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坦白
“你好像对我很好奇。”
白栗望着窗外,车流不息的地方,a市真是越来越繁华了。
“是的,你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了。”
司泺不置可否,白栗神秘到好像白家养女的身份都只是个幌子一样。
“那你在好奇什么?不妨说给我听听。”
白栗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司泺道:“我在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凭我的直觉,你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能让几个人都围着她团团转,这个就好像是……一场持久的心计战。
闻言,白栗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似乎是在笑司泺的想象力,“既然你觉得我是个不简单的人,那我就告诉你,我们其实是一样的。”
一样的?
为什么?
司泺从小和靳厉琛一起长大,经历了别人从未拥有过的孤独,要是在别人的童年里,恐怕不曾有过,但白栗却说,二人是一样的。
司泺蹙着眉头,一言不发,等待着白栗的下文。
“我和你一样,是靳哥的手下,但是你比我幸运,你在二十二岁的时候才开始接手你的第一个任务,这个我了解的没错吧?”
白栗这话虽带疑问,但却带着十足的肯定。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a市,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懂,靳哥的手下只告诉我,要在这里谋生,随后便将我送到了孤儿院,那里的确很黑暗,那种院长的温暖是不可及的,在那里,每天等待你的都吃不饱饭,睡不暖觉的生活。”
“后来我再长大些,就被白家的人领养了,我接到的第二个命令,就是得到白家的信任,而现在,是第三个命令,是为了协助你的任务,司泺,我们是一根上的蚂蚱了。”
听白栗说完,司泺愣住了,她根本没有想到会遇见自己一样遭遇的人,但跟白栗的比起来,司泺好太多了太多了,她心疼的握住白栗的的手,并不是白皙光滑的,反而有很多的茧,握起来很是粗糙。
“司泺,我猜的没错的话,现在的卿慕对你有感觉,好利用这个机会。”
虽然说白栗的机会要大些,但是她只是为了协助司泺,尽管卿慕对她有着感情,但不管怎么说,白栗已经成了过去式了。
听见白栗这么说,司泺急了,明明卿慕对白栗才是奇怪的反应,“卿慕对你回来的消息的反应好像很大,要说有感觉,应该是你更胜一筹。”
论观察能力,司泺要比白栗专业的多,毕竟白栗是学心理学的。
“你也发现了,不过这不影响你下手,我会尽快的离开这里,卿慕的心还能由你拿下。”
白栗笑了笑,脸上的梨涡更甚。
那时懵懂年少无知的喜欢,又能算得了什么?
卿慕如今的坚持,不过是自尊心被打击,所拥有的执念罢了。
执念和喜欢,可不能混为一谈。
白栗戴上墨镜,站起身,道:“我的时间有限,不会在a市待太久,具体的时间的话,应该还有两天。”
已经见到了司泺,说明白了事情,那白栗的人物毕业就完成了一半了,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临走之前,白栗拍了拍司泺的肩膀,道:“小姑娘,甜言蜜语的感情,并不是感情。”
这句话,就留给司泺好好的体会罢了。
司泺站在楼上,看着白栗和一个外国男人拥吻,后来才慢慢的上车,那算是白栗的归宿吗?
这条路离家并不远,索性天色还早,司泺也就打算走过去,十五分钟后,司泺拿出钥匙,一个身影从旁边冲出来,将司泺吓了一跳。
“是我。”
卿慕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瞬间,司泺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是卿少啊,站在这里还把我吓了一跳。”
司泺没有问卿慕为什么会在她的家门口。
这个问题,问了也是白问。
卿慕来去自由,去哪里也是他的自由。
卿慕问道:“在这里等你,昨天落水之后感冒了吗?”
“没有,多谢卿少关心。”
司泺打开门,站在门边,扭过头,道:“要进来喝杯茶吗?”
说到茶,卿老爷子倒是很喜欢,卿慕没什么事,就爱随意弄些这些东西,但火候,还不及卿老爷的二分之一。
卿慕跟着司泺进屋,坐在沙发上,看着司泺一件一件的把茶具给摆好,随即烧开水,一步又一步的斟茶,倒茶。
“没想到,你还会泡茶。”
所谓泡茶,可是有很大的学问。
见到司泺这么娴熟的手法,卿慕也是惊讶住了。
“我也是看来学的,手法还并不是很娴熟,要说泡茶,卿少的父亲才是真正的高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识一下。”
听见司泺夸奖自己的父亲,卿慕的脸上也出现了久违的笑容,之前的阴霾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情绪,是对司泺的赞叹。
“说起我爸,那也是得意,我经常学着他的架势来泡茶,但是却未能及他的一星半点,说起来,还真是惭愧。”
“卿少这是哪里的话,虽然你的茶道不及卿老爷,但是你接手了公司,也照样能以你的方法将它发扬光大不是?”
司泺递给卿慕一杯茶,很是清澈,茶香之气纯粹的被司泺给泡了出来。
卿慕点头称赞道:“好茶。”
司泺笑道:“谢谢卿少的夸奖,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
卿慕环顾了下四周,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司泺的家,虽然是个公寓,但是装修的很是温馨,落地窗的阳台可以让整个阳光都晒进来,这一点,就很是巧妙了。
整个房间都是白色和灰色的,看起来很是简单,而这些家具,又都是色彩系碰撞的样子,为这单调增添了一抹色彩。
司泺站起身,拉开了窗帘,道:“卿少今天为什么就先走了?我从来没有骑过马,还想让你教教我呢,没想到,也是没有这个机会。”
卿慕的眸子沉了沉,“身体有些不舒服,就没有扫大家的兴了。”
“可,没有卿少,才是真正的扫兴,对我而言的话。”
司泺站在不远处,脸上映射着阳光,就好像有点不真实一样。
这句话很是震撼,卿慕一直都知道司泺的心意,但是如此直白的话从司泺的嘴里说出,还是第一次,司泺是神秘随性的,在任何事情上,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但这一次好像不同,她就站在不远处,站在离卿慕伸手可及的地方,她好像在说:没了他不行。