤真的怕哪位许公子忘记了她们之间有的那晚,拼命的在许家公子面前晃悠的她,还是未果。
  可就是因为甄善美只是的邀请,她与他在一次见面,耍了些小伎俩的她,终于叫许家公子认出了她。
  花清歌看甄梓妤愣神的有些厉害,怕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让她伤心了,所以才道:“甄妹,我说的你能理解吗?”
  陷入回忆的甄梓妤忽然动了一下,她笑了笑就像是平常一样用虚弱的声音回了句:“是吗?”
  花清歌感觉到她的动摇,边煽风点火般的又说了一堆关于柳姜堰的坏话,甄梓妤很习惯听她讲话,没插嘴也没反驳。
  永远都不会高估自己的甄梓妤知道自己没有甄善美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没有甄禅杰那种反驳后离家出走的勇气。
  因为她的母亲虽然是金家的大姑娘,但是却是以妾室嫁入甄家的父亲虽然喜欢她,但她总能招惹别人的嫉妒。
  所以把自己存在感放的很低的甄梓妤,从不那么出名,甚至有些只是把她当成私生女,但她确实是父亲的孩子。
  花清歌大概是又墨迹了好就才走的,而甄梓妤却没有做任何的是事情,她看人应该很准。
  那几个出去找莫盛窈的小厮似乎被骗去了一个地方然后被甄清风派去的人给杀了,在甄家,即使甄禅杰在得不到甄清风的认可,但他终究是甄清风独一无二的独苗,所以,即使为了利益,甄清风都会保全他。
  所以在许木心榻边坐着的柳姜堰似乎对甄清风处理事情的能力感到质疑,眉心蹙的厉害,就像是被拧在一起似的。
  忽然之间柳姜堰还是觉得杀人来的比较痛快,可是他家公子非喜欢用这种既麻烦又耗时间的方法。
  柳姜堰的心里虽然护服气,但是已经间接的尊重了他家公子的想法,跟上次他从小黑屋里放出的自家公子一样,头上当时也被包扎了起来,当时就有疑心的柳姜堰只是以为他们做戏做乱套所以就没在意。
  现在看看这个包扎的方式还真是如出一辙的相似,他家公子是在甄家受的伤,又在甄家被救治的。
  难道是那个不知死活的甄家小姑娘甄善美帮自家公子救治的?柳姜堰知道喜欢他家公子的女人不下其数。
  可是那个小屁孩似乎什么都不不懂的样子,柳姜堰虽然怀疑但却没搞懂,他叫了人去查,然后就自己继续守在自家公子的身边。
  许木心大概是因为知道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所以梦中的他总是能回忆那晚的痛苦,然后还有小银子那笑的很明艳的脸。
  一下子被惊醒的许木心只是摸着冰凉的榻板,他的手心全身凉的,然后心跳的加速,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许木心只是看着天花板,就看见倒影在天花板上柳姜堰的身体,他唇角弯弯的,似乎双手抱着自己的心口,然后单枪匹马的问了一句:“感觉怎么样?”
  许木心真的很想顺着自己的心对柳姜堰说一句‘不怎么样。’奈何这个浑人好像一直在这的守着他似的。
  许木心还想着昏倒之前和他吵过一次,大概是因为他更加坚信是柳姜堰算计他的时候,对柳姜堰说了一声‘混蛋。’
  不知道为什么柳姜堰这次没有直接动手把他打的七荤八素的,反而是他一直说,说了很多本让他不开心该打他的话。
  “怎么?忽然不说话是骂我骂的累了?。不想说了?还是说连开口骂都不屑了?”
  柳姜堰的声音很让人有危险感,他这个人可能是因为从小就有故事的原因,一直秉承着能杀人绝不多说,而且还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许木心现下想到了自己愧疚的那个女人其实就是他的未婚妻,他从前还总说柳姜堰说个混人,那他呢,睡了自己兄弟的他,岂不是更加混蛋了。
  其实一早就像开口向柳姜堰征求退婚的许木心忽然之间没了胆子,但他不知道的是,柳姜堰不喜欢骗他的人,欺骗他的人下场一般都很惨。
  比如柳姜堰的养母养父还有那个红指甲的女人同姜凉…
  这些事情是只有父亲知道的,因为父亲曾经是那搜货船上唯一的幸存者,这么多年,即使许木心和柳姜堰有再多的矛盾,他都没想过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但许木心也知道这件事说出去的话,以柳姜堰的那个性格他会杀了许家人的,许木心本就没那么无聊,所以从小的时候就为他保密。
  许木心还是没说话,似乎再他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柳姜堰拿着他杀人如麻的匕首为许木心削了一个苹果。
  柳姜堰的手上包着一个绷带,是聿冗给他包的,其实如果聿冗不那么在意的话,柳姜堰可能任由那个伤口自己结痂都不会管。
  一直在想事情的许木心只是忽然看见柳姜堰有些心烦气躁的把匕首扔了,大概是因为包扎的手指有点碍事,本就没什么耐心的直接把匕首给扔了。
  柳姜堰的其余手掌中央也包裹着厚重的纱布,这才低头似打量般的看着那个削了半个红皮的苹果,这才道:“吃一口吧。”
  其实柳姜堰削的苹果不算难看,但许木心已经把他的视线放在了柳姜堰的手上,此时,柳姜堰只是扭了扭自己手上的苹果,这才道:“不吃吗?”
  “是不是因为我削的苹果不好看?”柳姜堰这个人说实在的有的时候会任性的像个孩子,他有些心烦气躁的摇了摇头:“削的不好看。”
  “这东西又不是为了好看,能吃不就行了?”许木心淡淡的说着,这才把苹果从柳姜堰的手上夺了过去,嘴角有些痛的他此时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就很大一口的咬了下来。
  许木心的腮帮子有点一鼓动一鼓动的,他并未发觉自己嘴角有汤汁的他只是笑了笑:“还是挺好吃的?”
  柳姜堰很少愣神,此时看着自家公子,手里仿佛还在握着那个苹果,他有点羡慕那个苹果可以被许木心那么咬着,这才道:“你抽风了?”
  又咬了一口苹果的许木心似乎有点硌牙,这才停顿了一小会儿,这才把苹果放回柳姜堰的手里:“用你管。”
  “我就说嘛,我家公子怎么可能对我和颜悦色的说话,那么温柔很容易动摇我的…”
  “惜的?”许木心很是不屑的说着,这才把头往一边看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会不自觉的往柳姜堰受伤的手上去看。
  他这样危险对我人又有谁能伤害的了他而且还是手上,许木心觉得自己有点想的太多,就算是想劝柳姜堰放弃退婚,但也不至于心跳的那么快吧。
  大概是怕柳姜堰发现自己小心思的许木心还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柳姜堰的手,才感觉自己的眼前划过一丝光圈。
  柳姜堰这个混子,是男女通吃吗?他习惯勾着许木心的下巴然后无死角的看,许木心以为这次的柳姜堰还是这样,但为了能成功让他退婚,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始用这种不正当的方法来迷惑柳姜堰的他,忽然有点害怕。
  柳姜堰忽然一下子笑了:“果然就很个小姑娘似的…”说着他只是把指腹放在许木心的嘴角轻轻一勾,这才道:“忽然有点爱上削苹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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